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开。”羽常鎏的声音变得越发冰冷无情,而看着玉菱香的眼神中更带了几分怨毒,“也不要再叫她宝副后了,她就是个罪人。”
被几个宫女太监拖着强行拉了下去,羽穆尧或许也是被吓到了,并不再多说什么。等着羽穆尧的外室被带上来,此时的殿中突然安静得诡异了起来,似乎最先说话的人就要触怒龙威一般。
羽穆珩一直护在叶子依的面前,阿晗也叫碧草先抱回府中了。反正这个满月宴也进行不下去了,把阿晗留在这里反而让他们容易分心,也保护不了他,谁都不知道玉菱香会再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阿阳和阿烽到是一直被宫女抱着的,经过他们方才的滴血验亲的大哭,此时已经被哄好了,也不哭了,只是安安静静地似乎睡着了。
羽穆珩看了一眼身旁跪着的羽穆焯,羽穆焯也是会意地眨了眨眼睛,而后站起身,走到羽常鎏的面前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彻查。父皇的身边或许都不安全了。”
涉及到皇帝的安全,就算皇帝不在意,太后也必然是在意的。没等羽常鎏说什么,太后便亲自站起身,而后扶了羽穆焯起来:“起来说话,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说?”
羽穆焯依言起身,而后有理有据道:“听说宝……她生产之时,父皇也是在场的。若是那孩子能从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被换走,就证明父皇的身边也有帮着她的人,那人……对父皇已然不忠了。”
是啊,他说得对!羽常鎏仿佛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边已然不安全了。
他细细地回想那一日的情形,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顺公公的身上:“那一日,朕记得朕唯一离开她的寝殿的时候,就是你安皋让朕不要担心,去前殿喝一口新茶!”
只要把事情牵扯到顺公公的身上,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顺公公迎着羽常鎏的怀疑,也是忙不迭地跪下了身子:“皇上明察啊!老奴跟在皇上身边三十年了,怎么会如此呢?何况老奴素日里和后妃也没有太多交集,这样对老奴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羽常鎏亲自将顺公公手中代表着他大总管之职的拂尘取了出来,而后冷笑道,“等到这两个孩子之中,有一人被扶立成新君,你就可以对新君效忠,而不是给朕这个老东西陪葬了!”
大酉一向都有陪葬制度,尤其是已经逝去的帝王,随身的宫女太监是一定要跟着殉葬的。
虽然这个习俗已经两朝的皇帝都未曾用过了,但是羽常鎏也曾明确表示过,若是他有朝一日去了,一定要让身边的人跟着陪葬,包括后妃在内。
或许就是这件事,让顺公公对他早就生了嫌隙之心。哪怕是三十年的情分也罢,这个皇帝当真太过无情。
“给朕查!”他转过身,不再看地上跪着的顺公公一眼,便吩咐身边的侍卫,“涉案的所有人,都要给朕查个底朝天!但凡有敢隐藏的人,直接带出去杖杀不必来过问朕的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