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在他怀里挣扎着,急着道:“你疯了,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相重楼紧紧箍着她,痛苦地吼道:“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了!阮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做,才会不这么疼!”
若是从没得到也就罢了,可那些美好甜蜜是存在的。
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那么多美好的事,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阮软,我们好好的,别闹,好不好!”
阮软不想毁了他的名声,低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与你好好说话。”
皇甫玄那边也捂着胸口爬了起来,相重楼这一掌的力道和不弱,若不是他有高深的内力顶着,他这会儿一准是要被人抬回皇甫家的。
唉,他当真是要被这小丫头给害死了!
瞧瞧,相重楼那阴贽的眼神,分明是想要杀了他的!
可那小丫头递过来求救的眼神,他有不能忽略,只能硬着头皮凑了上去:“既然这样我们就把话都说开了吧!”
丫头,今个我真的不会横尸相宅吗?
相府,相重楼的书房!
相重楼与无人处,拎着皇甫玄的衣襟,双眸在喷着火:“你知道她是我的!却还要接近她,你到底动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慕十七给你撑腰,我便不敢杀你!”
皇甫玄用力地扯开他的大手,回道:“她以前,也许是你的,可现在却是我的!”
相重楼整个人都爆怒了起来,想要再次向皇甫玄出手,却被阮软拦了下来!
硬着头皮道:“你若要杀便杀了我吧,是我不知廉耻先爱上的他!你若杀了他,我也不会独活!”
相重楼觉得整个天旋地转,猩红着双眸去看阮软,仿佛是在听一个不可能的笑话。
她说她爱上了别人,她说她愿意和那个男人同生共死!
“那我呢?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与我的那些约定呢?统统都不算数了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颤抖着。
阮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被那里面的伤痛刺到。
咬了咬唇,道:“我以为我爱的是你,可后来才慢慢的发现,也许那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因为是你从那荒岛把我救了出来,所以我才误以为那些个对你感恩的恩情当作了爱情。”
“阮软,求你别说了,咱们别闹了,好不好!”相重楼极尽卑微地哀求着。
可阮软却继续低头说着:“我和皇甫大哥在一起却可以得到,和你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快乐,我见不到他会想他,我想要嫁给他,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以至于后来,我不能忍受除了他以外其它男人的触碰,因为你不是他!”
瞧瞧,她多有天赋啊!这一句句的话,说的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是真的了。
相重楼怒极反笑,大手揉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像个傻子!
“我连以后咱们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你却说你不爱我!阮软,你的心这么硬,不该叫阮软!”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不,你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即便是把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在乎的!”
原来坠落地狱是这般感觉啊!
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他疼着,别人也休想开心!
可他又怎么舍得伤她分毫!
仿佛被人掏空了心脏,瘫软在了地上,原来那些幸福真是他偷来的啊!
她并不属于他,他这会儿只不过是梦醒了。
她再也不会在他怀里撒娇了,她再也不会向他讨抱了,再也不会……
因为她已经不再了!那般决绝地跟着皇甫玄离开了!
他只能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抱着那锦被,贪婪地去嗅着她残留下来的气息:“阮软,阮软,阮软……”
看着自己的儿子恍若行尸走肉般的失魂样,相琦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淡了。
再说了,等过几天,那小丫头嫁给了皇甫玄,疆儿就会彻底死了心的。
阮软和皇甫玄的婚事,当真是震惊了所有人!
素素姑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
就连慕十七也站了起来,看向了准新郎皇甫玄:“你和阮软要成亲?相重楼怎么就没杀了你呢?”
皇甫玄今个已经被好几个人拿眼神射杀过了,也不差这一个,硬着头皮道:“感谢相岛主成全了我们!”
素素姑娘依旧不信:“阿玄,咱们什么关系,快给我说实话吧,我不告诉她们,你们这婚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甫玄被这小祖宗盯着,心里直发毛:“哪有什么秘密啊!我与阮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他怎么自己说着那舌头都在打着结呢?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
素素姑娘对于这情啊爱啊的事,是真不怎么通透。
所以,自己才用那么久才搞定慕家那块木头!
还真就信了皇甫玄那鬼话,心疼咱们相岛主,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被皇甫玄这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的人抢了老婆了呢?
相重楼整个把自己泡在了酒坛子里,那皇甫玄估计是怕他夜里偷偷地去见阮软,所以整夜都在阮软房子里守着。
而他却像个疯子似的,偷偷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要寻到阮软是在骗自己的蛛丝马迹!
可他看到却是一幕又一幕,两人相爱的画面。
阮软在皇甫玄怀里撒娇。
阮软调皮地咬了皇甫玄喂她吃东西的手指。
阮软故意耍赖,让皇甫玄背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