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全部后撤,退出山谷,绕路而行”
浩浩荡荡地大军,经过这么一个晚上折腾,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气势,废掉的战车居然直接扔在了山谷之中。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
临了那黑脸的主帅还对着慕十七她们感恩戴德地挥手远送,目送着她们骑上白狼神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两人在暖泉之中舒舒服服地洗遍了全身,独孤宸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肢体动作也正常起来。
慕十七散开了长发整个人都没入了暖泉之中,憋着气享受着暖暖的泉水抚摸全身的感觉。
独孤宸单手扯着自己打结了的黑发,有些郁闷,在暖泉之中打了几个滚。慕十七笑着移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轻轻柔柔地替他洗着发。
瞧着他那只被烫伤了的手,又是一阵心疼,拿出帕子替他小心地清洗着,让他举着别再沾到了水,而后一跃而起去岸上拿来小药瓶子替他上药。
玲珑有致的身坠着,黑发就这么垂在后背上,雾气水汽之中光着脚丫迎着晨曦走向他,笑若娇花,不,比所有的花朵都要好看,看的他都有些呆了。
慕十七半跪在岸边,俯下身子接近他,轻轻地拉过他的大手,把药粉小心地撒了上去,而后粉嫩嫩水嘟嘟的唇瓣微微地冲着伤口处吹着气。
她记得她小时候受伤的时候,爹娘都会这么帮她吹吹,这样就不会疼了。
暖风从她菱形小口中吹出,轻轻绕着他的手指,一阵酥麻感从指尖传到全身,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近在咫尺的粉颊,暖暖的软软的滑滑的。
“十七,还是这样好看。”嘴角一弯,傻笑着喃喃自语。
慕十七咦了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这家伙怎么还是呆愣愣的想到他刚刚被火龙弹吓到的失常状态,不由地一皱眉。
“头还疼吗”倾城的小脸上带着隐隐的担忧,纤纤素手探上他好看的鬓角一路探知往上,揉着他两侧的穴道,替他舒缓着。
刚刚那情况太急了,她没能顾的着他,这会终于松了口气,又是替他把脉又是替他按摩穴道的。
独孤宸舒服地闭着双眼,被她这么一按,都有些犯困了。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会彻底放下防备。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慕十七绝对没什么,因为她以前干的过了。只不过是身体有些疲惫罢了。
独孤宸却是强撑着的,他怕他一闭眼,慕十七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他的身体是异于常人,可这么没日没夜的耗费精力靠的可不仅仅是身体,还要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
瞧着独孤宸那耷拉在池边的脑袋,宠溺地摇了摇头,再度轻轻地下了暖泉,把他那渐渐往下滑的身子,拢到自己肩头:“睡,只准你睡两个时辰哦”
两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与寂静,仿佛那些战争与困难,危机与杀戮都已经不在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慕十七扭了扭脖子,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她这么一动弹,倚在她身上的独孤宸也跟着醒了,懵懵懂懂间用鼻尖蹭了蹭她白瓷般的脖子,弄得她有些痒痒的。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时候跟旺财学了这么一招了。
而旺财这会在山间大开杀戒,拖了三只大野猪和一头大豹子回来,搁在岸边,撒欢似的冲着独孤宸摇尾巴。
它堂堂狼王何时向人讨好过来,可它既然认了独孤宸做主,就真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乖宠的位置。每日必然摇尾巴撒娇,蹭脑袋卖萌。
可独孤宸的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它那形象比不过隔壁老汉家的小狗狗,推开它死蹭着自己腿上的大脑袋。
“十七,猪腿,烤猪腿”但是对于它的捕猎本领还是十分认同的。
两人吃饱喝足了,才往军营赶去。
回来时,这边已经打到了不知道第几个回合。
蔺姑娘明明领着三万五的人,却偏偏搞得自己才是那拥有十万大军的人。那站在高台上的气势与自信,鼓舞了所有离国的将士。
鸣鼓收兵又是一场漂亮的胜仗。
只是这短短的两日,蔺姑娘在离**中的威信已经彻底竖立了起来。
这两人,军中讨论最多的就是。
“蔺姑娘简直是神了,瞧见了没那些大夏军都被我们打懵了。”
“哈哈哈哈,你可知道,我们黑骑军插入夏军中腰,大刀砍上他们时候的表情吗真过瘾”
“小爷我都这会是一身的鲜血都在沸腾,恨不得再冲出去杀他个几个回合去。”
两军对战,本是弱势的一方,这会却气势大振。
而慕十七那日从山上滚下来的慈石,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蔺素素命人把它滚到两军对战的阵前,那场面可真是精彩的很。
大夏的军阵冲过来时,手里的兵器都被那大慈石吸了过去,有些拼死握着的,连人带兵器一块被拽了过去,离国的将士们举着铜制的兵器一路过来,对着手无寸铁还在发愣着的夏军,那是一顿的猛揍。
夏军主帅后防很快就失守了,连连接到战败的军情,哪还有心思攻那大蓟城门。
大蓟军民远远地在城楼上,看到离军大胜,也是信心大增,一改前几日的愁苦之色,各个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我们离国的铁骑军又胜了”
“好样的”
“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慕十七她们回来,赶巧了,又是一场胜仗,离国的大军正在齐声庆祝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