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君臣偏着头,还是刚才君沫那一巴掌后的动作,定格在原地,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清冷的气息更甚,君沫几乎要在这一瞬间被冻僵。
君臣缓缓闭上眼眸,半晌,再度睁开时一片澄清,理智回笼,他颤抖着将哭做一团的君沫抱入怀中。
俯首在她耳侧,轻声呢喃“对不起。”
“沫沫,对不起。”君沫缩在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哭的更厉害了,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统统都哭出来才肯罢休“我错了,哥哥错了。”
君沫颤抖着揪住君臣胸口的衣服,眼泪一瞬间失去控制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将他整个淹没甚至哭到最后,呼吸变得那般急促。
“不会了,哥哥答应你不会了。”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足够让他铭记一生,他又怎会,又怎么舍得再去伤她?
哥哥,她的哥哥,那个温柔宠溺,深情款款的人,好像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她远去了。
什么时候,这个称呼已经淡出了她的生命,可是,今天耳畔再度响起时,又是那般熟悉。
心绞痛,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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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优雅的男声从沙发处传来,君沫坐起身来寻声望了过去,入目的风景在她脑海里颤了颤,熟悉的模样透破时光而来,震撼着她的心。
儒雅的白色休闲西装撞进眼眸,修长的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好看的让人心惊,除了惊艳之外恐怕再无其他词语能够形容她的心境。
“没睡醒?还要睡一会儿吗?”君臣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早。”
君沫看看抬眸看向墙上悬挂的钟表,九点三十!
无暇纠结为什么一大早起来他会在身边,也无暇顾及自己如今究竟身处何地这个时间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一时间记忆还未回笼,便已然感叹哪里还是他口中的还早?
看着那抹靓丽的身影跑进浴室,匆忙洗漱过后就要往外面跑去,君臣快走两步将她在门口拦下“今天不用上班。”优雅的嗓音带着浅笑的味道落下。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君臣含笑的墨色眼眸,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请的假?”
君臣眸色淡淡看着她,不置一词,脚下没有动弹半分。
“你怎么能这样?你给我请假,你让我同事怎么想?你不是都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现在强行介入我的生活!”
君沫瞪大眼睛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男人,仿佛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一般。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我只想安安分分工作而已!”
现在君臣这样的介入,甚至还帮她请假,不是在间接性的告诉别人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吗?本来没有什么,可是有心人的刻意想象会没什么吗?
她是刚初出茅庐,她是不知职场世事,但是她不傻!
这同她预期的生活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相同之处,本以为这辈子她就要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过着属于她自己的小生活,可是谁知道刚刚毕业而已,她的一切仿佛已经落在了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被他悉数掌控。
所有的预期都超出了想象和布局安排,一开始就这样,那么以后呢?
是不是连同她自己都由不得她了?
“没有请假。”君臣牵过她垂在身侧细软的小手“是放假。”
他能不考虑周全吗?知道君沫醒来以后会炸毛,所以临时通知的放假而不是请假,放假的话就是一视同仁,谁也不去谁也不见,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说辞了。
君沫微微一愣,突然看着他轻笑出声带着苦涩,她怎么忘了君臣如今是嘉诚上下的救星,放不放假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君臣。”小小的人儿站在原地看着那抹修长的身影,黑色的水眸里多了一丝散开的水雾“我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所以,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初是你说的不要我的,如今又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乖,先吃饭,恩?”君臣倾身将她抱在怀里放到椅子上,声音依旧那般宠溺,甚至没有半分接下她话的意思。
“喝掉。”闻声抬眸望进心坎上的是他认真的颜色,如玉的手指拿着满满一杯牛奶递到面前“奖励一块糖糕。”
说着还夹起一块炸的香甜的糖糕给她看,唇角勾勒的笑意不减当年风情,险些她都要以为时光未逝,岁月未走。
半晌,君沫低下头敛了眸色,放在桌子下的小手用力攥在一起,手腕上的青色血管看起来及其恐怖。
“不喝。”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口吻回答他的要求。
“怎么?”君臣轻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还是那么讨厌牛奶?”甚至屈起右手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微微刮了刮,笑的无可奈何,宠溺的小动作一如往昔。
“不是讨厌,是戒了。”讨厌的时候偶尔可以尝试,甚至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那里所有的讨厌都可以不成立,可是戒了就是真的戒了,那就是碰都不会再碰一下。
“戒了?”君臣扣住怀里的人儿,笑意微敛。
君沫盯着他的眼睛毫无惧意“是,戒了,连同所有的都戒了。”
“所有的……”君臣将这三个字含在唇齿之间,细细研磨,眸子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倒是断的干干净净啊。”君臣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