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会儿上了船就摘了人皮面具,恢复了本身的精致容貌。
小包子那身体长得快,又从他爹那承袭了独孤家那异于常人的血脉,吃好睡好,那小身子自然就恢复的快了。
只是那腿上的伤对于小包子来说,终究是有些重了。
即使那血肉都长了起来,小包子那步伐还是不大稳,最开始重新走路的时候,还连着摔倒了几次。
慕十七瞧着心疼,想要上前去帮他,却被独孤宸扯住了胳膊。
“让他自己爬起来,他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你若是一味地宠着他,帮他,他永远都学不会走路!”
他不是心狠,而是必须狠!
这会儿的心疼,以后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不便。她总不能这么抱着他一辈子!
慕十七咬着唇含着泪去看那爬起跌下的小包子,软软糯糯的小身子歪歪扭扭地总算是站了起来,可没走两步那身子一歪又摔了下去。
小包子连着摔了几次,没了耐心,就有些急了,急了就喊娘!
独孤宸把慕十七禁锢在自己怀里,冷着脸去看小包子,狠心道:“独孤焱,自己站起来,就你这样,自己连路都走不好,怎么保护你娘!”
小包子眼眶虽然红着,却忍着没落泪,奶声声地喊了声:“我要保护娘的!”
小手在甲板上撑着,又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待身子站稳了,才一小步,一小步地向着慕十七的方向挪了过去。
步子不大也不快,却没有倒下。
慕十七却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站在原地冲着小包子伸出了胳膊,打开了怀抱,迎接他的到来。
小包子这般摔了爬,走了摔,从最初的走上几步,到如今的可以走上很大的一段路了。
独孤宸为了锻炼他走路,压根就不让慕十七去抱他的。
小包子身子娇嫩,到了晚上除去衣衫,就显露出一身青青紫紫的瘀伤,小手也蹭破了皮,却依旧没哭没闹地忍着。
慕十七能做到的就只是拿药替他揉散瘀伤,然后不停地在他耳边鼓励着他,称赞他的勇敢。
待经过了漫长的水运之路,到达了相家时,小包子已经可以自由地奔跑了,只不过那脚腕上的伤疤却在一直地提醒着慕十七和独孤宸,他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些事。
当他们的船慢慢靠近云午岛时,独孤宸远远地就看见那岸上站着的大家。
唐十一肩上坐着糖包,手上牵着玉昔。独孤泊怀里抱着糖糖。
相重楼、冷御、鹤羽……大家都在,都在等着他们的归来!
小火儿的眼力随着他,也是远远地隔着迷雾看见了大家,认出了糖包他们,小手挥了挥,道:“是包包!”
就慕十七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那岸上的人,一家三口,怎么瞧着她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呢?
待船快靠岸了,过了浓雾阵,她才看清那岸上的所有人。
小糖包和糖糖的变化最大,又长高了半个头,那模样儿越发地肖似唐十一和玉昔了。
特别是糖糖那丫头,可真会挑着长,肌肤随了玉昔的白嫩如玉,可那双眸子却带了唐十一的影子,即便是不笑,那眼角也是微微弯着的,这会儿一身鹅黄色的小纱裙,活脱脱一小娇娇嫩嫩的小美人儿,长大了指不定能惹来多少男人的视线呢。
不过,以独孤泊那般紧迫盯人的架势,还有哪个男人敢接近这小丫头的。
相重楼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妇人,约莫有三十岁左右,模样儿极美,那眉眼和相思有些像,眸子里多了几分沧桑和成熟。
慕十七知道那人是相琦,成功解了鲛人毒的相琦。
船靠还没靠稳呢,独孤宸就一手拎着小火儿,一手环着慕十七的腰,飞身下了船。
一群人碰了面挤在一起,那场面出奇的热闹。
最响亮的就要数糖包那小东西,骑在他爹脖子上,大声地吼了声:“小火儿弟弟回来了!”
小火儿仰着头去看他,那眸子里划过一丝羡慕,拧着唇喊了声:“包包,好高!”
知子莫若父,小包子那视线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停顿,独孤宸就知道这小东西心底在想着什么了,大手一抬,把他那小身子就移到了自己的肩上。
小火儿坐在他的肩头,才差不多和糖包平起平坐,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毕竟是个孩子,忍不住冲着糖包再次挥了挥手显摆道:“我也坐高高了!”
鹤羽凝眉笑着,谁若是再说他们家爷冷血无情,他就跟谁急,这满满的都是父爱啊!
他们家爷真是越来越有人性了!
不仅娇宠着大的,还爱屋及乌地宠着这个小的。
现在一切总算都归于了平静,没有了要解的毒,也没有了要涉险的地方,包子们又都健健康康地茁壮成长着,他们爷总算可以快快乐乐地做他那离国宸王了!
可真的如此吗?这大陆之上,真有消停的时候吗?
不,独孤宸清楚地认识到,只有真正地做到这大陆上的最强,他才能真正地守护住他的妻儿!
这大陆上有太多的人想要弄死他,既然这样,那他就先灭了他们好了。
大夏那老东西气数该尽了,至于夜凛,终有一天,他会让他和他的神门宗彻底地在这个大陆上消失不见!
欺负了他独孤宸的妻儿,以为那一剑就能抵消了吗?
为了庆贺小火儿的平安归来和相琦解毒成功,相重楼在相家主宅设了个大家宴,又是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
相琦看着别人家成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