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主没少为他这身手叹气过,就他自己,虽然不算是个顶厉害的,但起码也没他这个儿子这么蠢过,简简单单的一套棍法,愣是给他耍出了拿棍子打野狗赶野鸭子的味道来了。
冷少主自己也挺憋屈的这事,堂堂御剑门的少主,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就整天做着有朝一日一觉醒来能功力大增独霸武林的美梦,谁想还真就被他给盼到了。
就是那药王谷以血魔果为赌注搞了这斗药大会一事,冷门主是个老实的,自然没觉得他这屁都不懂的儿子能凭借医术得到了血魔果的,所以就把人关在了御剑门,自己来参加这斗药大会了。
谁知被这小子给溜了出来,还偷偷追到了杭城来了。
并且趁人不备,偷了那两颗他让人先看了起来的血魔果没错,他那傻儿子还是个贪心的,一口气把两颗都吞进了肚子了,顿时口吐黑血,翻着白眼倒地不省人事了。
御剑门的小徒哭喊着过来求救后,他也就哭喊着去向宸王妃求救了。
他不傻,他知道这会这杭城里唯一能救他儿子的就只有这位宸王妃了,他真是腆着老脸往地上一跪的。好在那姑娘是个心善的,不是,是个对他还留有几分善念的。
慕十七和独孤宸也是随着冷门主入了那院子才知道那傻子居然吃了两颗毒果子,瞥了眼那地上的两个空的黑色匣子,她不得不怀疑了,那傻子是怎么开的匣子呢
按照道理那云鹏怀里藏着钥匙,可云鹏早就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瞥了眼冷门主道:“你私自动了手脚,留下了云鹏怀里的钥匙”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呵呵了。
冷门主连连摆手道:“没有,我怎么敢呢。这果子我本来就是打算先看着,等宸王和您得了空再想着怎么处置这两枚果子的,从没有想过要私吞了这果子,还偷偷留了那云鹏身上的钥匙的。”
慕十七真想道一句,你是没私吞,可你儿子给吞了,还私吞了两枚。
冷门主的视线也落在了那黑匣子上,才恍然大悟道:“这是犬子用他那小匕首捯饬开来的,没用钥匙。”
说来也奇怪,他那儿子说是个傻的,可偏偏对着些个机关小玩意上手的很,就拿着奇奇怪怪的黑匣子来说,他拿小刀子捯饬一会就开了。
所以,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他锁着他那房门的锁再多插十把都没有用呢,这混小子那手捯饬捯饬就开来了。
慕十七这会又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位冷少主可真是够奇特的,说傻又不傻,傻子也不能拿小刀就捯饬开这带着机关锁的宝匣子的。觉得好笑的是,老天也阻止不了他自作自受了。
看了眼那床上躺着的锦衣公子,脸色这会已经发青了,嘴角不断地冒出一口口的黑血,手指痉挛着抓着那床板,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慕十七上前几步,抬手落在了他那手腕之上,又扒开了他那翻得没了黑瞳的眼睛,愣是打开了他那眼皮发现了那眸子里的一丝异样,朝着那冷门主口气淡淡道:“黑水河里的黑脊毒蛊虫子。”
“那是什么东西”冷门主听都没听说过这东西的,不过毒蛊两字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双腿顿时一软,扶着床上的柱子才没至于倒下去。
慕十七依旧眸色淡淡:“说白了,就是个中毒蛊,他呢,还自己不要命地吃了两只进去。所以这会他那体内有两只毒蛊虫子冲撞着五脏六腑,有的他受的了。”
她不解释倒还好,一解释那冷门主的心更寒了。毒蛊虫这东西又不是毛毛虫,吃进去就当是补了顿肉,这毒蛊虫那可是活的呀
这会他儿子肚子里有两只活虫子啊还是带着毒的呀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去找解蛊毒的蛊医这江湖上最厉害的蛊医是谁对了,是唐门的那位,可唐门的那位已经死了啊死了啊唐十七怎么就死了呢”冷门主焦急地在床前打着转,把自己那大脑门拍得贼响,而后突然又悲恸地大哭了起来。
慕十七揉了揉额角,被他这突然起来的痛哭流涕给弄的真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轻飘飘地嘘了一口气,道:“冷门主”
可冷门主这会想着还有谁能解这蛊毒,这江湖上除了唐门已经死了的唐十七,还有谁能救他儿子呢。在原地转来转去后,突然又道:“对了,那些个江湖上的最有名的大夫神医们都还没走远呢,我这就让人把他们给请回来。”
他自我思量着,自言自语着,却没把那希望放在慕十七身上,毕竟这蛊毒是门高深莫测的技术,不是什么人都懂的。
“冷门主,我能解。”慕十七那水灵的眸子闪了闪,难得耐着性子又道了声。
冷门主宛若仙音绕耳,颤抖着手想要上前去握她的手,以表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激动,可那身子还没挨到那慕十七一个衣角呢,就被独孤宸给拉了回来,冷声道:“站好了说话。”
冷门主那身子确实好似没个主心骨似的,四处歪倒着,这会若不是有一股劲头撑着,早就眼白儿一番,晕过去了。
颤颤巍巍地扶着那床柱子道:“是。”然后看向了慕十七道,“宸王妃您的意思是”
慕十七瞥了眼他那张激动到鼻涕眼泪满脸飞的模样,小身子忍不住退后一步道:“我说,冷少主的蛊毒,我能解,你信我吗”清新绝美的容颜上是淡漠,可那眸子里却闪过一抹自信。
冷门主顿时捣头如蒜,差点又要给她跪了,却被慕十七一抬手拦下了:“哎,我说你这膝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