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宸握着小金蝉的手有些犹豫,这是十七送她的礼物,可以随时找到十七的。他不想拿出来
“独孤宸,别那么小气嘛用完了还你就是了。”这人护食护的紧,这什么鬼占有谷欠。
还有,这人不是讨厌死虫子了吗这会这依依不舍拿那金蝉当作宝贝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慕十七亲自开尊口跟他打着商量了,这事自然是成了。
一行几人先是去了虞家的小酒馆,让金蝉熟悉了一下气味,而后就跟在金蝉身后追了出去。
金蝉震动着翅膀,忽高忽低向着街尾飞了出去,慕十七和独孤宸施展着轻功跟了过去,而虞兮虽功夫不及他们,可脚下的步子却不慢,心里想着爹爹,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内力的极端。
金蝉绕过了几条街才朝着马市的方向没了过去,三人如今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已然是不同的情景了,曾经的繁华已不再,却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疮痍与萧条。
空旷的马房,杂乱的马槽,满地的狼藉,可想而知这里曾经历过什么。
大夏攻城的时候,城里的客商显然都没得到消息,被堵在了城里的他们更加的害怕,害怕离国的百姓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所以应该是早早就躲藏了起来。
却没想那个恶少还有这精力去找虞老爹算账。
“十七姑娘”金蝉突然停在了一个空旷的马房上面,挥着翅膀打着转,虞兮急着上前看向慕十七。
慕十七撑着手越过马厩外的栏杆,一脚踩了进去,在马房各处踩了几下,对着一个拐角道:“这里,有条道。”
还没等她弯腰,虞兮已经急着挥起了双刀,三下五下把那盖在地面上的木板切成了好几块。然后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
“十七姑娘,还真有条道。”说完还没等慕十七发话就急着跳了进去。黑布隆冬的道里,她没走多远就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慕十七知道她急,可这会并不是急就能解决问题的。淡定地取出火折子吹着了,才挤过去,窜到了她的前面:“毛毛糙糙的,退后”
知道不知道这里面有可能有危险等着她,就这么跳下来往里冲,若是大夏的暴徒埋伏着一刀砍过来,她这不是往人家刀口上冲吗
慕十七上前,独孤宸自然也不会落后,虞兮只能被两人隔离在了最后面。金蝉的嗡嗡声还在前面响着,慕十七手里的火折子冒着忽明忽暗的光,走了约莫有一段半里不到的路程,独孤宸就耳尖地听到了声响。
扯住前面慕十七的胳膊,俊美的脸庞突然靠近慕十七,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蹭到她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慕十七知道这家伙那变态的听力又开始发挥作用了,放轻了脚步慢慢向前移动。唇上还有他留下的余温。又往前移了没几步,暗道里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线。
而她那仅次于他的耳力也听见了一些微弱的声音,是人,一群人,嘈嘈闹闹的甚是聒耳,咒骂声,叹气声,咳嗽声,甚至还有轰隆的打呼声。都从暗道的那一端传了过来。
黑暗之中,慕十七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原来这里还躲着一窝大老鼠呢。赶巧了,她今个还带了不少耗子药。
前行的步子突然一顿,转身向后退了回去,拦住了虞兮和独孤宸,一路把两人逼到了洞口。
“上去”见虞兮在洞口一脸的犹豫,她少有的不悦浮现在脸上。
“可是爹爹”
慕十七微眯着眼看她:“不信我”
“信”说完,麻溜地跳了上去。她信她无条件地相信她,因为她是慕十七,她曾发誓过誓死要效忠的人,她怎会不信任她。
慕十七比她冷静的太多,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态度,也只有这样才会想到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
“里面的人太多太杂,我怕我们突然冲进去会伤了慕老爹,如今我们只要在这洞口点燃一堆稻草,再让浓烟飘进去,他们自然会自己爬出来,那时候大家都在明处,再行动就不会受到那暗道的限制了。”
“你怎么确定我爹他这会就没有,没有。”金蝉的神奇她只是听说过而已,她不敢去想爹爹这会到底怎么样了。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虞老爹没死”慕十七冷冷看向她,眸子里却映着隐隐的心疼。
好姑娘,坚强的让她心疼。
“我”虞兮的眸子里透着不安,她不愿往坏处想。
“虞老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我刚刚听到了他的咳嗽声。”她耳力虽然不及独孤宸那么厉害,可她那辨识声音的本事可从来没出过错
马厩里最不缺的就是稻草,虞兮立马抱来了一捆稻草,扔进了洞里,点燃后正要拿木板压上去,就被慕十七制止了。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稻草上撒了些白色的药粉:“好了,盖上,咱们就等着大老鼠们自己跑出来。”
“那是什么”她身上带着的多半不是毒药就是mí_yào。
慕十七摇了摇手里的瓷瓶:“让大老鼠们四肢无力的好东西。”
三人依着慕十七的意思,藏在了一旁的墙角,目不转睛的盯着洞口的方向。不一会的功夫,洞口就有了动静,不出慕十七所料,里面陆陆续续地有人爬了出来。
一个个晕晕乎乎地像是喝醉了酒,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待那日那什么二少和几个壮汉陆续爬上来时,虞兮的手指紧抓着墙壁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的冲动
“到底谁她娘的干的好事想烧死老子不成”爬上来的人虽晕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