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楼一行入住的是相家在登兴城的别院。
别院虽不及云午岛的相家主家那般大,却也颇为雅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鱼戏莲间。
因为相家人都知道,岛主喜水,每到一处必有池塘游鱼供其赏玩。
下面的人为了讨好相重楼,那别院的后院建的别有一番仙气。
荷花池子里还摆放了一条小船,船上又一副青玉面的小几子,几子上摆放着一副花叶形的茶具。
那荷花池子中间有个莲叶亭特别好看,若想要登上那池中亭,就必须登上船摇浆过去。
阮软宛若一只粉蝶拎着裙角跨上了船,却不想那身子刚上了船,那小船就失了平衡,差点栽进了水里。
好在相重楼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眼疾手快地从身后把人给圈在了怀里,并以自身的力道稳住了快要倾斜的船身。
阮软有些惊魂未定,靠在他怀里大口地娇喘着气。
只听见那背后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别乱动,我带你上去,这船是相家独有的衡船,脚踩的点若是不对,这船就会失去平衡。”
阮软乖巧地嗯了声,不敢乱动,后背抵着那坚硬的胸膛,慢慢恢复了平静。
相重楼大手揽着她的腰,嗅着小姑娘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眷恋着她柔软温暖的身子,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她全身心地依赖着他,没有皇甫玄,也没有其它人,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可这温暖也就是一瞬,他就只能恢复成她的师父,抱着她飞身上了岸。
皇甫玄的视线落在相重楼那紧紧扶着阮软腰身的大手上,俊眉一拧,大步上前,把阮软扯到了自己身边。
他知道自己把相重楼逼的有多么地痛苦,可他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且不说他对阮软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即便是出于朋友之谊,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相重楼拉入地狱的。
相重楼也是当局者迷,可他这个旁观者却清楚的很,小姑娘早就对她的师父动了情了。
只不过这其中好似有什么误会,小姑娘居然以为相重楼喜欢的是他的主子慕十七,所以,偷偷地暗自伤神呢。
这样也好,免得那相重楼知道了阮软对他同样生了情,以他对阮软那般疯狂可怕的爱,会不顾世俗的眼光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阮软乍一脱离那温暖的怀抱,心中有些失落,她好像好久没靠他这么近了,那温暖安全的气息让她眷恋无比。
可是她也知道,那颗疯狂跳动着的心,从来就不属于她!
默默地任由皇甫玄牵着走,不敢抬头,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去抱紧他。
为什么每次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要出来救她?为什么让她如此地依赖他,离不开他?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她永远都及不上的女人!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慕十七,她还有点儿信心把她从他的心底赶走,可那个人是慕十七啊!
那般出色到所有人和她一比都会失去了颜色,她阮软真的是除了长相还能和人家比比,其它方面都没法比。
相重楼目送着她们渐渐走远,手心的柔软触感还没有消失,她的身子软的有些不像话,小姑娘的甜美气息让他疯癫着了魔。
刚刚若不是皇甫玄及时地把她给拉走了,心许他会忍不住想要占有这份甜美。
他该感谢皇甫玄,在他每次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横隔在两人之间,一棍子把他砸回现实。
如今只能去疯狂地做其它事来麻痹自己了,这登兴城的小水鬼们最好别不识好歹,否则他相重楼会让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相岛主让自己忙碌了起来,也许只有这样他那心才能稍稍好受些。
接连着收了那几家势力稍弱的水运之家,只用了三天的功夫就把相家在登兴城的势力提高了许多。
以至于剩下的两家有些急了,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势力化为乌有,却又偏偏拿这为海中霸王没办法,几番苦思,最终想了个讨好的注意。
讨好一个男人,无非就是钱财和女人!
钱财,对于这位相家的家主来说,就算是用大海船装着成堆的金银宝贝,估摸也入不了这位的眼吧!
那就只能用美人这招了,这登兴城还真不缺美人儿。
水土好,那美人也水灵,肤白柳腰,美目菱唇,一身及地水纹裙,摇曳着身姿走来,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多看那么几眼。
阮软见惯了慕十七和玉昔那样的绝色美人,倒也觉得还好,不是她自夸,这所谓美人的模样长得还不及她好呢,就是那骨子里的狐媚她自愧不如。
只见那美人扭着屁股一步步地走向她师父,然后屈膝坐在了她师父的身边,染着丹蔻的芊芊玉指里端着一杯酒,凑到了她师父的唇边。
红唇娇艳,声音柔媚道:“玉珠儿仰慕相岛主您已多年,今日有幸得以相见,真是好开心,好高兴。岛主您给玉珠儿个面子,喝了这杯酒吧!”
阮软思及以前师父对待那些投怀送抱女人的态度,那心底还为这玉珠儿的安危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担心呢。
谁曾想,相重楼的薄唇会凑近那玉珠儿手上的酒盏,大手握着那玉珠儿的小手,推动那酒盏一饮而尽。
阮软瞪大了双眸,一脸的吃惊,错愕,还有那心口处一阵钻心的疼。
“师父?”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相重楼闻声朝她看了一眼,轻挑着唇角道:“有事?”
阮软咬了咬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