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忍不住纳罕,这修少爷怎么会忽然就出现在了小姐房前,事先她们一点他回来了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啊,各处门上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宇文修忽然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我自己进去找师妹。”
瑞雨与琼雪愣了愣,这可不合规矩,大爷与夫人回头知道了,定要骂她们的……正要说话,就对上宇文修的双眸,幽深难测,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二婢忍不住本能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修少爷,好可怕好危险,他不会对小姐不利罢?那她们更不能离开了。
二婢强忍着哆嗦,道:“我们还是留下来服侍小姐和修少爷罢……”话没说完,接触到宇文修越发冰冷瘆人的目光,到底还是没敢再继续说下去,身上也觉得更冷了,连耳边的风声都比往常更凄厉了些似的。
简浔已闻声跑到了门前,见果是宇文修回来了,立时满脸的惊喜:“师兄,你真回来了!”吩咐瑞雨琼雪,“既然师兄让你们退下,你们就退下罢,让厨房备些师兄爱吃的菜,这会儿不早不晚的,师兄一定还会用晚膳。”
瑞雨琼雪见她发了话,这才屈膝退了下去。
简浔则引了宇文修往屋里走:“师兄快进来……”
‘来’字的尾音还没落下,门已“砰”的一声被关上,她也被人一把抱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压倒在了靠窗的榻上,然后宇文修狂乱的,不带章法不带技巧的吻,便密密实实的落在了她的唇间,脸颊间,眉眼间,耳根后,甚至是脖颈处,好几次,他甚至已不再是吻她,而是在咬她了,大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架势。
简浔又急又痛又害怕,一边想着师兄这是疯了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一边疯狂的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力气之于宇文修,就跟挠痒痒似的,不能撼动他分毫不说,反而让他越发的兴奋,“嗤啦”一声,便把简浔的衣裳给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莹洁如玉的肌肤。
然后他狂乱的吻又落在了简浔的肌肤上,双手也没闲着,还想把简浔剩下的衣裳也全部撕碎,让她整个暴露在他眼前。
简浔简直要疯了。
这叫什么事儿,她果然成了养狼为患的东郭先生吗,枉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足够幸运,能遇上宇文修,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恋,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没想到到头来,恰是他伤了她,毁了她,等她熬过了这难堪屈辱的时刻,她一定立刻手刃了他,才不会管他将来是不是要当摄政王,是不是会成为自己和自家最大的靠山,也不会再顾念这么多年的感情!
宇文修却忽然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给简浔把衣裳整理好后,跪倒在了榻下,喘着气近乎语无伦次的道:“对不起师妹,我不是有心冒犯你伤害你的,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我……对不起……”
哪怕此时此刻,一闭上眼睛,他眼前都还满是大片的血红,缺胳膊少腿的敌军己军,还有成山的尸体……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了人回去后,心里也曾有过这种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当时老兵们笑话他之余,都告诉他,下了战场后,他们的确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很容易便会脾气暴躁,甚至有可能会失手伤人,等上战场的次数多了,手上的人命也多了,或者说是习惯了麻木了,自然也就会无动于衷,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经过过去两年多以来的习惯和调整,宇文修自问已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如了。
可这一次,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大邺与羯人正式开战以来,连续两个月,尤其是最后这半个月,他一直在不断的杀人、杀人,以前每次上战场时,他还会大略计算一下自己杀的人,以便事后lùn_gōng行赏,这次他却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还不包括那被他下令坑杀了的五千俘虏,哪怕是回京的路上,他都无数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本来不敢这样直接来见简浔的,怕吓坏了她,可到了盛京后,双手双腿却自有自己的意志般,直接便一抖缰绳,来了崇安侯府,明明有正门可以走,他却鬼使神差的不想走,而是翻墙进了侯府,直接到了简浔房前,再只看了她一眼,便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然后,差点儿酿成了大错。
宇文修这会儿满心都是羞愧与悔恨,他是那般的珍爱师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惟恐她受到丝毫伤害,到头来,却恰是他差点儿毁了她,他简直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不过经过方才的一阵宣泄后,他心里那股控制不住的躁狂与杀人的冲动,总算淡去了不少,让他从身到心都不那么难受了。
简浔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宇文修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头是岸,放过了她,心里的惊喜与庆幸差点儿就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惊魂未定的喘息了片刻,才把衣裳胡乱整理好,再抓过一旁瑞雨琼雪晚饭时才找出来的大毛衣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确定不会引得宇文修再兽性大发后,方冷笑起来:“口口声声这辈子定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宇文修,你就是这样不让我受委屈的?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宇文修又悔又愧,讷讷道:“对不起师妹,我真不是有心的,以往下了战场,我都会尽量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