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眸子一凝:“你是说慕将军如今在这非麓山,而并非在他的军营?”
“我只知道前几天有战鼓声的,不信,你听又有了。”那樵夫指着远处阵阵传来战鼓的方向又道。
慕十七看了眼独孤宸和虞兮,拍马向着那非麓山的方向奔了过去。
“不好,我怕慕将军中了计了,蛮夷之乱估计是调虎离山,离的最近的大军如若赶不及回去救城,后果是什么?”
“那知府胆小怕死,肯定打开了城门让人进去!”虞兮咬牙切齿。
“今日是五月初几?”
“初一!糟了,只剩下六天了!”
独孤宸一路话少,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慕十七,可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如今的事态。慕十七急,而他并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他不说话。
三人又是一路狂奔,直奔着非麓山策马而去。
身后樵夫的劝阻声还在空中回荡着:“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那非麓山的非麓蛮人可是凶残暴虐的蛮人。”
非麓人,世代深居非麓山,非麓山延绵几十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头,这几十座深山之中到底住着多少非麓蛮族,没有知道,只知道其他族的人但凡入了这非麓上必然是尸骨无存的。
随着不断的繁衍生息,非麓人需要更多的物资和食物生存下去,于是就开始出山抢夺百姓的食物和物资,非麓人凶残暴虐,无人敢与之抗衡,渐渐气焰嚣张,招摇股市,烧杀辱掠无恶不作!
离国百姓不堪其苦,胆战心惊。
后来竟有了:非麓一出,尸骨无存的话。
非麓山周围的小城只能求助于驻扎在附近的军营,慕擎玉带兵剿杀他们,把他们赶回了非麓山。离国百姓才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慕擎玉这“玉将军”的称号也是这么传开的,一杆银枪,少年血气,英勇善战,威名远扬!
大家却没想到,非麓人在安分了大半年之久又故技重施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由不得慕十七不去多想。
望山跑死马,慕十七她们的马连着跑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略显疲惫,人和马都是滴水未沾。
人还好,她们三都不是受不了这份罪的娇贵身子,可马匹就有点吃不消了,粗喘着气,逐渐开始放慢了脚步。
最后,任由她们怎么抽打也提不上速度了。
慕十七知道这会一刻都不能耽搁,军情如救火,延误不得。她拍打着马腹看着已经逐渐露出了轮廓的非麓山,一个提气拍在马背上,借力飞了出去。
“我先行一步。”
虞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宸王也跟着飞了出去,两道白色的身影在林间嗖嗖地眨眼就在了几丈之外。
她一直自诩自己的轻功不错,可这会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厉害。
慕十七用的还是她唐门那套隐形幻影的脚法,而独孤宸则是发挥他惊人的武力值紧随其后,一步不落。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在山间穿梭着。惊起一层层地飞鸟走兽。
战鼓声越来越近,越近越急促。
“这是什么意思?”慕十七皱眉,她不太懂战场上的事。
独孤宸道:“鼓声急促,鼓点沉重,是在鸣鼓收兵!”
他从小跟着父亲和哥哥去过军营,这些简单的行军知识他还是懂一些的。
“收兵?难道是赢了?”
“不是,赢了会有战胜者的号角声,现在并没有。”他摇头应道。隐约觉得战况不太妙。
两人也不再多加揣测,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慕十七很快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血和尸体,残肢和哀嚎声充斥着她的眼睛和心灵。
她没去过真正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才叫做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可如今她见到了,也震撼到了。
写着“慕”字的旗帜还深深地插在地上,可那战旗上布满污浊的鲜血,斑斑迹迹触目惊心。
到处都是伤兵,到处都是尸体,慕十七穿过人群,一次次的寻找那银色的战甲,但终究无果。
只能随手抓住一个小将士问道:“你们的幕将军呢?他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慕十七虽没跟慕擎玉真正地见上一面,可她是带着慕十七原主的记忆的,她的记忆里有着太多与他相处的温馨与情感在,所以她现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急。
小将士差点被她扯了一个踉跄,有些发懵,这战场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个女子,还追着他问慕将军的下落。
“慕,慕,我们将军他,他被飞麓蛮夷抓走了。”半天在回过神,回想着刚刚那场生死之战,魔怔般地呢喃着。
慕十七甩开他,一个跃起飞到战鼓边上,提气一个大力踢像战鼓,守在大鼓边的小兵被她吓了一大跳。
轰隆一声巨响,引来所有人瞩目的视线。
“那是个女人?”
“怎么会有个女人!”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不对,她身侧还有个男人。”
众将士虽已经溃不成军,可大伙还是警觉地举着手里的兵器把他们层层围了起来。
不一会一个一身副将打扮的人从层层人群挤了进来,看向慕十七是一脸的吃惊,再看向独孤宸时,那吃惊之色更为明显,颤颤巍巍地屈膝一跪。
“属下宸王殿下!”
如今的军中多半是独孤宸留下的旧部,能一眼认出他来并非难事,如今他容颜如初,眉目清冷,依旧是那个性子冷酷的宸王。
“宸王?”有人怀疑,有人跟着那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