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安排的人暗中盯了睿郡王妃和宇文信,并母子二人跟前儿得用的下人这么久,没想到竟一次也没能抓到他们的马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睿郡王妃的确有见不得光的事,且宇文信也知道。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宇文修相信只要他们做过,那就一定能找到证据,让他们自食恶果。
何况就算没有这些事,他也会让简浔不必逆来顺受,看睿郡王妃的脸色,他娶她进门,可不是让她受委屈来的!
简浔点头道:“师兄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她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反正睿郡王妃从来不是她在乎的,刘姨妈与刘纯馨如今她也丝毫不在乎了,既都不在乎,那她们想要害她,她只需要加倍的还回去即可。
两人正说着,琼雪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大爷,少夫人,姨太太过来了。”
宇文修才缓和了几分的脸色,立时又冷肃一片了,道:“就说我不舒服,少夫人要照顾我,不方便见客,让她回去。”
“是,大爷。”琼雪巴不得这一声,自往外传话去了。
院门外的刘姨妈一见她出来,便忙迎了上来,笑道:“怎么样,浔姐儿是不是让我进去啊?嫡亲的姨母,她就算一时对我有所误会,也定会很快想通的,琼雪姑娘这下不拦我了罢?”说着,就要越过琼雪,进院子里去。
让琼雪伸出手臂,拦住了去路,笑着大声说道:“好叫姨太太知道,大爷说自己身上不舒服,非要少夫人亲自照顾,所以少夫人实在不方便见客,请姨太太先回去罢。”
刘姨妈脸上的笑立刻僵住了,尤其见看门的两个婆子看向她的目光,都隐含着轻蔑与嘲笑,就更是气得手直抖,死丫头说得这般大声,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姨母是不受自己外甥女待见的,人人都可以拿她们母女当寻常上门打秋风来的穷亲戚对待了?
她差点儿咬碎了一口牙,才强迫自己挤出了几句话来:“原来外甥女婿身上不舒服啊,我说怎么没过去给我请安呢,既是如此,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他休息了,明儿再过来瞧他们,顺便参观一下他们的新房,回头给我姐姐上香时,也好说与她听,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
自觉稍稍挽回了一些颜面,方转身去了。
余下琼雪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转过身,啐了一口,呸,还想大爷过去给她请安,当自己是谁呢……进屋复命去了。
而刘姨妈一路负气回了幽云轩后,刘纯馨一见母亲的脸色,便知道事情不顺利,若顺利,她也不会这么快便回来了,上前小心翼翼道:“娘,是不是表姐还在生您的气,不肯见您?可不是说表姐夫已经回来了吗,她难道就不怕表姐夫觉得她无情无义?”
刘姨妈冷哼道:“她的丫头出来说,你表姐夫身体不舒服,非要她亲自照顾,她不方便见客,让我先回来……”
“表姐夫不舒服?”话没说完,刘纯馨已急道:“那娘就不该回来,该进去探望一下表姐夫才是啊,娘,不然我再陪您走一趟罢,我们既是去探病的,表姐总不能再将我们拒之门外了罢?”
刘姨妈闻言,压低了声音斥道:“你是巴不得人人,尤其是你表姐知道你的心思,和我们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还去探病呢,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你如今最该做的,便是避嫌,至少也要等王爷和王妃那边公然表露出那个意思来后,你才能与你表姐夫接触,如今就露了相,你是想试试你表姐会不会真将我们赶出王府,甚至盛京城去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
刘纯馨被骂得喏喏的。
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或者说她仅有的那点脑子,早在前些日子鼓动说服刘姨妈时,便已经用尽了,所以这会儿是无条件服从比自己精明得多,阅历也比自己丰富得多的母亲:“哦,那我们不去便是,可是娘,王爷与王妃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表露出那个意思来呢,万一等不到那时候,表姐便把我们赶出王府了怎么办?”
她原以为简浔长得那么漂亮,一定是个心软的,可如今看来,她实在与心软不沾边儿;她原本还以为,像她那样的高门贵女,一定比谁都更爱惜自己的名声与形象,可事实证明,她还是看走了眼。
刘姨妈道:“王妃都留我们住下了,她怎么可能公然的赶我们走,那她会被王府上下议论成什么样儿,她与你表姐夫打小儿一起长大,彼此都很了解彼此,如今又正新婚燕尔,可以不在乎在他面前的形象,却不能不在乎在其他人,尤其是王爷面前的形象,我们可不是她嫡亲的姨母与表妹,那她便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凡事留一线,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至少短时间内,是可以安然待在王府的。”
顿了顿,皱眉道:“不过,事情的确宜快不宜慢,我们明儿一早去给王妃请安时,我再与王妃提提拜见王爷,给王爷磕头的事罢,只要王爷也赞一句你‘极好’,事情便成三分了。这两日,我会设法买通王府一些人,让她们在你表姐夫回府时,提前与我们说一声,然后安排你半道上‘偶遇’他的,如此双管齐下,我就不信不能成事!如今看来,想让你表姐事先点头同意,甚至感激我们,已是不可能了,她既没拿我们当过骨肉至亲,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们,那就休怪我们也不念情分!”
说得刘纯馨连连点头:“我都听娘的,娘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