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装的再像些,慕十七还特地扑了些香粉擦了些胭脂,盖住了她自己本身独有的淡淡药香。
也就是独孤宸那鼻子还能嗅出她的气息来,这会儿连她自己都不大习惯这一身的香气,好在这夏家女的脂粉味也不是那么难闻。
很快那屋外就来了人,听脚步应该只有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她的胳膊施展着轻功就往那阁中阁去了。
慕十七不是夏家女,就算是蒙着眼睛,也能用耳朵去感知四周,用脑子去计算距离。
脚下踏着阁中阁时,她就已经在心底默默算计着进去时的路线了。
依照刚刚那夏轻的意思,小火儿就在夜凛房间的隔壁,金木水火土,小火儿在火行阁,那夜凛必然是在水行阁或者土行阁!
依照五行之说,夜凛的名字里有水,则极有可能是因他命中缺水,故而他居水行阁的可能性极大。
那就是意味着,她必然是要先路过夜凛的水行阁才能去那隔壁的火行阁。
可以夜凛那多疑的性子,她但凡有一丁点的异常举动,必然会立即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想要接近小火儿估计就有些难了。
只因成败只能有一次的机会,所以,慕十七这会儿做任何一个决定都异常地谨慎小心,脑子百转千回地转着,最终还是决定先入夜凛的水行阁再说,先摸摸夜凛的底再说吧。
那两个夜凛的手下,把她推进了一间屋子,又把她丢在一张大床上,在她耳边命令道:“乖乖在这待着,宗主在里面沐浴更衣,可千万别自作聪明,惹怒了宗主,到时候小命不保!”
慕十七装着一脸的惧意,抖抖索索地缩在一边,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这般胆小的做派,还真就把那夏轻的神态学了个有模有样。
许是两人蒙着双眼这么一看当真是太像了,又许是压根就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来神门宗里冒充夏轻!所以,没有人怀疑她!
慕十七听着那些人远去的脚步声,才偷偷地把眼上的绸缎带子摘了下来,扫了一眼,就精准地找到了刚刚她们进来的方向。
小腿上绑着的匕首解了下来,聚气凝神,冲着那门所在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她的轻功若是当真施展起来,估摸也就独孤宸那耳力能听到。
许是老天也在帮她呢,那夜凛这会儿正在沐浴,隔着一间屋子又隔了座屏风,她这般轻声地施展着轻功出去,倒是没引起夜凛的注意。
许是夜凛也不曾去想,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刚刚就出现在他的大床上吧!
慕十七出了水行阁,居然没人看守,再往那前面走了几步,就看见由赤红色的廊柱火红色瓦片搭起来的火行阁。
慕十七二话没说,就握着匕首冲了进去。
夜凛那自大的性子依旧没有变,以为一个小娃娃连走路都走不稳,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连个守卫都没有。
慕十七提着匕首入了那火行阁,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所见,那火行阁的大殿正中央,放着一个大铁笼子,铁笼子里关着一个浑身光着皮包骨头的小娃娃,小娃娃的一只脚被铁链拴着。
那铁笼边上的地上扔着几个馒头和一碗水,小娃娃正从那铁笼子里探出他那脏污污的小手,用力地去够那馒头,却因着那锁着小脚的铁链不够长,而失败了。
慕十七一刻也看不下下去了,几个跃起冲到那铁笼边,含着泪唤了声:“小火儿!”
她咬着唇,含着泪,却不敢太大声,怕引来了夜凛的注意。
小火儿虽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可那双眸子依旧黑亮黑亮的,看向慕十七那张熟悉的脸时,有些微愣,仿佛是在辨识着些什么。
也只是片刻的功夫,那眸子就闪过一丝光彩,冲着慕十七柔柔地喊了声娘。
慕十七含着泪应了声乖,然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围绕着这大铁笼子转了一圈,去找打开它的机关控制。
好在夜凛所玩的这些机关在她面前都算不得什么,她很快就把铁笼子打开了,然后又弯腰进了笼子,去开小火儿脚上的那道铁链锁。
看着那锁拷上的斑斑血迹,和小火儿那被磨掉了皮肉露出白骨的脚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泪往心底吞的,她只知道她要把小火儿救出去!
否则,她情愿陪着他一块死!
那铁链上的锁也不是很复杂,她这会儿心痛的无以言喻,只能凭借着一股意志在撑着,撑着她去把那铁链上的锁打开。
锁声一落,那殿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慕十七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把小火儿抱在了怀里,那脸上此时除了恨就是浓郁化不开的杀气。
这边夜凛还在水行宫里晾着他那湿漉漉的头发,面上的不悦也只是因着那夏家女不乖而惹起的。
他当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刚刚在他这屋子里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夏家女,而是他千方百计想要从独孤宸怀里抢来的慕十七!
立刻下了道令,不听话的小兔子直接杀了就好,别脏了我这阁中阁。
却不想派出去的人在火行阁发现了异常。
慕十七见来人不是夜凛,而是一群黑衣手下,那手里的匕首挑起的同时,人已经向着那群黑衣人冲了出去。
那群黑衣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认出这位压根就不是什么夏家女!
可当他反应过来的同时,慕十七那匕首就已经插进了他们的胸膛。
这边火行阁闹得这般激烈,那边上的夜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