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生石姥姥拦了一下,毕竟石羽林刚刚醒过来,还没有完全恢复,大伯和小妮的父母也都拦着,但石羽林一直说没事儿,让她进来。
他们也知道这个石羽林有鬼蛊在身,普通的蛊,想置他于死地是没门的,最多吃点苦头,也就放心的让青衫姥姥进来了。
石羽林用心灵沟通了小琪,此时常人是看不到她的,而他就在那个青衫姥姥的身旁。
看到那个老太婆没什么反应,便知道,他们那一脉对驱役法门并不是很精通,放心了不少,“和不讲道理的人,就不论理了,咱们就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因果恩怨,今天做个了断!”石羽林知道,这帮人绝对是不讲道理的,说太多都是废话,不如直接进入主题,一来显示自己的霸气侧漏!二来,他现在也算是生石脉的人,虽然不是生苗,但是传承者啊!
生石姥姥很诧异,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是这儿的老大,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外族弟子的后生说话了?但看着石羽林言谈之间,还算颇有王者之风,便也没说什么,甚至有些好奇,也是想开开眼这个鬼蛊的威力,看看石羽林的本事!
反正两个山寨之间已经结下梁子,再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没办法更坏了,就算石羽林解决不了,她在出手也不迟。
青衫姥姥看着石羽林,“你个后生,有说话的权利么?”
“您老没听说过后生可谓么?哼……您别说其他的了,他们的蛊是我下的,怎么着!今天我就在这儿,你休想找我族人的麻烦。”石羽林说着。
“好!”青衫姥姥点点头,“你给我的人种了幻蛊,这件事儿你既然承认就好办了,我们之间本无恩怨,是你们砸了我们的门面,我们想要找妮要个说法,你就给我的人下了蛊!这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把人都带来了,这就是证据。”
听到这话,石羽林不屑的一笑,但还是多少尊重老人的,“您老人家别玩笑了,还证据?自己解不了就直说好了,何必弄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就是帮助自己人解围,只是下了幻蛊,不杀人的!你们的人呢?可是给我下的金蚕蛊啊!一小时之内不解必死无疑,若不是我们的姥姥搭救,我现在都去酆都报道了!”
“多管闲事,那是活该!”青衫姥姥说着。
“好,那我姑且算你有理,但我们也有理,各说各理没完没了,不如痛快点,按我开始说的来,直接解决问题!晚辈也不懂太多的道理,但知道这里是生苗,那就按照生苗的规矩,斗蛊如何?”石羽林是在不想和这个老太婆子磨叽下去了。
“呵呵呵呵呵……”青衫姥姥都快笑抽了,最后还咳嗦了几声,平息了咳喘之后,她依然带着笑音的说道:“好啊,我玩蛊几十年,难道怕你个毛头小子不成!谈谈赌注?”
这时候,生石姥姥有点担心了。但也没吱声。
石羽林思考了一下,“要是我输了,命你拿去,我也会给你的人解蛊,但这一切和生石脉无关,你休要惊扰他们。”
本以为她不会轻易答应,会砍砍价,但她却点了点头,“好啊!如果我输了,一切都既往不咎。”
但石羽林笑了,“太简单了?姥姥您那么大年纪了,在您面前我是孩子,但我不是傻子!你的人给我下的是金蚕蛊!要我命啊!就这么说完就完了,太看不起我了?咱放下法律不讲,单说道义,同是养蛊人,屁点儿的枝节就痛下金蚕蛊这种绝杀!能说完就完吗?”
青衫姥姥的笑脸僵住了,脸一沉,“你想怎样?”
“我要你们给我道歉,无论我输还是赢,蛊我都会解的,但我要给我下蛊的那个人也中一个金蚕蛊,然后自己回去解!再然后你们要承认,并且发下誓言,永远不找我生石脉的麻烦,如果再犯,必遭天谴!输赢分出之后,两个寨子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听到这话,青衫姥姥犹豫了一笑,“你的要求太高了?”
“高?呵呵……我赌的是命,你们赌的就是疼一阵子啊,高么?”石羽林很自然的说道。
“嗯……你这么一说,也是……那好!成交,不过我们就在这个屋子里来,请其他人都出去,我们单独斗。”青衫姥姥说完,挥了挥手。
这是本地规矩,这种方法就明斗,两人面对面,隔空下蛊,见着拆招,和玩三国杀差不多,你杀我闪,你釜底抽薪,我无懈可击!只不过这斗蛊,可就不同了,那是玩毒的!各种毒之间,也是有相互克制的,甚至一种蛊的毒,可以配合两种蛊以毒攻的解,完全看谁底牌多,底牌大了!
按理来说,石羽林不会隔空下蛊,但他有小琪就好办多了,而且他是用鬼蛊下蛊,本身就快人一等,比隔空下蛊还要快呢!
生石姥姥这时候才笑了,“那我们就出去了,走!”但她怕石羽林不知道规矩,临走嘱咐了一句,“门一关就开始了,准备好!”
说完,众人纷纷往出走。
一般明斗蛊,两人几乎只是动动嘴和手,看似不相干,但其实在内心里,可是苦战啊!下蛊、防蛊、解蛊、破蛊、反噬。这五个词的蛊毒艺术,何其容易?
但石羽林知道,这五个斗蛊的关键,他只会下蛊……虽然了解各种蛊毒的毒性,可以通过给自己下蛊来破蛊,但他哪里玩的过这个老油条?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
嘭……
门关上了,青衫姥姥立刻闭上了眼睛,念起了咒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