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过了北方玄天门,西北幽天门,西方魭天门,西南朱天门他怎么觉得哪一个都是生门,哪一个又都像是死门呢
瞧着十七姑娘淡淡的眉眼,他有种这姑娘其实也看不懂,故意装淡定的感觉,于是他提了个醒:“要不咱们进去走一遭,不对,咱们再出来呗这万一要错过了生门多可惜啊”
慕十七没理会他那突然生出的闯门想法,指着不远处的南方炎天门道:“冲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还剩下半柱香的时间,门就会变成死门”
鹤羽咯噔一声,扬鞭策马,依着她那话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驾车之中,马匹都是在御剑门精选的良种马,扬蹄飞奔直破南方炎天门,他也没那心思观察左右环境,就一股脑地告诉自己,要快
待看到一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大院,还有远处山顶熠熠生辉的唐门大殿后,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问出让自己刚刚抓心挠肺的疑问:“十七姑娘为什么是南方炎天门还有,为什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总算是过了九阵九重门,慕十七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心情不错地扬起了嘴角,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九重门的生门死门并不是固定的,除去夜里三个时辰全部关上的九门外,其它时间,是每个时辰开变换一个门为生门,其实开了生门的门很容易去辨别,你只需要细心观察哪一道门的风声比较大,哪一道门的花草摆动的幅度大就行了。门内重门开则为生门,门内重门关则会触发机关转为死门,生死有时只在一瞬,如果你不能准确判断时辰的话,那你有可能进去了生门也会变成死门”
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独孤宸都开了腔出了声了,不过他不是跟鹤羽一样说那唐门门主如何地不正常,他反倒是极为佩服那么一个女人了。
“唐门门主,我倒是很期待见到她了,到底是个怎么的女人,能弄出这些个有意思的东西来。”
慕十七没忽略掉他眼里的兴趣盎然,勾着唇角看他:“你不觉得她是个脑子有病的人”
她这会一路过来,都有些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折腾出这些有的没的。而她也是第一次见独孤宸开口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虽然她们嘴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的她,可她怎么听着那心底还是有些不大爽快呢
“有病十七觉得她有病吗”独孤宸眼神在看向慕十七时,总是时刻都充满着炙热的好似要融化她的火焰。
慕十七眼神闪烁地躲了躲,她这会总不能骂自己有病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谁知道呢,弄出这些个玩意来,总归不是什么正常人能干出的事。”谁也不明白她这会内心的这般滋味,这明明就是她自己嘛,可听着独孤宸那话里话外对她的欣赏,她又觉得心里泛着酸。
独孤宸眸子又亮了亮,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我倒是觉得她是位奇女子,小小年纪能坐上唐门门主之位,已然实属不易了,可她却能把唐门从朝堂的纷争之中摘除出来,就这份胆识与想法,就够让我刮目相看的了。”
历来江湖门派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提高自己的江湖地位,免不了要与朝廷联手,说白了,就是做了朝廷的爪牙与鹰犬。可他听闻,唐门却不是这么做的,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上位后就下了令,所有唐门之人不可涉及朝堂之阵,也不去夺那江湖盟主之位,可偏偏这般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唐门却依旧做到了让世人都惧怕的地步
而那个小姑娘,据说也是个无父无母踩着尸体上位的,他是真的想不出那小小年纪是如何一步步地爬到了唐门顶端的。想着想着,不免想到以前的自己,也是这般拼着一股狠劲才护住了这离国的江山的,这会他对那小姑娘又更加好奇了。
独孤宸没把慕十七当外人,自然就在她面前毫无隐藏地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的话。
可慕十七听着心底便不是滋味了,眸色淡淡,嗯了声:“也许她并没有你说的那般有胆识和想法。”她那会把唐门从朝堂和各国纷争之中摘除出来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怕麻烦,且她没有什么入主庙堂之上的宏愿,在唐门里有吃有喝地有人伺候着,没事就玩玩毒制制器,乐得逍遥自在。
她唐十七可不乐意听命与谁,或者去做谁的走狗,只为换得那日后的荣华富贵,地位显赫。这些个东西在她眼里说难听点,连个屁都不算,为了这些个东西带着唐门的人去拼命值得吗显然是不值得的不划算的买卖,谁会去做
鹤羽也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爷,我觉得那唐门门主绝非是个正常的小姑娘你待会要是见着了她一定要加倍小心啊这小姑娘指不定挥手就是剧毒朝着咱们了。”他们这怎么着也算是私闯人家唐门的地盘了。
“唐十一,唐十一,你出来,这儿你熟,这唐门是你的地盘,你给我出来坐在外面去刷脸”鹤羽扬起了车帘把人给叫了出来。
唐十一甩了甩他那及腰的银发,盘膝一屁股坐在了外面,然后把慕十七和独孤宸给挤了进去。
“小爷,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在唐门,小爷就是一活的行走着的腰牌”就他唐十一这么一亮相,绝对一路畅通无阻谁敢拦他,那就是眼瞎。
还真就眼瞎的,唐门有着外面那九阵九重门的,这里面的防守自然就有些松懈了,但就他们这有些松懈,那守卫防备什么的也堪比一个王府的森严。他们这大马车堂而皇之地就这么闯了进来,刚入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