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一脸的被人剜了心般的伤痛,他越发觉得这女人是个有趣的东西了,至少她能让独孤宸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阿左阿右,把何门主丢回去可莫让人觉得我们神门宗不会做事,咱们这可是银货两讫的买卖。”
手中软鞭一收,那何其的身子瞬间没了力道的牵引而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阿右依照他的命令把何其揪了起来,径直地抛向了独孤宸的方向。
独孤宸跃起把人接住,放在了脚边,那视线却一直盯着被夜凛扼住了脖子的慕十七。
该死他压根不敢上前一步,就怕那人一个用力伤了十七。
而夜凛好似真的有种异常特别的恶趣味,那便独孤宸的脸色越难看,他就笑得越开心,双手都得了空,一手扼住了慕十七的脖子扯到自己怀里,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夹杂着些许药草的香味煞是好闻,他忍不住低垂着头往她那脖颈处凑了凑:“你身上可真香。”
独孤宸面色僵着带着浓浓的不悦,有种这会谁也拦不住他,谁敢上前跟他说一句话,就要谁死的煞气,他那耳力如何,慕十七自然是知道的,而他那占有谷欠有多强,慕十七也是知道的。
莫说这会这夜凛凑到他身上这般亲近她说出这样一句恶心的话来了,就算是别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那男人都能暴怒到有杀人的冲动。如今这人估计在心底早就把这夜凛宰了千万次了。可他却只能攥紧了手心强忍着,只因他怕她被伤到。
看向他那强忍不发的俊颜时,她心里泛起一阵阵心疼。
“放开她,我让你走不伤你分毫否则,我独孤宸对天发誓,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我与你夜凛不死不休我活着的一天必杀要将你神门宗所有人杀尽,一个不留”
独孤宸向来话说,可他却破天荒的说了这么长一段话,那话句句宛若铁板上的锤子,铿锵有力,句句清晰深刻地嵌入了大殿上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宸王是要灭神门宗的满门啊等等赵田和云鹏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个傻的,夜凛那声独孤宸叫了出来,赵田那胯间就湿了,他憋了半天的尿实在是没忍住,被吓了出来
宸王离国的那个鬼王
他怎么着就落在这人手里了呢死已然不是他的下场,他的下场是惨死他这会想跑,可他那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根本爬不起来了。
云鹏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他这会还没能完全接受如今这情况呢,刚刚那场恶斗,他更是没看清那女人放出来的两条蛇是什么鬼,瞧着也就两三指粗的肉脑袋,怎么能把两位护法给咬成那副德行呢,简直是让他在一旁看着都吓得心惊肉跳的了。
后来那白发男人的身份一亮,他更是差点吃惊到咬了自己的舌头,看了眼同样被吓得一脸惨白跟只大白猪似的赵田,一股子骚味从那人身上传来,这离国若是真正让人惧怕的,在这大陆之上让其它国家忌惮的,那就只有这鬼王独孤宸了
这会居然有人告诉他,这白发男人就是那鬼王,他觉得这会自己的下场绝不会比那赵肥子好到哪里去,扶着刚刚被人用脚硬生生踢断了的肋骨,他这会觉得这事要是发生在独孤宸身上也不算稀奇。
踢死个人而已,这对鬼王来说,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嘛
所以他这会那心底的恐惧丝毫不必那赵田差到哪里去,他也只能慢慢的等死了。
他倒是希望这鬼王赶紧地追着那宗主出去,他也好找机会逃命去,不是吗
可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如今这局势,根本不明白这两位,哦,不是,是三位高手对决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种任人踩捏的蝼蚁,也只能安静地躲到一旁,希望所有人都能忘了他的存在。
夜凛逗着慕十七越发觉得有趣了,压根就舍不得放手,又怎么可能如了独孤宸的意,他就是给他添堵来的。
“那你就追我到黄泉碧落,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灭了我们神门宗的,如何跟我不死不休”长指挑起慕十七那散落在耳边的长发,勾到了鼻子上闻了闻,那表情又是欠扁的仿佛吸了浮云散似的。
“至于,你的女人,我越发觉得她有意思了呢,实在是爱不释手,所以,她我必须带走你要追着过来也成,只不过到最后若是只追得一具冰冷的尸体那就可惜了,不是吗”说是爱不释手,可扼住慕十七脖子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分外用力。
独孤宸偏偏只能被他这话给威胁住了,万事都临危不惧的宸王,只要一涉及到慕十七,那他那临危不惧冷血无情便立刻荡然无存了。
“你夜凛,你到底想要什么离国的江山抑或是我独孤宸的命,你都可以拿出,但她,你不能伤”独孤宸俊眉轻拧,看向那夜凛道。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慕十七是他的软肋又如何,她确实是他的命门软肋,他没有办法装作漠不关心她的模样。他做不到,这太难了,他看着她被人扼住的脖子,仿佛一朵随时都会失去生命的小白花,他心就揪着一阵阵地发疼。
夜凛眸色里很快地闪过一丝惊色,突然笑得疯癫:“独孤宸,你居然为了个女人双手奉上离国的江山,还要拿自己的命换这女人的命哈哈哈哈没用的东西我才不要你这条贱命呢我要的是你痛苦,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我本以为这离国江山是你最爱的东西,却不想我错了,原来这个女人才是你最爱的东西呢”
“那我就让你永远都再也得不到这个女人如何抑或是,我让你亲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