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已经离着那马车越来越近了,他那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仿佛是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单凭着一腔热情只为去见那朝思暮想的姑娘。
那赶着车的马夫也瞧见了扬尘而来的他,这位爷虽遮住了白发和逆天俊颜,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来,可那气势已经足够让人瞩目的了。
疯狂地策马冲了过来,愣是逼着那车夫拉住了缰绳停住了马车。
“怎么回事?”慕十七警觉地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独孤宸!”
两人同床共枕,交颈而卧这么久,即使他此时蒙住了脸,她也能认出他来。
独孤宸自然也瞧见了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眸子,那脸却消瘦的让他不敢去认了。
冲着她伸去了胳膊:“十七,把手给我!”
慕十七微愣之后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那马上的人一个用力,她便被扯着进了他的怀里。
独孤宸抱她入怀后,才发现她那衣衫之下的身子已经清瘦到只剩下骨头了,抱着怀里有些咯手。
把人调转了个方向,让她换个姿势侧着坐,才能清晰地看到她那张消瘦到不行的小脸,拍打着马腹入了那一旁的林子里。
“你怎么来了?”慕十七又惊又喜,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吸取着他的气息。
她以为自己离了他就算是再想也能撑下去,可她却低估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
她想他想到夜不能寐,想他想到茶饭不思,想他想到整个人都傻傻愣愣的了。
这种苦涩难捱的滋味她从未体会过,这一次却让她尝了个遍。
仰着小脸对上他的黑眸,掀开他那遮面的面巾,不顾羞耻地贪婪地看着他,粉唇微微一动凑向了他的薄唇:“独孤宸,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她想他了,好想好想,想的心头痛的麻木了,所以,就连这厚着颜索吻的事,她都能做的出来。
因为她想他了,彻夜难眠时,就靠着去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过活,想他温情的吻,炙热的薄唇,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清冽气息。
独孤宸至始至终那面上都是浓郁而化不开的心疼,黑眸微微沉着去看她,他一直隐忍着,舍不得去碰她亲她,怕把她那单薄的身子给弄疼了。
再多的隐忍也不及她这那柔柔弱弱的一声亲亲我!
薄唇压上她的唇,反复地亲吮碾压着,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仿佛要抽空她所有的力气。
听见那宛若小兽般的熟悉哼哼声,才松了她的唇,让她先缓和一下呼吸。
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再一次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慕十七恩恩哼哼地应承着,知道舌头和唇瓣都被他给折腾麻了,才又重获呼吸。
“别再来了,我头晕。”
她倒不是为了躲他的吻编鬼话骗他,她是真晕,一路上在那马车里蜷着身子,又吃不好睡不好的,再被他这般疯狂地连着吻了几次,那身子自然会有些发虚发软的。
独孤宸一听她说不舒服,立刻捧着她的小脸,急着问道:“头晕的厉害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病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慕十七侧身抱着他的一条胳膊,轻笑道:“我没事,就是在那马车里晃荡的久了,有些难受。”
独孤宸沉着脸去看她,越发地觉得她瘦的可怜了,那口气自然就重了些:“还说没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会是什么模样?我若是不抱的紧一些,风一吹都怕你被吹跑了,咱们离开前是怎么约定的?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可记得?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给折腾成一副骨架吗?”
慕十七也知道自己清瘦了些,就连身上的衣裙都有些松松散散的撑不住了,可她就是吃不下嘛!
咬着唇去看他,眸子里渐渐染起了一层水雾,倔强地转脸不再应他。
独孤宸重重地叹息了声,把她那小脸又勾了过来,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小姑娘哭着不出声,就喜欢这么默默地落着泪,把他看的又急又气。
“我说你几句,你就委屈了,哭给我看,指着我瞧着心疼就舍不得训你了吧。”一边拿指腹蹭着她的泪,一边无奈地哄着她。
“好,我承认我心疼了,我见不得你哭,好了好了,乖宝,咱别哭了成吗?本来就瘦得快脱相了,这会儿再哭花了脸,看看谁还乐意亲你。”
独孤宸哄着她玩儿,想把这小姑娘哄消停下来。
慕十七却趴在他怀里哭的更大声了,闷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吗?可我就是没胃口吃不下,都怨你,你若不整天宠着我娇养着我,我也不会这般娇气!吃什么都没味道!”
回来的路上,时间比较宽裕,她自己也尝试过烤肉吃,可那肉怎么烤都不及独孤宸烤的那般好吃,她吃着吃着就想起了他,想他优雅无比地给她扯着鸡腿一口口喂她吃的事。
她自己这么吃着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独孤宸是真心疼她,把人往怀里抱了抱,又哄着道:“没事,我这不是过来寻你了吗?以后我还宠着你娇养着你,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别哭,别哭……”
宸王说娇养着她,那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顺手就从那林子里猎了两只野山鸡。
慕十七也弃了那马车直接坐在了他的怀里,背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