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那叫做阿左的黑衣男子捂着自己的腹部,脸上带着痛苦,却一时晾在了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他必须忍着哼都不敢哼上一声,主子最讨厌软弱无能的人了,他即便是全身肋骨都断了,也要挺着背撑下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把药丸往嘴里塞了进去,稳住了气息才又宛若没事人一般双臂抱着剑站在了夜凛的身后。
又是因着慕十七闹出的一出闹剧,这会慕十七在其它人眼里那简直就是个大祸水,视线都缩了缩,不敢朝着她再看过去了。
云鹏展示完了血魔果,小心翼翼地把那黑纹宝匣合了起来,背过身子躲着各位,窸窸窣窣地又折腾了一番算是再次锁上了机关。
慕十七扯着唇角慵懒地看了他一眼,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不就是个连环机关黑纹宝匣嘛,她这会一根银钗子便能破了他那机关开了他那匣子。那东西,她放在唐门装核桃都嫌丑。
看完血魔果的众人,仿佛是被洒了一大盆狗血,一个个都精神了起来。
云鹏执起一面黑红相间的云旗开始了斗药大会的第一局:药斗,顾名思义就是斗药材,药材乃是医术的根本,再牛逼的神医若是没有药材,那也是白搭,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药斗的规则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均可上台,展示自己所带来的珍贵药材,由在场的药商开口竞价,竞价最高者为本局的获胜者。
这些个药商们也并不是一般的商人,那双眼睛毒辣的很,但凡是能被药王谷请来的这会在台下有一席之地坐着的,多半是这大陆之上排的上名号的老字号药商商号,谁不想这借此斗药大会收些好药材,倒买倒卖赚上一大笔,要知道上好的药材用在了刀刃之上,关键是时刻一株好参兴许都能救一个人的命,而那个人的身份若是顶顶厉害的,那这药材便是没办法用金子去估量的。
远的不说,就是这台下坐着的大夏的那位夜凛家里,本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药铺子,可就因着及时进贡了一株上好的药材救了宫里的那位,那位大笔一挥这夜家便成了大夏第一药材皇商了。
如今那火热的势头只上不下,荣宠不断呢。
药王谷这次的斗药大会基本上就是积聚了这大陆之上各国玩医玩的好的人了,那一个个能拿得出手在斗药大会上比斗的药材,那还能差吗但凡是上去的,谁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这个脸不是
所以,换句话说,这斗药大会又比的是各家各派的手笔,那些个小葱小蒜的上不了台面的小药苗子也不好意思往那台上搬。
而相较后面凭借真本事的医斗,这药斗的更容易一些,这就是纯看谁手里有好货了,谁拿出来的东西更值钱,更精贵了。
云鹏废话刚说完,那台下便已经有人跃跃谷欠试了。
一个灰衣旧中年男子撩起了旧色长袍率先冲了上去,手里捧着个锦盒,那锦盒较之刚刚药王谷那宝匣要寒碜的多了。锦盒儿打开,入眼的是根野山参,约莫有手掌长短,品相不错。
可这东西,虽不常见,但也不是特别稀罕的东西,台下凡事见过些世面的那都是徐徐地看了一眼便没放在心里了。
云鹏也尴尬地笑了笑上去打了个圆场:“这株野山参品相不错,不错。”
慕十七瞅了眼那不错的野山参,实在是看不出不错在哪里,就那根小草根似的东西,估摸着相重楼在唐门天天管饱了吃的那些个山参都比这根要强太多。
纵使慕十七瞧不上那根草根子,最后那株磕碜的野山参还以五百两银子被一个药商买了过去,因为在别人眼里那毕竟还是根不错品相的野山参。
可这五百两的成交价格,真正是有些上不了这斗药大会的台面了,接下来上去的人得了教训,那出手的药材也一次比一次要精贵,熊胆、犀角、灵芝、雪莲价格也成番地往上滚。
慕十七淡淡地撇了撇嘴角,慵懒地看了眼那台上的比她拿来喂虫子还要小朵的雪莲花,心底翻着白眼,一株她眼里的大白菜这会却被人当做宝贝一样争着抢着,这些个人是没见过雪莲花吗稀罕成这样
除了她身侧的那位夜凛,淡然的好似这些个事都跟自己没任何关系似的,连着上去了十几个人在那台子上显摆自己的药材,可这位却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叫过一次价。
慕十七本来是忽视他的,可就是有一种人,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他在身侧不言不语,你也没办法从心底真正的去忽视他的存在。台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她微微地侧脸看了眼那姓夜的,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却正巧撞入他那双桃花眼中,那人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侧脸看他,愣神也只是一瞬,随后朝着她扯起了唇角邪魅一笑。
慕十七对上他那双眸子,总觉得那眸子里似乎有这一片深邃的星空引着自己不断看了进去,她那身子突然都好似由不得自己控制一般僵硬地宛如一块石头。
就这么僵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慕十七觉得自己手腕上微微一疼,才一个激灵恢复了意识,身侧是正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独孤宸,视线落在他那紧抓着自己的大手上,蹙起的眉头才渐渐松开,冲着他摇了摇头安抚道:“我没事。”
她没事,只不过猛地回过神来,头有些晕。
她没事,只不过觉得那姓夜的绝非善类,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希望独孤宸和他对上,生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