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间的对决,确实是不能插入其他人的,特别是他这般实力悬殊之人。所以,他这会即使着急,也只能在那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暗暗搓着手。
独孤宸大约是在两柱香之后回来的,气息依旧冰冷如常,入了屋子第一眼去看的就是慕十七,见她好好的站着用那双透着水雾的眸子看着自己时,那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不用她开口去问,他就已经落在了她身边,捉住了她的小手,迎上了她那双满带着担忧的眸子道:“十七,我没事。”
慕十七微微点头,嗯了声,没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一直提着的心才总算安了下来,她跟何其说那一番话是一回事,自己那心底担不担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直到这会独孤宸安安全全的没少一根头发站在她面前时,她才确定他真正的没事。
“夜凛呢”慕十七还没来得急开口,冷御就已经凑了上去问道。
独孤宸本来就看他不爽,这会这人突然没头没脑地冲了过来,还用这般态度跟自己说话,他若是再给他个好脸色搭理他一眼,他就不是那冷酷的宸王了。他没挥剑刺向他,那都是他定力好。
慕十七知道独孤宸这脾气,也知道这会冷御心底的很着急,不希望两人间闹得不愉,只能挤在两人中间道:“独孤宸,夜凛呢”
同样的问话,经由她嘴里问出来,独孤宸便很乐意替她去解答了,还解答的尤为详尽,俊眉微微拧着,性感的薄唇动了动,唇形十分好看。
面色平静如水,好似那刚刚出去与夜凛生死搏斗的人并不是他。
“我与他交手,他左臂处被你用暗器伤的伤应该还没好,我稍稍占了上风。”
视线稍稍移到那床上冷门主的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又道:“我也只是堪堪废了他一只手,他还是被他那群手下给救走了,那个叫阿左的被我杀了,我会让人一路追踪他们的行踪。”
夜凛的手下都是群死士,用了招弃卒保车,留下一人缠着他,好让夜凛趁机逃走,而留下那人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心了,一般这样的人是最为难缠的,所以独孤宸一时被牵住了脚,没能追上那夜凛将他杀掉。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当时那外面的情况是有多么的激烈,也许只有他和那受伤仓皇而逃的夜凛知道。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一番对话,也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独孤宸眸色暗了暗,脑海里闪过夜凛刚刚撂下的那些话:“独孤宸,我要她”
他当时那戾气就爆发了出来,软剑一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夜凛必须去死
谁也休想从他身边抢走十七谁都不行,他整个人都突然变得暴虐了起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许是他那气势震慑到了夜凛,也许是夜凛那胳膊上的伤复发了,他后来连连得手占了上风。
声音冰冷如寒冰,一字一顿:“她,是我的你,去死”
夜凛舔着唇瓣上的血迹,邪魅一笑:“那可怎么办我也看中了她呢,独孤宸你可要把她牢牢地看好了,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边把她抢走的”
慕十七隐约感觉独孤宸那眸子突然间便的幽深了起来,以为他还有事,拿手拉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独孤宸身子一震,大手一伸当着何其和冷御的面,就把她用力地拉进了怀里,声音低沉带着痛苦的压抑:“十七,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十七,你不可以跟他走不可以”
“夜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慕十七瞧着他面色如常,不像是身体受了伤,可这会怎么突然抱着他说起了胡话来了独孤宸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他对她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占有谷欠,亦或者说是渗入骨髓的爱恋。
可他却绝不会在何其和冷御这些个外人面前,抱着自己连连说出这些话的。
她再次抬头去看他那眸子,深邃如初,可那深邃的眸子里蒙着一层灰灰的雾气,且那视线飘忽迷茫,看不到视线所落的方向。
她若是个不懂医毒的凡人,兴许这会不会发现任何的异常,可关键是她对这医毒之类的东西最为敏感,对这些个毒啊药的有时候比他那逆了天的鼻子还要敏感。
“独孤宸,你中毒了”这话她说的分外肯定。
冷御和何其那身子跟着一阵紧张,凑上前去,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因为慕十七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手搭在那独孤宸的脉搏之上去探试了,脉象沉稳正常,除了视线涣散,双眸渐渐没了神色外,其它倒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可他仿佛听不见她在说的话,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又把她再次抓了进怀,这次那力道比上次还有大,慕十七整个人被她搂着,紧紧地嵌在了怀里,有些动弹不得了:“十七,十七,你别走”
慕十七胳膊被他紧箍着,有些疼,却没有办法用力甩开他,由着他这么抓着,轻声慢语安抚着他:“独孤宸,我不走。”
她就说夜凛那疯子怎么可能不干些坏事再走
一准给独孤宸下了什么毒,不过她细致地观察了下他现在的状况,这毒应该只是比较强势的致幻的mí_yào,否则以独孤宸那连鬼瞳对他都造不成危害的意志力绝不会被这鬼东西给迷了心智的。
冷御顿时有些手足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因为独孤宸那大手紧压着慕十七的后腰,整个人恍惚地嘶吼着有些吓人,他真怕宸王妃那细嫩的小腰给他给扭断了。
何其也急着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