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盛京离开时向他寻来的,备着,怕你会疼的难受。”
独孤宸拿起手指蹭了蹭她嘴角的药滴,把空碗放在一旁,拿起池边搁着的干软软的锦缎披风把人从水里捞了起来裹了进去。
慕十七被他吓了一跳,小脸上满是惊吓,惊魂未定地看他,见他那俊脸之上还落着一道灰黑色的印记,应该是熬药时沾上的。
那心中又是一软,想着他这么大个高个曲着膝盖拿着扇子替她熬药,他这么个娇生惯养的人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了
独孤宸抱着她长臂一伸就扯来那一旁摆着的干净衣衫,把她抱回了屋子放在了大床上,又裹上了一层锦被,那脸色稍稍好些。
大手取过那衣衫想要动手替她换上,慕十七连忙拦住了他那动作,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她这一身血腥气息的,他倒是好意思的,她自己却没这个脸的。
独孤宸也不与她争,免得这小丫头倔起来,最后冻着了不舒服的还是她。
慕十七皱着眉忍着腹部的不适麻溜地换好衣衫,处理好了一切,才又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独孤宸面前。
独孤宸拿着干净的棉布帕子已经在那等着她了,朝着她招了招手道了声:“过来,我替你擦干那头发。”
慕十七乖乖地凑了过去,坐在他身前的凳子上,却又被他一个用力抱到腿上:“这样更方便些。”大手扯过那桌子上摆放着的吃食道,“我让人刚做的,你瞧着挑些喜欢的,多少吃一些。”
慕十七挑了块桂花糕放在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又喝了点热汤,汤是红枣红豆熬得的糖水,有些甜腻腻的,可喝进腹中却暖暖的异常舒服。
慕十七吃着吃着又矫情地在独孤宸怀里睡着了,那秀气的眉头还是微微皱着,粉嫩的唇瓣上还沾染着桂花糕的粉屑,他轻轻地抱起她,又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低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顺带用舌头蹭掉了她那粉唇上的粉屑。
小丫头估计吃了不少桂花糕,他亲她一口还能尝到桂花糕的味道。
大手探向她那揪着疼的小腹,掌心微微发着热,隔着她那一层小衣向着她那腹部一次次地输送着温热。
睡梦里的慕十七得了甜头,双手扒着他那大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愿意松开,那皱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了开来,想来是舒服了,不疼了。
独孤宸宠溺地盯着床上的小丫头看,明明就是个小丫头,却偏偏爱逞能,瞧瞧刚刚那眉头皱的,指不定能疼成什么样呢
慕十七当真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许是鹤神医那药起了作用,她这会一点都不疼了,起来打一套拳再来个前空翻后空翻的都没什么问题的。
可架不住独孤宸对她那股子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态度啊简直是拿她当不良于行的残废之人对待着的。
洗漱,他抱着你去,然后他帮你洗
吃饭,他抱着你去,然后他喂你吃
散步,他抱着你去,然后他抱着你散
“独孤宸,我要散步,你抱着我在这院子裹着个锦被飞快的溜达一圈算个什么事”她被她这么逼急了,也像个小兽似得,朝着他低低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独孤宸大手依旧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倒是答得理直气壮的:“鹤羽说了,你不能劳累。”
慕十七牙尖嘴利地回道:“我也说了,他就是一庸医,庸医的话你也信吗哼”每次都拿这话来堵她,赶明儿回去,她一定要拿着匕首抵在那鹤羽的脖颈子上,让他大声地告诉独孤宸,她是可以下地走路的。
分明就是他理解有问题,她就没听说哪个姑娘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因着来了月事而不能下床走路的这与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行,她得和他解释清楚:“劳累是累的哼哧哼哧地直喘气,我这会是下来溜达几圈,没事走两步路,消消食。”
独孤宸大手抱着她,把她安放在树下的软塌上,锦被一直拉到下巴,才又笑着看她道:“肚子很涨很难受吗”
慕十七点头如蒜,为了显得自己是真的吃多了涨得难受,她也是拼了命了的唱戏了,美人计都使上了,把他那大手拉过来,放在自己那腹部,媚眼如丝:“嗯嗯嗯,不信你摸摸看,是真的吃多了,涨得难受,就想下去走两步。”
独孤宸黑眸暗了暗,声音里带着诱惑道:“想要消消食吗”
慕十七眼里露出渴望,小腿都开始蹬出锦被了,却又听那独孤宸沉着声音道:“那我替你揉揉,多揉揉也能消食的。”说完那大手就隔着她的小衣,一次次地颇有规律地认真替她揉着小肚子。
“我不要你快走开骗子”慕十七躲不过他,就伸出白净的小脚去踹他。
冷御风一样地闯进来时,独孤宸正半趴在慕十七身上,从冷御那方向看,那双大手正巧就伸进他师父的衣衫之中,使着坏而他那可怜的师父肯定是拒绝了,才会抬起小脚去踹他的。
白日宣淫还欺负女人
他就说这宸王本性qín_shòu的,压根就不是那什么致幻mí_yào的事,这人心性纯洁,别说这致幻的药了,你就是给他下个春药,人家也能忍住了。
视线再落向那边那独孤宸身上时,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暗道:换句话说,这人要是猥琐好色的,下不下药他都好色。这宸王绝对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唉,可怜了他那天仙似的师父了,咋地就嫁给了这只色胚了呢
不行,等他以后强大了,一定要带着师父离开这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