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位如玉的公子,如今捧着一束娇艳的荷花,勾唇笑着走了过来。
把那一束荷花和几只莲蓬一齐递到了阮软面前,俊颜清雅,就连声音也如那缓缓清泉,悦耳动听。
“给,小心那根茎上的小刺,别扎着手了。”
阮软眉眼弯弯一笑,道了声谢,接过那荷花放在鼻尖处嗅了嗅,小脸被那荷花映的越发娇艳了,可相重楼却觉得这一幕异常地刺眼。
俊男美女,一个微微低垂着脸。眸中带笑,一个微微仰着小脸,也带着笑,实在是该死地相配!
仿佛这天地间就只有彼此,他相重楼才是那个碍眼的存在。遮在衣袖下的手指紧了紧,极力去控制着想要把阮软拉入自己怀里的冲动!
他想要告诉所有人,阮软是他的,是他相重楼的!
可又能怎样?小丫头至始至终只当他是师父。
师父,呵,他不配做她的师父,这世上约莫没有比他更无耻的师父了吧!明明知道不该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两人待得越久,他便越是无法自拔!
时而痛苦时而甜蜜,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这种感觉折磨的快要疯了。
相重楼越是往深处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像个极端恐怖的疯子,他怕他再这么看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杀了皇甫玄!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爱这丫头如此深,连一个男人的接近,他都接受不了!
他不知道,如果以后这小丫头当真披着嫁衣当着他的面嫁给别的男人,他的心会疼成什么样!他会不会真的疯了!或者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一脸的阴郁暗沉。
阮软微微侧着脸,朝着他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他那双压抑痛苦的眸子,心中一颤,师父他这突然是怎么了?
那眼神竟让她心口一揪,有些微疼微酸。把荷花和莲蓬递给了皇甫玄,自己则是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相重楼没想她会追着自己过来,有些微愣,继而藏住自己的心思,冷着脸去看她。
阮软想要追上他可一点也不容易,这会儿大口大口地娇喘着气,小脸一片绯红。
半响才换过气来:“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开心?”
相重楼贪婪地盯着她的小脸,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她是他的。
黑眸盯着他,他是有心思,这个心思还是关于她的。
却不能告诉她,因为怕把她吓跑,最后连在一旁偷偷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对上她那张认真的小脸,他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她说话亲近的机会。
“告诉你也没有用,这件事没有人能够帮我!因为,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毫无用处,结局早就注定了!”
“没有办法!谁也改变不了的!”相重楼说这番话时动了情,那眸子里刚刚隐藏了的痛苦又浮现了出来,阮软一眼对上他那双眸子,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小手探过去,握住他的胳膊,本能地想要去安慰他,急着道:“不是的,一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够聪明,但是还有阿玄啊,阿玄懂的多,他一定有办法的!”
“阿玄……”相重楼心口一阵窒息难受,这才几日的功夫,那皇甫玄就入了她的心了,张口闭口都是阿玄!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的感受!他只是她的师父,她何须要在乎他的感受!
他有时候真的羡慕独孤宸,可以那般肆无忌惮地去拥抱慕十七!那般肆无忌惮地去爱慕十七!那般肆无忌惮地拥有慕十七!
让所有人都知道,慕十七是她的,谁都不准碰!
可他呢,他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抬手甩掉那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恶狠狠地盯着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他皇甫玄插手!”
说完转身就消失在了林子里,留下阮软一人,错愕地看着那空荡荡的林间。
咬着唇,逼着自己把泪水忍了下来,为什么每一次,他只要对她狠心的说上一句话,她的心就疼的厉害?
她又没有恶意,她只是不想看到他难过而已。
相重楼飞身在林间,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再疯狂地蹦跑着,最后只能把那浑身积攒着发不出的怒气,一拳头,狠狠地砸在那挡在他面前的山石上!
山石碎裂,他的手指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好似这手疼了,那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那就这么疼着好了,总好过心疼的好!
把那痛苦的心情压了下去,才转身回来,他就是这般没骨气,连彻底离开她,断了自己念想的勇气都没有呢!
天下渐暗,皇甫玄已经把火堆生好了,还在林子里抓了一只鸡,优雅地烤着。
阮软就好似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缩着身子窝在那火堆边,脸上的表情闷闷不乐。
皇甫玄以为她这么缩着是因为冷了,就让人去车上取了自己的披风,暖心地替她披了上。
阮软这次微微抬起小脸,报以友善的一笑,本来就长得好看的小姑娘,这会儿笑起来就更好看了。火光映着她的小脸,染上了一层绯色。
相重楼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攥了攥拳头,自己拿手指狠狠地去折磨自己的伤口,觉得疼了,那心底才稍稍透过些气。
默默地走了过去,看着那坐在一起的两人,自己则是选了个远离他们的角落坐了下来。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病得不轻,明明知道越是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