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见简浔满脸的不容置疑,到底还是只能满心不安的屈膝行礼,鱼贯退了出去,还把门给轻轻掩上了。
简浔这才坐到了宇文倩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大热的天,她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见身心都受到了怎样的伤害与摧残。
简浔心疼不已,声音下意识放得无比的轻柔,道:“倩姐姐,我知道你醒了,那我方才的话你必定也听见了,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吗,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还为此就要死要活,毁了自己的生活和人生,让亲者痛仇者快不成?你放心,师兄一定会被你报仇,一定会把那条恶心的癞皮狗抽筋剖皮,让它死无葬身之地的!”
她终于明白前世宇文修为何会采取那样极端的方式,将明贞帝给活活饿死,还一点不避人,丝毫不怕朝臣百姓们诟病攻讦,丝毫不在乎会因此背上“弑君”的名声,遗臭万年了,若前世那个昏君也这样伤害了倩姐姐,作为师兄唯一在乎的亲人,师兄便是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为过,换了她,岂止是将昏君活活饿死,她还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宇文倩闻言,仍是一动也不动,亦不说话,泪水却落得更凶了。
这会儿再想起当时的屈辱与绝望,她都恨不能立时死过去才好,可想起大病初愈的老父亲,想起在前方战场上厮杀的弟弟,身怀六甲的弟妹,还有,与她心心相印的夫君……她到底还是熄了寻死的念头,她的命,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从来都不是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以前干干净净的时候不是,如今满身污秽了,同样不是。
昨儿容妃宫里的大太监忽然到忠靖伯府传旨,说容妃召惠安县主今儿入宫觐见。
宇文倩与容妃从无交情,连面都没正式见过,简浔守孝之人,不宜进宫冲撞了,她何尝不是一样,所以正旦那日的远远一瞥,其实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可连彼此长什么样儿,只怕对方都没看清楚。
那容妃忽然召自己觐见,会是为了什么?她怎么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呢?
宇文倩下意识就想拒绝,容妃的大太监却说,请她明儿务必进宫,容妃娘娘真有要事与她说,她若还不愿意,容妃就只有去请圣旨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宇文倩还能怎么样,只得答应今日进宫,然后一早起来,按品大妆后,进了宫去,胡严本欲送她的,也被她拒绝了,说自己进宫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让他别担心,只在家里安心等她回来即可。
等进了宫,到得容妃宫里了,宇文倩终于看清了容妃,生得自然很漂亮,待她也十分的和善客气,就是拐弯抹角的,怎么也不切入正题,说她要与她说的所谓‘要事’到底是什么。
渐渐的宇文倩便有些不耐烦了,她也是有点脾气的,就要起身告辞。
不想就听得外面有太监高唱:“皇上驾到——”
这下宇文倩想走也走不了了,虽心里厌恶明贞帝,倒是不认为明贞帝会把她怎么样,甚至压根儿没往明贞帝已打上了她主意的那方面去想,她到底是他的堂妹,大家都是姓宇文的,一脉相承,明贞帝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罔顾人伦纲常,qín_shòu不如的事来?
所以明贞帝进来后,她跟着容妃行了礼,客气了几句话,便提出告辞了:“容妃娘娘要侍驾,臣妹留下多有不便,臣妹告退。”
明贞帝却笑道:“都是自家兄妹,惠安妹妹不必这般客气,就留下一块儿用膳罢,方才朕还没进来,就听见容妃与你相谈甚欢,可见彼此有多投缘,难得容妃有个谈得来的姐妹了,可不能因为朕忽然来了,就把她的客人给撵走了才是。”
容妃也笑道:“可不是,难得我与惠安妹妹投缘,今儿你可一定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不待宇文倩再说,已吩咐人准备午膳去了,还问了好几次宇文倩爱吃什么,末了又让人换了热茶和瓜果来。
宇文倩无奈,只能斜签着身子陪着帝妃二人虚与委蛇。
一时容妃有事出去了,连殿内服侍的人都带了出去,宇文倩越发不自在了,终于本能的意识到了危险,遂再次向明贞帝告辞:“臣妹忽然有些不舒服,实在想出宫回去休息了,还请皇上恩准。”说完就想往外跑。
却让明贞帝拦住了去路,笑道:“惠安妹妹既不舒服,在容妃这儿休息也是一样,何必舍近求远呢,朕瞧妹妹站都站不稳了,让朕抱妹妹进去罢。”
看着宇文倩因为紧张而越来越红的脸,还有一起一伏的高耸胸脯,简直越看越爱,越看身上越热,这么一个尤物,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然早共赴巫山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在现在也不迟。
宇文倩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以置信之余,满心都是说不出的愤怒与恶心,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上下尊卑了,用力推起明贞帝来。
可男女天生力量悬殊,她那点力气,如何能与明贞帝比,哪怕明贞帝常年沉溺与酒色,新近又添了吃丹药的习惯,身体内里早败得差不多了,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挣扎了几个回合,就被明贞帝牢牢压住,然后强迫她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丸药。
之后,宇文倩的身体就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可她的心智却从头至尾都是清明的,也正是因为神志清明,才更觉得屈辱与绝望,她的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