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月沉思片刻说:“我曾经深入洞窟,感受到了一股深层的力量。这个力量和铁算子说的一模一样,开始我也怀疑洞里另藏高人,但后来觉得不对。”
“为什么?”我问。
轻月说:“纯粹是感觉,这股力量如果来自一个自由意志的人,就不会恒定不变,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纯粹是修行者的感悟,你也不用尝试去理解。铁算子另一个推断提醒我了,洞窟深处不是藏着人,而很可能藏着什么法阵。”
“法阵?”我越听越迷糊。
“问题来了。”轻月说:“蛇娘娘的变化是最近这些年才有的,这个法阵难道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它为什么能影响到蛇娘娘,能让修行千年的老妖心性变得如此之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也想不明白,今晚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轻月看着我,缓缓点点头,凝思的神情一直没变。
我们回到山坳,义婶和闫海明还在照顾义叔,看只有我们两个特别惊讶,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瞒她,把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义婶特别震惊,没想到这里这么复杂,她做出一个决定,跟我说:“小齐,今晚我跟你们进洞。”
“不行。”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义婶你留下来,这次进山凶多吉少,一旦有什么意外,你让小虎怎么办?”
义婶不说话,盯着担架上的义叔,眼圈渐渐红了。
轻月道:“婶子,说句不好听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们这些人如果办不了,谁来也没用。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义叔吧,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闫海明比较懂事,一直劝慰她。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渐渐入了夜,月上树头,义婶和闫海明在帐篷里,我和轻月在山坳口等候。大约一个小时,山下渐渐走来一人,正是红娥。
红娥像是哭过,气色非常不好,看到我们勉强笑笑。
“周大哥呢?”我问。
红娥摇摇头:“他不知道哪去了,不过给我留下口信,他说他不相信蛇娘娘会变坏,他会想办法证明给我们看。”
轻月脸色有些变化:“他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你们想哪了?”红娥不高兴:“我的男人我知道,他是好人,怎么会做傻事。”
我和轻月对视一眼,不说话,现在也不是照顾周厨子的时候,谅他一个凡人也折腾不起浪花。
又等了会儿,铁算子师徒来了。陈超背着师父铁算子,铁算子又背着一个大行囊,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陈超别看瘦,可背着这么多东西举重若轻,走山路如履平地,看样是有真功夫在身。
铁算子拍拍陈超:“徒弟就是我的腿。”
他伸手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行囊里拽出一根桃木剑,在月下挽了个剑花。铁算子本来是个瘦老头,剑花一挽,整个人的气场全变了,老骥伏枥,虎虎生风。
他挥剑一指大山深处:“今晚就要和蛇精斗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