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点点头:“我妈妈当时是这个姿势。”
我看的毛骨悚然:“你要干嘛?”
解铃看看我,又看看女儿,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先出去,把门带上。”
我眼皮子狂跳:“你不会是要模仿姜大嫂通灵吧?”
“正是。”解铃郑重地点头:“我对佛国的信息特别感兴趣,我也想收听一下。”
我和女儿面面相觑,女儿犹豫片刻:“好吧,一会儿我们来叫你。”
我和她从房间退出来,把门关上。我们来到客厅,我和她单独相处,彼此都有点尴尬。女儿问我喝什么,端来了白开水。
我们没有说话,我默默看着表,到了二十分钟,实在等不下去,过去轻轻敲敲门,然后推开。
解铃还坐在床上,双目合闭,听到推门的声音,缓缓睁开眼,似乎从定境中苏醒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心得?”我问。
解铃从床上下来,疑惑地打量着屋里:“我确实能感受到一丝不循常理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房间里藏着一只章鱼,在定境中稍稍试探触碰,它就迅速缩回去,把自己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他围着屋子走着,拿起桌上的东西看看,这时女儿进来了,脸上有些不高兴:“你们不要乱翻。”
解铃点头:“不翻了,走吧。”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女儿说:“这间屋子以后尽量不要进来,如果你要收拾这里的东西,通知我们一声。”
我们从姜大嫂家出来,解铃一直在思考。
我问他想到了什么。
他说:“我想到一种可能,姜大嫂在旧货市场淘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像是信号发射机一样,向外散射着信号,正好被她收到了。”
我一惊:“是佛国的东西吗?”
解铃摇摇头:“现在还无法确定‘佛国’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总而言之,这事比较阴邪。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在墙角柜子后面贴了一张符咒,希望能把阴邪之气压住。”
“你觉得‘佛国’是不是地狱?”我感兴趣地问。
解铃笑笑:“如果是地狱阴间,我会知道的。佛国,另有概念。”
我撇撇嘴,他这个牛皮吹的太大。
休养了几天,我重新上班。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也受了很多的伤,现在总算一切安静下来。
在廖警官的帮助下,老爸在局里说明白,解决了伤人的官司。出来后,他把镇上的老房子卖了,这里毕竟出过不好的事,晦气。拿出家里的存款,在城里买了一套地角还算不错的二手房,付了首付。
老爸现在退休了,安心留在家里,我在城里好歹不用租房子,有了自己的家。
上班后,黑哥照顾我,不想安排我去执尸队。但现在队里确实缺人手,我比较看得开,觉得无所谓。
原以为这一切结束了,该平静地过日子,谁知道整件事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这个噩梦最初源于我在执尸队接到的一单业务。
那天通知去搬尸,死者是一个男人。死法很有意思,居然和王思燕的爸爸差不多,马上风,生生爽死的。
死者死在一家高档酒店的房间里,比较古怪的是,和他开房的那个女人神秘地失踪,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