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论美观,慕十七居然是胜出她一截。(飨)$$(小)$(说)$(網)提供阅读
可楚芸不服,缓缓抬头,双目盈盈:“咱们比的是猜东西,不是吗?”
慕十七眯眼,这姑娘就有这本事,脸不红心不跳的装无辜。
随意地一点头:“嗯,你先请。”
楚芸扫了一眼她画的花花草草,嘴角一挑,信心大增,莲步轻移,立在第一幅画前。
萧祁也饶有兴趣的踱步上前,盯着那画猛瞧了一会,一株挂满了诱人小果实的龙葵果,一只小鸟展翅绕在上头,作为小品画作不算是佳作,啧啧,不过胜在形像意境好。
只是这么随处看见的东西,还需要猜测吗?
果然,楚芸嘲讽地看了一眼,挑眉道:“这是龙葵果,清热收敛,消肿软坚,是种常见的药草罢了。”
她就知道,凭借她那短浅的目光,压根画不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来,这小小一株药草就想难倒她,这也太小看她楚芸了。
慕十七摇头,信步上前,一手指着画道:“此为玉竹,形似龙葵果,却与之相反,极具危险性的,根茎毒性最大,可使人突然呼吸急促兴奋。同时玉竹的果实成熟后呈蓝黑色,状似龙葵果,也是有毒不可食的。所以,你猜错了。”
“你,胡说!谁知是不是你为了赢我胡乱编纂出来的。”楚芸忍不住惊怒道。
慕十七递给她一个姑娘读书少别作怪的眼神:“《农氏毒草经》二卷第十页,玉竹野生植物,株形细长,淡黄色,表面纵纹明显,体轻质硬,味淡甜,有毒!我想御医堂的人会愿意借你查阅的。”
一般人就只是看些医书,却少有人把毒经记得这么透彻的,人群里自然也有着跟楚芸一般带着怀疑态度的。
可宗政锦和独孤宸都知道,她并没有说谎胡诌。
慕十七为了省却后面的麻烦,让人直接去御医堂取了书:“《农氏毒草经》、《千方药典》、《异蛇志》、《苗疆毒物谱》……”
她报上名字的书名,别说楚芸了,就算是饱读诗书的宗政锦也有几本没听说过的。
独孤宸也随即搁下杯子,命令了句:“传本王的令,宫里若是寻不到,就去本王府里的结芦堂找鹤羽。定要让楚姑娘心服口服,眼见为真!”
有了独孤宸这句话,众人那怀疑的心思都又塞了回去。
楚芸咬唇道:“慕姑娘轮到你猜了。”
慕十七应声上前,扫了眼那一排墨迹未干的画,第一幅是个瓶子雕银嵌玉,好似是个花篮的形状,一看就是个金贵的东西。可慕十七径直地摊手:“我不认识。”
楚芸赢了些面子回来,嘴角一翘:“你自然是不认识的,这可是褚国的铜鎏雕银嵌玉八宝莲花瓶,出自褚国最有名气的制器大师沙耶之手,是我十岁时虽家主游历褚国时,大师所赠。”
慕十七嗯了声,算是听了她的解释:“这么长的名字也怪难为您想出来的,叫着不绕口吗?要我看,这就是个莲花瓶子。”
“你想耍赖不成!”楚芸扯着裙摆上前斥道。
慕十七拿眼挑了她一眼,她本不想与她多争辩,可赶巧,唐门的本宗所在就是褚国,也就是她前身所生活的地方。而这个所谓的制器大师沙耶只是唐门一个制暗器的小徒儿,因为手太笨,做不来精巧无仑的暗器,才脱离了唐门。
没想到做一些瓶瓶罐罐的也能称为制器大师,为了感谢她不杀之恩,沙耶没少给她进贡这些瓶瓶罐罐。比这瓶子不知华丽精美多少倍,她看了几眼就扔一边了,真没瞧出什么花样来。
“我听说沙耶大师向来不给自己所制的器具命名,楚姑娘这件铜鎏雕银嵌玉八宝莲花瓶也是自己起的,那这就不公平了,你这瓶子既没有书籍记载又不是先辈命名,只是凭你一人之口,我不管说什么,你只需换个如我所讲不一样的名字就赢了,是这个道理吗?”
唐门制器者,除了门主外,其他人都没有给器具命名的权利。沙耶虽脱离了唐门,可一直遵循着唐门的门规。
宗政锦可谓游历各国,这沙耶的名号他也听过,还有幸见过这位大师,大师之手出来的器物确实精美绝伦,一物难求。
“景秀曾经有幸得以见过沙耶大师,他确实说过,他师出唐门,虽已脱离师门,可谨记师门规矩,非门主不得给器物命名,所以,慕十七姑娘这话是对的。”
他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大儒也趁机展现了下自己的博闻,点头应承。
楚芸整个黑了脸,却又实在找不出辩别的理由,这瓶子确实是她自己起的名,当时她画这个器物,也只是想着是个稀奇的东西,褚国得来的宝贝,慕十七估计见都没见过,谁想,她居然知道沙耶大师,并且熟知大师的习惯。
“孤也觉得慕十七这话十分有道理,百人眼里有一百个名字,哪谁有能说这自己的就是真正的名字?若是大师给孤这么一个瓶子,孤就叫它大花瓶,瞧瞧,多好听。”萧祁再次对慕十七燃起深深的佩服,这么复杂的道理,她是怎么绕出来的呢?瞧瞧楚芸那张漂亮的小脸,啧啧,好玩。
慕十七就冲着他这话,觉得日后有机会也得给他送一箱子瓶瓶罐罐。
楚芸咬牙,白莲花般的气度早就散了,整个一妒妇的嘴脸:“才一张而已,还剩下十七张呢,咱们继续。”
慕十七随意一耸肩,示意她继续。
楚芸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看的分外仔细,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