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锦一身大红喜服出现时,鹤羽那是真有一种想要把这人踹飞去天边的冲动,这可好,新娘子是跑不了,可有一个不要命的想来跟他们王爷抢人来了。
伸手一拦:“宗政公子,你这是几个意思”
可宗政锦的视线压根就没落在他身上,整个人疯癫着看着慕十七傻笑着:“十七,我来接你来了。”
慕十七早在听到骚动时就揭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身子挂在独孤宸的胳膊上,侧着脸看向疯疯傻傻的宗政锦。
不会,这人就这么不禁玩吗
她才玩了一会的功夫,就把他给玩疯了
瞧他那一身喜服披头散发的模样,她心底没有一丝的心疼,有的只是他的罪有应得。她在宗政家那些天就已经发现了,他宗政锦并不是什么好人,他这家主之位也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手里的人命也不少。
还出阴招在她身上下蛊毒,偷取慕家至宝,这样的人,她没有必要去同情他。可怜之人比有可恨之处。
可这么个可恨之人,这会却装着一副被她伤害的模样,可怜兮兮地站在她的花轿前,端的是一副一往情深的面孔。
“十七,我不能没有你的,你说好要嫁给我,是独孤宸是他抢走了你,他仗着王爷的身份,他仗着他在盛京这一人之下的身份,他要把你抢走,我知道的,你并不想要嫁给他的,对吗”
他这表情,这姿态都摆出一副,他被抢了娘子的模样,而围观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实情,只知道拿独孤宸以往的为人和他锦绣公子的好名声一对比。
好,独孤宸妥妥的输了,再加之他这会一副要吃了人的不爽表情,哪有什么大喜日子里的喜气可言。
慕十七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好了,放我下来,我去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独孤宸稳稳地钳住她的腰,摇头道:“不放。鹤羽说你的脚不能沾着了地面,要不就不吉利了。”
慕十七无语,就鹤羽那人,自己还打着光棍呢,没事搞得自己跟娶了多少房夫人似得。
她拗不过独孤宸的坚持:“罢了,你抱我过去与他说几句话。”
独孤宸依言抱着她上前,身着喜服好似一团火落在了宗政锦面前,看向他,那眼神里只有浓厚不散的杀意。他是真的很想杀了这个人的。
慕十七也难得地把视线放在了宗政锦身上:“在我还愿意留你一命的份上,我希望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她的口气宛若寒冰凌厉冰冷,看向他的眸子里没一丝感情。
用着只有三人才听清的声音继续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别搞得自己多么可怜无辜,我慕十七有本事搞垮你们宗政家,也能让你这锦绣公子一夕之间从云端摔下来摔个粉碎。”
“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会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离开这里。”
她这哪里是一个世家小嫡女能有的气势和态度,她目空一切,她傲世独立,她就是敢说出一夕之间灭你全家的话,因为她确实就有这本事,不服的可以来试试看。
“阿布,带你们家公子离开,别让我们请他走。”那个请字尤为咬的重,她会让人好好的请,认真的请他的。
阿布闻言冲上前,也扶着宗政锦的胳膊劝说他:“公子,咱们走,我们人手不够,根本带不走她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回去再想办法。”重点是慕十七根本不愿意跟他们走。
宗政锦端的是一副痴男形象,慕十七是不想拆穿他那恶心外表的,她大喜的日子干嘛要让他抢了风头去。
慕老爷子这会是真忍不住了,他对这宗政锦那可是一肚子的不爽,他说了慕家不让宗政家的狗踏入,那他慕家的门口也不是这些宗政家的狗能站着哼哼的地方,更何况,他孙女大喜的日子,这些人是想闹事
举着大刀就这么着冲出来了,二话不说冲着宗政锦就这么劈砍了下去。
“滚”
宗政锦不是疯吗他是真疯吗真疯了才怪,那身子躲得比谁都快。
老爷子宝刀未老,哼哧哼哧地追着他跑了几条街。
独孤宸对他出手是一回事,慕老爷子对他出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不能还手,不,他是压根还不了手,老爷子那是战马上练就的狠劲,拿他当逃敌追呢。
老爷子再回来时,慕十七已经坐上了花轿,露出一张小脸就这么俏生生地看着他,惹得他眼角带泪:“好了,快走,别耽搁了时辰。”
老爷子是真舍不得她,可又同时替她开心,能看到她这么幸福他很开心。
经过宗政锦这么一次,他深刻地认识到了独孤宸的好,即使他现在心智不正常,可他是真心待十七的,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花轿抬了起来,抬轿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虎啸他们几人,熊哞由于个子太高而落选,这会正亦步亦趋的跟在轿子外,一脸的怨气呢。
独孤宸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骏马额前和他胸前都戴着一朵大红绸子札成的大红花,特别的喜庆。
宸王府这会也是空前的热闹,萧祁终于逮住了理由可以出宫了,领着独孤泊在宸王府外那脖子都盼长了。
热热闹闹地拜了堂成了亲,然后就是闹洞房了。
可谁敢闹独孤宸和慕十七的洞房啊他们只是往房门边移了几步宸王爷那眼神就已经开始不爽起来了。
“爷,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大喜的日子,不兴揍人的。”鹤羽冲在最前面的身子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