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把银针放好,擦了擦手,才取了块干净的白布净了热水,替小家伙擦了擦汗,小家伙蹬着圆溜溜的大眼,十分乖巧可爱,任由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回他身上,小手攥着她的前襟,小脸蹭着她的胸前,软软地叫了几声:“姐姐。(飨)$$(小)$(说)$(網)提供阅读”
鹤羽从榻上跳了下来,推了下还没回神的熊哞,示意他看向门口。
熊哞雷声般的声音响起:“属下,见过王爷,请王爷责罚!”他一直以为小公子有这一劫难,是因他而起的。
慕十七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身子一僵,缩着身子往自己怀里钻,她换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独孤宸!他怎么会在这里?
面色依旧,可内心却不是那么平淡无波。
与见到宗政锦不同,这独孤宸太过神秘,太过危险,理智告诉她,不能接近他。可却没想,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
独孤宸跃过熊哞,迈开步子上前,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带着寒意,扫向慕十七。满眼戾气:“解释。”
熊哞扑通一声跪下:“是属下的错,明知小公子身子弱,还带他出门,让小公子身处险境。差点出了大事,若不是这位姑娘,小公子恐不太好……”
在他看来,是慕十七救了人,所以这件事的后果,他一并承担。
独孤宸眼神冷冽,一挥手,熊哞已经飞出了屋子,声若寒冰,毫无感情:“去罚过堂,领罪!所有今天跟着去的侍卫,全部罚!”
“不是,不是,是我闹着熊叔要出去的。小叔叔你别罚他了。”慕十七能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害怕,却没想小家伙倒是个义气的。
“独孤泊!这就是你任性的后果!你可以承担吗?”
“我……”小家伙身子越发抖的厉害了,缩着脑袋,低着头往慕十七的怀里躲。
独孤宸压迫性地声音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厉声道:“抬起头,回答我!”
慕十七抬起下巴,才能与他对视,那眸子里清冷一片,脖颈处的经脉能瞧出,他这是真发怒了,与前两次的寒冰冷漠不同,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伸手顺着独孤泊的背部慢慢安慰了下,迎着独孤宸的视线对了上去:“他还是个孩子!”
独孤宸从震怒出来,俯视看她,刚刚没有仔细去看,就知道是个女人,一个轻声慢语医术不错的女人。
这会对上了她那张小脸,才发现,这个女人有一副让男人痴狂的长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眸似秋水,妩媚娇态,绰约似仙子。那樱桃般的唇口正上下波动着,反驳着他的话!
外面很多关于他的谣言都是假的,可关于他对女人没感觉这一点却是真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江湖侠女,番邦艳姬,环肥燕瘦,他见得多了,可不管是怎样的,离他近了,他就浑身难受,觉得恶心。
可这个女人,却不那么让他恶心,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像是桃花,又好似果香,而这种气味,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见过,再抬眼,盯着她瞧了会,眸色突变,一个健步上前,锁住了她的吼:“慕十七!”
慕十七抱着独孤泊,以坐着的姿态,手脚施展不开,就这么眼睁睁地被他卡住了喉咙,小脸憋的通红,倔强地看着他。
他怎么能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前几次见面,她与他只是对视了几眼,相处不过一刻钟,还是离得远远的状态。
就连与她面对面身体有过接触的宗政锦都没有发现,他却只要这么一会就察觉出来了,那语气肯定执着,毫不犹豫。
独孤泊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了,才哗啦哗啦留着着眼泪,拿小手去扒拉着他的手腕:“小叔叔,姐姐,姐姐是好人,小叔叔,别杀她,别杀她。”
好人?换了一副倾城的样貌来宸王府,会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长指移开脖颈,扯住她的下巴,指腹不停地摩擦着,再看向那额头上的疤痕,斥问出声:“不是人皮面具?你到底是谁?”
慕十七能感觉到他手指上的薄茧摩擦着自己的肌肤,下巴疼的发热,眉头微皱,清了清嗓子道:“你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问?还有,你别再摸来摸去了,我这脸是真的,只不过以前的那个胎记是假的罢了。”
“还有,我今天出现,只是个巧合……”连身份都曝光了,她还藏着掖着这些个事也没意思,从慕瑶的戏码到偶遇宗政锦,刚刚自己施针走穴,想来他也瞧见了,那么这一手毒医本事也瞒不住了,至于何时学的医,谁没点秘密呢?没必要向他全盘托出。
还是那句话:“我若有心害他,就不会出手救他!”
小家伙的手还没放下,锲而不舍地巴拉着独孤宸的手腕,哀求着:“小叔叔,姐姐不是坏人,不是坏人,小泊的病也好了,不疼了,小叔叔,你放了姐姐。小泊以后听话了,再也不跑出去了。”
慕十七被他的乖巧感动,再看独孤宸,居然依旧冷着脸,不由地咬唇瞪着他:“你若是不信我,现在放我离开就好了。或者,你去把宗政锦叫来,他会告诉你我话里的真假,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慕十七。”
那大手的力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无一不告诉着她,强大如他,她根本反抗不了。可她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向他求饶哭泣,摆出一副软弱无助的模样来。
鹤羽在一旁看了半天,再联系自己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