这会不在宸王府,没了鹤羽的碎嘴,她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赖着床了,独孤宸瞧着她那微微颤着的睫毛,那肩头被他欺负出来的红痕,还有微微肿着的粉唇,这会又开始心疼起来了。身子凑过去把她那小身子圈在了怀里。
慕十七睡得迷迷糊糊的,宛若小兽般趴在他的肩头,习惯性地拿脸舒服地蹭了蹭他那紧实的胸膛,微微哼了声。
独孤宸刚刚还在心底做下的这几天坚决不欺负她的决定,这会就因为她这一两个无意间的动作和声音,就彻底崩溃瓦解了。
大手轻轻推开了她,猛地坐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才硬是把那一身的火给压制下去。他好像太高估了自己这自制力了。
慕十七那也不是什么一睡着就死猪样的人,他那么不轻不重的一推,自然是把她给弄醒了,秀眉微微一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就见那身侧坐着的男子正在那用力地呼吸着气吐纳着呢。
“这么用功,一大早起来就打坐练功。”小脸上一片认真地道了句。
闻言,独孤宸勾起了薄唇低低沉沉地又是一声笑。
慕十七不明所以,那刚刚醒来还带着雾气的眸子,是那般的清纯诱人,盯着他看了眼又问道:“你笑什么你难道不是在打坐练功吗”
独孤宸觉得这丫头有些时候真是单纯地好似一朵小白花,俊脸凑近了她道:“十七,很想知道我这是在干嘛吗”
慕十七先是习惯性地点头,而后又觉得他那眸子带着坏笑一准没什么好事,便又坐起身子裹着锦被微微后退改为了摇头。
“不想知道。”
独孤宸又被她那动作和表情逗得心情大好,大手忍不住探过去在她那发顶揉了揉,轻笑着道:“我是在打坐练功,不过练得不是什么内功心法,而是想要控制住自己这般无时无刻都想要紧紧去抱你的冲动”
慕十七虽然已经听多了他那时不时就冒出来的甜言蜜语,可这会听他柔情地朝着自己笑着说出这一番话时,她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起来。
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是深爱,是刻入骨髓的深爱,从没有过的感受。这种深爱并不会随着时间的长久而慢慢变淡,相反的,她发现她对他的爱,越变越浓烈,越变越无法自拔。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脸红心跳开心一整天,她也会因为他身上的一道伤痕而心疼难受很久很久,可她却愿意永远的沉寂在这种感觉之中,甜蜜也好,心痛也罢,她爱他,愿意陪着他承受所有的一切。
甘之如饴
粉唇动了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样啊那你练的如何了”
独孤宸见她亮着小脸跟自己胡乱对着话,应道:“这功法是我习过的最难的功法,我估摸着我穷极一生也练不出来了。”
慕十七粉唇一挑,星眸看向他回道:“既然这般辛苦,那你就别练了,我愿意给你抱的,只给你抱。”
任谁都不会想到的,两个整天冷着脸冻死个人的鬼王罗刹,这会居然还能说着这么些个肉麻暖心的情话来。
独孤宸被她那突如其来的情话弄的也是身形一震,而后大笑着把她连带着锦被一块捞进了怀里,站起身子抱着她开心地在床前转着圈。
“十七,你再说一次,我听听。”
“说什么”慕十七红着脸躲在锦被中,一直以来都是他把爱挂在嘴边,她默默听着在心底傻乐着,却不想,把爱说出口来,竟也是这般美妙的感觉呢。
“说,你愿意给我抱,只给我抱你是我的,你只爱我”
“我明明没有说那两句话的。”慕十七嘟哝着小嘴,娇笑着探出光裸洁白的小臂去拍打他的胸膛,两人一番纠纠缠缠又歪倒在那大床上了。
冷御说是要睡个三天三夜的,其实也就睡到了大中午,完了吃饱喝足就来找师父了。
见慕十七那打着哈气略显疲惫的神色,担心着道:“师父,我瞧着你这一路上太劳累了,你还是多休息休息。”
说完了还不忘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怎么昨天看着还精神挺好的,今天却累成这般了睡过了一觉不该精神更好才对吗难道昨夜她们两又瞒着我干了什么别的事”
关键是他嘟哝就嘟哝,还这么大声地嘟哝,慕十七那耳力都听得真真切切了,就更别提独孤宸那耳力劲了。
慕十七值得欣慰的是,好在冷御这小子脑子单纯心思单蠢,不似鹤羽那满脑子的不纯洁,否则这会她这做师父的就得丢大脸了。
取回了火龙弹必须的硫磺和火硝石后,那其它的东西就极易寻找了,杭城大街上随随便就能买回来的。
都不需要亲自动手,独孤宸一声令下,东西就摆在她们面前了,木炭绝对是上好的木炭,那一截截的竹节也砍得整整齐齐地堆在她面前。成捆的绳索是最细致的麻搓捻而成,在松油离浸泡过了,一点就燃。
而慕十七这边也用了半天的功夫研磨好了火硝粉和硫磺粉。这会只需要把木炭碾成粉末,再按照她记得的那比重混合在一起就好了。
这些个事她做的最为熟练快捷得心应手。很快,一捆捆的火龙弹就出现了,虽不及唐十一那黑铁圆球瞧着有杀伤力,可她敢保证,威力绝对不比唐十一制出来的那些火龙弹差的
“师父,干嘛呢”冷御在这杭城也没有半个朋友,唯一熟识就是他这个师父,再加之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所以他整日里也就三件事:吃饭睡觉找师父,一得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