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人立刻接口,说:“no!支那猪!”
去你妈的!我真想爬起来把他的嘴巴塞进屁股里,但浑身疼痛不已,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根本无力起身。
那人笑呵呵的拍了下我的脸,把签证扔在地上,然后站起来说了几句。旁边的人立刻将我们像牲口一样拉起来,用绳子捆绑往外面拖。胡小艺大叫着秦蓁蓁的名字,他很清楚,一旦我们几个被带走,先不管下场如何,秦蓁蓁肯定会落到非常凄惨的境地。
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他们想做的事情,绝非一个正常女孩所能接受的。
我愤恨自己的无能,多希望现在拥有阿赞师父一样的力量。
等等……对了!
力量!
虽然身边没有阿赞师父,但我还有鬼仔!
我知道,动用鬼仔,会让我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阿赞昆沙已经警告过很多次,鬼仔吸走太多的血液,已经有所成长,不能再随便动用。否则一个控制不好,我就会被吸成干尸。
但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这些人的态度十分嚣张,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不太把人命当回事。我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只知道,绝不能让秦蓁蓁遭受那种令人绝望的过程!
我已经愧对老大张启超,倘若再让老四胡小艺也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就在我心里默默呼唤着鬼仔,希望它能出来帮忙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一个泰国人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他微微一愣。正捆绑我们的人,跟他说了几句。这人点点头,很是厌恶的踹了我一脚。
这时候,他看到被翻过来的二叔。我想,这个人可能曾见过二叔,他面带疑惑,站在那仔细看了两眼,忽然像想起了什么。
他走过去,对那名抽着雪茄,等待事情办妥的欧美男人说话。不等他说几句,那个男人忽然很生气的叫嚷起来。泰国男人赔着笑,过了会,欧美男人很不高兴的哼了哼,摆了下手。
旁边几人纷纷停下来,泰国男人走来,用中文说:“你们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回来。”
我盯着他,然后望向秦蓁蓁,说:“我要带她一起走。”
泰国男人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满意。但他又看了眼二叔,想了下,又返身去和那个欧美男人说。欧美男人更不高兴,气的把雪茄都摔在地上,大叫几句。两人一阵鬼叫,过了会,秦蓁蓁才被人推了过来。
她几乎快吓傻了,顾不上衣不遮体,抱着胡小艺就痛哭出声。
泰国男人很不耐烦的说:“快点滚蛋,不要再激怒我们!”
我抬起头,把屋子里的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没有说话,与秦蓁蓁一人扶起一个,带着二叔和胡小艺,缓缓离开了房间。
胡小艺伤的不算太重,被人打的时候,我一直把他压在身下。棍棒和拳脚,有一大半都落在我身上。相比之下,二叔伤的略重一些。那一棍砸在他头上,估计头骨都伤到了,后脑勺血流不止。
下楼的时候,服务生面无人色,捂着嘴一脸惊讶。
我找她要了快丝巾,帮二叔把脑袋包上。出了门之后,我开着车,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医生确认我和胡小艺都断了几根骨头。二叔是轻度脑震荡,后脑勺被打出一道小裂纹,另外又被人狠狠踹了几脚,肋骨也砸断了一根,恐怕要修养一阵子。秦蓁蓁倒还好,虽然被人占了些便宜,但最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
胡小艺包扎后,和秦蓁蓁拉着手坐在病床上。他们俩很是沉默,偶尔看向我时,也带着一些说不清的复杂神色。这件事严格来说,我也有错。是我把他们带到了芭提雅,所以才会遭遇这种意外,更使得二叔也遇到了危险。
我有给爷爷打电话的冲动,但又想起三叔对我的不满。他很讨厌我给沈家带来麻烦,这件事如果让三叔知道,肯定会使得矛盾更深。
到了后半夜,二叔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捂着脑袋喊疼,又叫着好渴,我连忙倒了点水给他。二叔接过水杯,刚喝了一口,就捂着肋部。他的第四根肋骨被打断,喝水时自然会疼。我又委屈,又心疼,不禁想要落泪。
二叔勉强喝了几口,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病房里,问我怎么会在这?
我说你被人用棍子打晕了,后来一个泰国男人帮我们说情,否则的话,现在可能已经被扔进海里喂鱼。二叔这才想起来,他之前曾带着我们去要人。
他摸了摸自己脑袋上和肋部的绷带,问我秦蓁蓁和胡小艺怎么样了?
这两人就在隔壁床,只是被纱帘挡住。我把他们喊过来,二叔看着两人,沉默一会后,缓声说:“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受到惊吓。”
胡小艺低着头说:“没事的,如果不是你和老二,蓁蓁肯定……”
一说起这事,秦蓁蓁就直掉眼泪。任何一个女孩遇到这种事情,肯定都会被吓到。我完全可以理解,她一个人被带走,在房间里遭到轻薄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和绝望。想当初,秦学姐也遇到过这一类的事情,但那也只是痞子学长一个人。而这次,房间里起码有四五个男人。
二叔只对他们说了这一句话,然后便转头看我,说:“怎么弄的跟个猪头似的,挨揍了?”
这是摆明的事情,还用问吗。我低着头,说:“是我没用,害的你也跟着受伤。”
二叔笑了声,但却牵扯到伤口。他倒吸一口凉气,阻止我要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