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东西是矛盾的,有些问题连他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可这般胸口一会儿暖暖的,一会儿又刺痛的感觉才是这世间最真实的情爱。因为是十七,所以他甘之如饴
慕十七视线一缩,她也不想把他逼成这样的,看着他那眸子里的痛意,她比谁都心疼的。
微微叹了口气,道:“走,去找血魔果。”
一抬脚又踩到一物,发出咔嚓一声的脆响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好似一脚踩碎了某个动物的头骨,若是放在别的姑娘身上,这会兴许已经尖叫声在这巨坑里回荡着了。
可慕十七却和踩到一株花花草草一般的表情,淡淡然地一脚抬起踢出了老远。抬起步子往那巨坑的中央走了走。
巨坑的正中央是一个大祭台,祭台四周围着巨型石像,石像表情狰狞朝着大祭台的方向跪拜着,不得不说这么打眼一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而顺着独孤宸的视线看去,她很快就发现了那祭台中间的大石瓮,石瓮里有一株枯木,没错就是株枯木,没有半片叶子的枯木,而那枯木枝桠上盘着一条大白蛇。
她觉得自己兴许是因为唐十七那会太爱这些个毒蛇毒虫子了,所以,即使这会她变成了慕十七也特招这些个蛇啊虫啊的喜欢。
瞧着那枯木她那心瞬间凉了半截:“独孤宸,你别告诉我那一颗就是血魔果树。”
独孤宸嗓音低沉地应了声:“是。”
慕十七瞬间就傻眼了,心里酸涩的难受,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用小手去捂着嘴巴,怕自己哭出声来。明明就不是个眼泪的人,却偏偏忍不住地往下掉了。
怎么就死了呢一株死了的树,能结出个屁果子来啊那独孤宸和唐十一那身上的毒该怎么办没有了血魔果其它一切都是枉然
纵使有唐门老祖的解毒方法又能怎样没有血魔果就解不了血魔毒,解不了血魔毒,独孤宸和唐十一就得死。
一想到独孤宸和唐十一会死,她那心就疼得快没办法呼吸了,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她那细微的呜咽声还是惊动了耳尖的独孤宸,视线落在她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上,焦急地拿大手去蹭她眼角的泪:“十七,怎么哭了”
慕十七轻轻抽泣着,手腕一扬指着那干枯的树枝道:“血魔果树死了,没有血魔果了怎么办我们来迟了。”
独孤宸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委屈可怜兮兮的,以往她哭过的那么几次,多半只是默默地落下几滴泪,红着眼眶而已,最严重的那一次应该是在唐门后山山洞那会,那是悲伤的泪,可这会这姑娘是特别委屈的那种抽泣声,好似谁欺负了她一般。
可不管是哪一种哭,他都没辙,她一哭,他就立刻把她扯到怀里低声安慰着了:“十七,乖,别哭了,血魔果还在的。”
慕十七眼角还挂着泪珠去看他:“树都死了,你还骗我”当她是傻子不成,那树枝上光秃秃的连片叶子都没有更别提说是果子了。
独孤宸叹息一声,道:“我没骗你,你等着,我去找来给你。”说完便提着气几步跃到了那祭台之上。
而那枯树上的白蛇本来是观望着的,这会也突然间猛地窜了下来,身形虽比她那两条小灵蛇大上许多,可那动作却不慢。那尾巴一扫,落在那最近的石像之上,一尾巴就扫掉那一个巨石像的脑袋。
她一开始是琢磨着是驯服这条白蛇来得快呢,还是要干掉这条白蛇来得快了。可这会她压根来不及去多想了,看着那白蛇朝着独孤宸游了过来,立刻也几步跃到那祭台之上,落在独孤宸身侧,手里的匕首一展想要射向那白蛇。却被独孤宸一个动作个制止了下来。
“别伤它”
慕十七微微一愣,只见那白蛇移动到独孤宸面前约半步远的地方,突然间就停住了,然后慢慢仰着脑袋去看独孤宸。
独孤宸屈膝半跪了下去,拿手在白蛇的头顶蹭了蹭,道了句:“好久不见。”
而那白蛇也欢快地摇摆着尾巴,那尾巴一扫而过,又激起一阵碎石块。
独孤宸轻轻地伸出手心放在那白蛇的嘴边,然后一手又去摸着那白蛇的下颚蹭了蹭,道:“我又来寻血魔果了,老朋友你再赠我一回。”
慕十七觉得自己见过的灵蛇已经很多了,却第一次开眼,见一条蛇从嘴巴里卷着猩红的蛇信吐出果子来的。
那果子用斗药大会上那些人的话来说就是:从色泽,大小形状上来看都是血魔果无疑了。
然而慕十七是从独孤宸那表情来看,这果子是血魔果无疑了。
见手心中那孤孤单单的一枚血魔果,独孤宸又蹭了蹭那白蛇的下巴,道:“我的朋友和我都中了血魔毒,你别这么小气嘛。”
那白蛇先是傲娇地扭开了脑袋,后来才又把那脑袋放在独孤宸的腿上蹭了蹭,蹭完了才又吐出它那猩红色的蛇信子卷着一枚血魔果出来了。
慕十七那悬着的心这才降了下来,天知道她刚刚看到那光秃秃的枯树时有多害怕简直宛若一道晴天霹雳正巧劈在了她的头顶上。
却不想,原来这血魔果早就被这白蛇吞入了口中藏了起来了。
更加稀奇的是,这条吞了血魔果的白蛇居然很听独孤宸的话。
两人都不是贪心之人,得了两枚血魔果的独孤宸就把血魔果递给了刚刚哭过,那双眼还带着雾气,这会正呆愣着的慕十七。
“好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