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空口无凭!正式公文呢?”
“我的话,就是公文!”
赫克托挺着肚子,昂起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汉克不住磨牙,狠狠盯着赫克托。
赫克托有恃无恐,明显不惧眼前的年轻人,眼光不避不闪,一副有种来咬我的姿态。
眼神交战了半晌,汉克低下头,似乎就此服软。
在与赫克托擦肩而过的刹那,汉克突然抓.住赫克托肩膀,一个暴力膝顶,直撞赫克托小腹。
赫克托干呕一声,脸色顿时痛苦不堪,捂着滚.圆的肚皮,缓缓蹲到地上。
汉克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肘击,直接招呼在赫克托背上。
赫克托痛得脖子后仰,腰板一挺挺的,直翻白眼。
“你们都没看到吧?”
汉克微笑着,向周围的警员问道。
一众警员面面相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汉克欣慰一笑,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潇洒回头,大步离开了曾属于他的地盘。
赫克托前捂后遮,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一群废物无限之爱萌!还不赶紧把那暴力袭警的混蛋给我抓起来!”
眼见一众警员,各忙各的,居然将他晾在一旁。赫克托大怒,禁不住咆哮出声。
可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竟然还是置若罔闻,连头都不带抬的。
这下赫克托气得够呛,呼呼喘气的鼻孔,都快冒出烟来了。
最后,还是一个离得最近的小年轻,站起身来,半自语到:“这样的日子,真心日了那头哈士奇局长!天天给我们科室安排那么多工作,却不见给我们涨薪水。真该把他日得菊.花残!”
发完牢骚,年轻小伙才抬起头,一副刚发现赫克托的样子,忙不迭道:“ood!boss怎么有空到科室体察民情来了?我刚才的梦话,大家都没听到吧?”
小伙子环顾四周,果断只见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不由松了口气,继续道:“快坐快坐,我这就给您倒杯水!”
坐你大.爷!老子再不走,等着菊.花残吗?
赫克托黑着脸,一把将小年轻推倒在地,一路冷哼着消失在门后。
他总算是明白了,一整个科室,就没一个人是心向着他的。再待下去,只会自讨没趣。
法不责众,他总不能一怒之下,撵走这么多警员吧?
如果真这么搞,那这警局还真维持不下去了。
前段日子,费舍尔大街一战,警备力量死伤惨重。扩招的新鲜血液,又还未完全成长起来。
所以,警局方面,就更不能踢走这帮经验相对丰富之人了。
赫克托气呼呼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众警员为何宁肯得罪大.boss,也不乐意去收拾一个小小的警官?
其实,他又哪知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boss,怎么可能比得上小警官接地气?他们一次次出生入死、生死与共,建立起来的感情,又岂是一顶官帽能抵得上的?
走出不远的汉克,很快接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回电。
对于手下们给出的软钉子,汉克赞不绝口。
对付那条老狗,就得这样!既让他碰一鼻子灰,又让他无可奈何。
汉克又交代了一会注意事项与接头地点,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他要准备些必要的东西,为等会的行动提供更有力的保障。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饭菜都上桌了,可李智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液晶电视的新闻直播,生怕漏过哪一条重要信息。
众人看得连连摇头,却不好相劝。
毕竟,丧命的是珍娜的双亲,而珍娜本人,至今还音信全无、生死未卜呢道田!
“……下面,我台将要播报关于城东香榭丽命案的最新进展……”
画面紧接着一闪,切换出一张众人无比熟悉的脸。除了汉克,还能有谁?
此时的汉克,被各大电视台记者簇拥着,脸上早已见汗。显然不仅是因为天气炎热那么简单。
实际上,记者们的问话,让汉克近乎疲于应付。
“你好,汉克警官。据有关工作人员介绍,你们在煤气阀上发现的指纹,与死者女儿珍娜常用器物上的指纹,高度相似。再加上事发至今,珍娜一直处于失联状态。这是否代表警方会将珍娜列入嫌犯名单?”
“你好,关于此问题,官方并未发布任何权威信息。指纹配对工作,正在进行着,请随时关注官方动态,以获取最新消息。谢谢!”
“你好,我是州电视台记者玛索。据传闻,此次行动,你们还在珍娜衣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日记。里边似乎记载了珍娜长达半年的厌世、恨世心路历程,与她弑亲动机不谋而合。这会不会成为定罪的最强有力指控?”
汉克心中郁闷无比。
今晚的行动,他再三叮嘱,一定要秘密进行。
可他们刚用指纹扫描仪发现煤气阀上的指纹,一群记者就蜂拥而来了。
汉克差点就当场破口大骂,是哪个狗.娘养的,引来这么多唯恐案件不走向误区的狗仔队?
老子这次行动,是为了查清真.相,而不是给珍娜抹黑!
被这群坑爹的狗仔队一炒,舆论导向必将生变。到时候,即便珍娜不是凶手,名声也要被彻底搞臭。
这不是汉克想要的!
很明显,想要抱得美人归,除了漂漂亮亮破案外,还要干净利落地还珍娜一个清白。否则,凭什么俘获美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