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君臣牵着君沫的手,缓步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一对佳人的配比看起来很是养眼。
“真的决定要住宿?”
对于君沫住宿这件事,君臣当然是持反对意见的,奈何君沫自己坚持,从小到大没有住过,学校既然要求住宿那就接受安排呗。
“好啦。”君沫转身抬头看着君臣“我东西不是都搬来了吗?难不成现在你又给我搬回去?”
君臣挑眉,如果真的要搬,有何不可?
见他真的有这种心思,君沫拽了拽他的袖口,君臣倒也配合着低头侧耳,一个淡淡的吻落在一侧脸颊上。
“我回宿舍啦,你快回家吧!”不是都说好了每周都会回家,有时间也会回去,他有时间随时都可以过来找她的吗?
君臣立在原地,目送着君沫走进宿舍楼,微微摇头,唇角淡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她喜欢的,她要做的,他来纵容。
对她,无论作什么,都从她。
脚跟微旋,英挺的身影走向车子停靠的方向,刚刚发动引擎,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墨眸微侧。
“君少,那边股票下滑严重。”
“什么情况?”君臣调转方向盘,漂亮的转了个方向开了出去。
“从昨天开始,股票下滑0.6个百分点,预计损失一亿三千万。”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一家企业损失达到这样一个数字,真不知是公关部的失职还是决策者的无能。
“三天。”再给他们三天时间,君氏耗得起这三天,fop; “好,不过今天下午君氏的顾问律师想找您谈谈,随行的还有君氏的代理总裁。”
三个月,君氏的总裁还是副总裁,看来君文商现在还是君氏背后最大的决策操控者。
“君氏三天内的约谈推了,未来两周的行程排开,时间我等会发给你。”话音一落,君臣反手挂掉电话,恰好路口绿灯亮起,流线型的黑色车子平稳快速的划过。
两周,君沫未来军训的时间,他得守在b市,所以出差或者是应酬,都需要推掉,安排出来空隙的时间要和君沫休息时间契合。
车子开进别墅区,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君臣没有看来电显示便接通了。
“你什么意思?!”苍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透过听筒穿进耳朵里。
君臣冷笑出声“fosp; “你是我君文商的儿子!你在君氏做了三年多,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君氏垮掉?”
旁的企业袖手旁观,他都不说什么,但是君臣怎么就这么风轻云淡,置身事外?
“三年前,该做的我都做了,半年前你要的,我也做了。这次,我帮不了。”
呵,儿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君文商已经失去一个做父亲的资格了,至少在他这里,十五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
没等君文商做何反应,君臣便挂断了电话。
君氏,三年前他能力挽狂澜将垂死挣扎的君氏挽救回来,三年后他就能亲手毁掉它,若想动君氏,于他而言无非就是动动手指,三言两语的事而已。
君文商有时的话真的让他哭笑不得,君氏是他的吗?以后的事情谁知道?而他君臣,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君氏?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左臂撑在大开的车窗上,带着白天燥热味道的暖风吹进来,太阳穴的地方有些酸痛,微微蹙眉,垂着眸子,手背抵在唇间,携着冰冷意味的气息四散开来。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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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遵守学校规定时间,参加去学第一课,军训。
君沫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撑不下去了,太阳又毒又辣,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火辣辣的灼烧感那么清晰,午睡时间实在睡不着,一个人在宿舍楼下林荫路上散步。
手里的通讯录翻出来好几遍,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拨通,好几声提示音过后,对面还没有接起,君沫瘪了瘪唇,这个时间他应该也在忙着应酬啊?
“沫沫。”就要放弃的前一秒,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君臣挑眉,怎么不说话?放下手里的笔“怎么了?”
“哥。”软糯的声音带着依赖,心脏的位置霎时间被融化。
“君少?”习谦将手里的文件拿过来请示。
只见君臣一袭墨色站起身来,示意他稍等一下,抬脚朝落地窗方向走去,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稳健英挺,不同的是唇角钳着的那抹柔和弧度。
“怎么这个时间没有去午休?”抬手看了眼时间,好看的眉毛微蹙,才发现这个时间她本不应该打电话来的。
“睡不着。”宿舍里有空调但是还是很热,纵然全身难受还是不想呆在宿舍“你没有休息吗?还在工作?”她刚才听到了习谦的声音。
君臣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柔声问道“想我了?”
“……”没有想到他突然这么问,君沫僵硬了动作,她确实没有这个时间给他打过电话,可以说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君臣主动打给她,那么她都不会轻易打给君臣,可是今天……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男人倒也不在意,低醇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宠溺的笑意“我想你。”
“我……”
“你早点休息,我去午睡了。”话语间有些急促的慌张,最终在慌乱中挂断电话。
君臣看着被切断的通话,勾唇莞尔,将手机放好转身朝办公桌走去,对站在一边的习谦开口“处理好就去休息,下午的事情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