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若是从大夏内部扰乱了他的军需粮草,他们会如何?玩计谋,你最在行,这么着吧,相家从今以后全部都听命与你!这大陆上所有的相家船只,都由你来调遣!您说起就起,您说停就停!”
相岛主兴奋地说道,觉得这事也忒让人热血沸腾了,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那大夏老东西裤子还没提上就被人灭了的画面了。
独孤宸多少算是有些了解相重楼这人,师父的血脉,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困在这云午岛上,那大陆之上才是他的天地。
正如他所说的,这会儿他们已经在一根绳子上了,再想要撇清也不大可能了,让这位躲在这云午岛上龟缩着不出去,估摸也不大可能吧!
其实来之前他早就猜出了这位的答案,只不过这会儿听着还是有些感动,抬手端平了茶盏,道:“好,一起!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一起回离国,控制离国的所有水运!”
相家在离国本来也有几条水运,可离国的水路繁杂,之前两人的关系又不大友好,以至于离国的水运被太多的虎狼瓜分着。相家的手里并没有控制太多的水运线路。
相家既然能扰乱大夏的军需粮草,独孤宸就能想到会有人利用水运这条线,在关键的时候扰乱他们的后方。
而相重楼在水运之上极有经验,只有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整个离国的水运!
相重楼自然点头应下了,举杯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阮软姑娘那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到处蹦达,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那荒岛上又生生被憋了这么几年,这会儿最害怕的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待着。
一听说慕十七她们要走,还是有些不舍的。
然而相较于这些个不舍,她却更加不不舍得离开她的师父,小姑娘把悲伤往心里咽,没关系,即便是所有人都走了,她还有她的师父呢,她只要师父一个人就够了。
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师父也要离开云午岛,却不告诉她?
阮软咬着唇冲进了相重楼的屋子,那小脸上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薄汗,胸口起伏着,质问出声:“你不准我离开云午岛,自己却要跟着宸王他们一块走,你这个大骗子!骗子!说好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丢下我的!”
相重楼刚刚沐浴过,湿发还披在肩头,黑眸在那昏昏暗暗的灯光下,深邃无比,本来就俊美的容貌这会儿更凸显了,胳膊半支在案几上,手里握着一卷书。
就这么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阮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咽了咽口水回看他,本来错的就是他,她为什么不敢抬头去看他啊!
相重楼确实没打算带着她,因为他知道外面那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只有云午岛对她来说是安全的,他会留足了人手照顾她的。
因为她和娘对他来说都同样地重要。
他去哪里好像还没有必要向她汇报吧!可那话到嘴边还是柔了几分:“我与宸王出岛是有正事要做,所以不能带着你!”
阮软却觉得这是个最没有说服力的破理由!
“为什么不能带着我,宸王去哪里都带着十七,十一也会带着玉昔,就连小泊都带着糖糖,难道只有我是个累赘吗?”
她承认她身手肯定不及十七,可她较之玉昔和小包子糖糖,她也是有身手自保的人!
听了她那话,相重楼发现自己居然心情大好,这小东西是拿她们和十七她们相比吗?
心中一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十七是独孤宸的命,玉昔是唐十一的命,就连糖糖也是从小就许给了独孤泊做王妃的!而你只是我的徒弟!”他在告诉她,也在同样地告诉自己,该死的,他们就只能是徒弟!
阮软也不傻,他那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她只是他的徒弟,又不是老婆,他干嘛走哪都带着她啊!
打脸!丢人!
本以为自己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却被他一句话就堵了回去,她只是他的徒弟,吃好喝好伺候着她就该知足了,跟别人家的眼珠子比什么呀!简直是自取其辱!
一时间心有不甘!开口就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的不是,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视我如命的男人,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他真的有必要这么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们的关系吗?师父,师父!他算哪门子的好师父,屁点的功夫都没教过她!
“你什么意思?”相重楼眼神突然阴郁了起来,紧盯着她问道。
阮软刚刚被他这么数落了一番,自然是还在气头上,气呼呼地回道:“我要出岛,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你也别再拿恩断义绝的话吓唬我,大不了我就不要你这个师父了!咱们以后形同陌路,两不相见!”
相重楼突然间站了起来,移形换影,落在了阮软面前,扯住了她的手腕,逼着她道:“收回刚刚的话!我让你收回刚刚的话!”
“不要!”阮软手腕一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可她知道自己即便是哭了,他也不会心疼她的,她为何要白白浪费眼泪。
可眼泪这东西哪是她说能收就收住的啊!本来就是满心的委屈,这会儿被他握着的手腕又传来阵阵疼痛,泪水就忍不住啪啪啪地往下落着。
相重楼看向她,手腕猛地一手,把人扯进了怀里,这小丫头的眼泪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她一落泪,他那心就好似被人拿东西割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