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羽再次中招,忍住跳起来为自己正名的冲动。
他不会区区一个伤药,他不会用王爷,爷你难道忘了战场上谁给你伤口上上的药了吗真是有了娘子就忘了弟兄了,这叫什么来着见色忘义
慕十七明知道这是他的诡计,却偏偏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只要对上他那炙热的视线,她便觉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木木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瓶,借着火光就扒着他肩上的衣衫寻找伤口,猛地一瞧那伤口,免不了在心底骂了句唐十一:属狗的
伤口渗着血,那一块肉差不多都被咬掉了下来,就差一点点了,带着血的肉肿得高高的。
他穿着衣衫,她只能垫着脚尖靠近一点才能看清那伤口处,手指弹开药瓶上的塞子,轻轻地靠近他的伤口处,把药粉洒了上去,又攀着他的肩褪去了他的衣衫,从怀里掏出备用的布条,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她被他那伤口吓到了,自然不会去注意自己这会离他到底有多么地近,近到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而此时他已经了上身,露出精壮的身体,在火光的映衬下反着红红的光泽。
独孤宸大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肢,一个用力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带,盯着她羞红一片的小脸满足地笑了声。
慕十七对他向来就不会防备,掉以轻心的后果就是,整个人都扑在了他那光裸的胸膛上,嘴巴还好死不死地蹭到了他的身子,吓得她差点再给他弄出个伤口来。
她想逃,却被他禁锢地死死的,身体都动弹不得,她向来处事不惊,这会就算惊吓到了,也没那习惯尖声惊叫,只是小声地威胁道:“你干嘛快放开我。”
“不放”独孤宸用他那低沉沉的好听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耍赖。
“你,到底想干嘛”慕十七微仰着脸,才能够对上他的视线,又被他那眸子的炙热火焰灼了一下。
独孤宸盯着她那张脸,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身子,这才意识到她离自己尽然是如此的近,近到他一呼吸就能闻见她身体散发的沁香淡淡地带着些草药味,却异常地让他心动。他忘了多久没有这么抱着她了,这一路她虽没有怎么冷眼对他,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并非正真地无谷欠无求,他发现,对她,他突然变得贪婪了起来,他想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他可以肆意地抱她,肆意地吻她,肆意地爱她。
“十七,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怎么办”他声音低柔地令她一颤。
慕十七又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可她一动便能触碰到他那滚烫发热的身子:“什么控制不住血魔毒吗”
独孤宸无奈地苦笑了声:“十七,聪明如你,又何必跟我左右他言,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快放开我”她是该生气的,可为何自己那说话的语气听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敢去面对,心底还泛着一丝丝甜蜜。她若厌他,早该一枚银针插进了他的穴道了,他独孤宸就算有参天的本事,可想要困在她慕十七,那也要费些力气的。
不斗个你死我活的,休想缠住她,可这会她却被他一个大力就圈地动弹不得了,明明是她心底不愿去挣扎。
“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隐忍不发。
“我何时躲着你了。”慕十七觉得好笑,抬头看他。
独孤宸大手一直没敢松开,表情真切:“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无视我的心意忽略我对你的感情”
“我我”他若是不这明说出来,她还能打打马虎眼,可这会他就这**裸地质问她,她却被他问地哑口无言。
为什么她并没有想要无视他的心意,只是当初那会她以为他心智不全才决定嫁给他帮助他的,那样的开始并不是纯粹的爱,她也不能够确定他对她的爱又有几分的真情在,倒不是说他对她有多么的虚情假意,而是她知道他有着以前的记忆,那段他失忆后一起相处的记忆,她怕他,怕他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是存着感激的心思在。
他宠她护她替她遮风挡雨扫除一切危险她都知道,他为了她在背地里帮助慕家关照老爷子和哥哥她也知道,他对宗政家出手也是因为她。
这会,她都决定暂时收起来的心,又被他逼了出来。
“十七,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不那么地喜欢你,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时时刻刻地去想,你兴起那拥你入怀的冲动。”
见她依然呆愣,独孤宸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这次他又败了呢,打了那么多次的胜仗,唯独在她慕十七面前他吃了好几次的败仗了。
见她皱眉,他徒然松开手:“别皱眉,我不逼你就是了,瞧瞧,就算你一个简单的表情,我也能揪心地难过,这是不是就是常人说的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的一颦一笑呢。”
她不知,她不轻易说爱,而他也同样如此,一个从不把爱挂在嘴巴的人,这会却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是爱惨了她了。
鹤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着一个姿势连脚趾头都不敢动的,他是真的汗流浃背啊
咱们王爷是不是突然间,就在刚刚的那个一瞬间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怎么那样肉麻的话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呢而他恰巧还好死不死地听了个一清二楚,刺激地他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刺激到了一下肠胃,晚上刚巧吃了个大地瓜,这会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