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宸瞧着两人那笑成了一片的小脸,自己也忍不住嘴角荡漾了起来。可他却没有办法忽略那些视线里一道一直盯着慕十七的视线,狂热带着疯狂的隐忍,像是一只恶狼,可能随时都会扑向她。
宗政锦的那道视线太过炙热明显了,就连慕十七都不能忽略他,那变态的眼神,疯狂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
可他并没有有所动作,她慕十七再怎么样耍横也不可能冲上去剜了他的双眼,抑或是直接毒瞎了他的双眼,她能做到的只是在心底默念无视他,无视他
独孤泊嬉闹着在梅花树下绕着圈,慕十七跑了几步就被宗政锦那视线弄得没了兴致,朝着他看了几眼,独孤宸突然飞身落在她面前,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眸,把她抵在了树干上,她只觉得眼前一暗,紧接着就听见他那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十七,别看他”
慕十七微愣,脊背被他大手扶着抵在了树杆上,双手缓缓拉下他那覆盖在她双眼上的大手,迎上他那双炙热的好似带着火焰的眸子:“怎么了”
“十七,他想要抢走你我不许”独孤宸整个人都紧绷的厉害,慕十七也没想宗政锦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想法,会让他如此不安,失去了控制把她压在了树上。
她能感觉到他那落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恐惧,轻声安抚,想要抚平他眼中的神伤:“独孤宸,你听着,他抢不走我的”
两人的身子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从宗政锦这边看,就是一副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气氛,嫉妒在他心底燃烧成了一把火,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慕十七,你是我的我的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自从宗政家别院亭中一见,你就注定是我的了,是你替我解了蛊毒,是你让我从新站了起来,慕十七,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闯进了我的心里。
小太监适时地出现,把大家伙都叫进了大殿,宫宴快开始了。慕十七把手递给了独孤宸,想要安抚住他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一手牵着独孤泊,那场面真是该死的美好。
自上次那马球之后,慕十七还是第一次见萧祁,人依旧是以前那个人,感觉却完全变了个味。一人端坐在那大殿之上最高最耀眼的龙椅上,就这般带着笑意看向她,眼里带着淡淡的感激。
慕十七朝他微微点了下下巴,而后扫了眼这大殿上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可真正从心底笑出来的人又有几个。
蔺素素在宸王府蜗居了一两个月,慕擎玉居然能忍着不去见她,两人都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只能一个个的躲进了各自的龟壳之中独自舔伤口。
感情的事,慕十七不懂,也不想去管他们两人的事,若是真爱,又岂会禁不住考验。若是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住,那又何必谈爱
鬼谷派来了好几波人,把宸王府的大门都捶了个大窟窿,也没能把蔺素素这丫头给绑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戏码她还真是屡试不爽。瞧着那一群大男人被她吓得发抖的模样,慕十七也只能笑着呵呵呵了。
宫宴之事,蔺素素作为离夏之战的大功臣也位入席列,不知哪位公公给排的位,正巧对面坐着慕擎玉,两人隔着十来步,就这么遥遥相望着,可真是像极了那被银河隔开的牛郎和织女,只不过这条没有影子的银河,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心底划出来的。
楚芸姑娘终于是赶在了冬至到了盛京,慕十七刚刚瞧见那些脑子有病的姑娘里就有她一个,敞着的领口,纤细如玉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金灿灿的项圈。
慕十七觉得那样式挺好看的,就多看了几眼。
独孤宸也顺着她的视线去多看了几眼,想着十七要是喜欢,他也给十七做一个。
熟知慕十七,淡淡道:“那项圈不错,要不给旺财也做一个。”
“好”独孤宸笑着答道。
鹤羽在身后摸着汗,爷,就旺财那大粗脖子,得要浪费多少金子啊再说了,戴着那么贵重的东西出去,这不是招贼惦记吗
宫宴在萧祁的举杯下正式开始,慕十七和独孤宸都是那种闷头只吃自己的人,而独孤宸以前那性子,也没人敢上前给他敬酒,巴不得他忘了自己的存在呢。
如今这离国的朝堂可不好混,这圣上也不知是不是被谁一棒子给抡醒了,这会发愤图强,励精图治,大有要折腾出一番作为出来的意思。
这宸王依旧瞧着不过问朝政似的,可谁知谁就是那下一个楚家呢
说到了楚家,如今地位真是不比以前了,楚芸徒有那一张脸能看,身份却是被宗政家的甚至是慕瑶给压了下去,长长的宴席,她都被排到了最拐角的旮旯里。
若不是她那张脸和那白胸脯亮眼,这会真没人注意那地儿还坐着个曾经的楚家大白莲呢。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一世清高,宛若月宫里的仙子。那也都是以前,被人给捧出来的,这会这楚姑娘为了努力去证明自己的存在,端起了酒盏,摇曳着身姿,挨个地给人敬酒呢。
用蔺素素那话就是:“怎么这宫宴里还来了个楼里的姑娘”那楼,自然是花楼了。
慕十七也曾想过,楚家能在盛京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这楚芸又是带着怎样的目的回来的,却没想楚芸这整个就一青楼花娘的做派。
啧啧,就她那没二两肉的身子,楼里的姑娘可要比她有看头多了,不过楚家嫡女亲自敬酒,谁也不好推脱,不是吗
楚芸摇曳着身子停在慕擎玉大腿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