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愣了一下, 看着此时此刻已经耳根子通红的余浅浅,旋即狡黠一笑。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
“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一个男人表示自己的心意的余浅浅此时的大脑完全不在平日的状态当中,她犯懵地看着百里溪从司机座上翻身,两手放在她车座的左右两侧。
“你想干......”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一堵唇墙封住。
心下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伸手去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抓住,一条柔软如蛇的舌头趁机钻进了她的蜜嘴中。
唇齿纠缠间,手机铃响真像是半路的程咬金。
余浅浅用力的挣扎,眼睛望向手提袋,示意要接电话。意犹未尽的百里溪只好放开她的双手,反身坐回原位。
她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百里溪,他回以一笑。
“一哲,什么事啊?”她故意很开心很温柔的讲话,让他刚才那样折磨她。可是她不知道,挑起事端的人是她自己。
百里溪听到“一哲”两个字就敏感起来,很是不爽的发动引擎,加速行驶。
始料不及的余浅浅差点撞向车头。
“一哲,你等等。”放下手机,迅速系上安全带,还不忘给百里溪一脚,警告道“开慢一点。”
“一哲,还在吗?”
另一端的荆一哲在蓝域海洋馆的办公室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烫的急跺脚。他心急如焚地说“浅浅,上次让你去带点点的事情,不是我吩咐的,我现在已经调查出是谁搞的鬼了。”
“反正我人已经没事了。点点现在还好吗?”余浅浅看着姹紫千红的簇簇花丛就像电影放映带一样从车窗一闪而过,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也就不在意当初的是是非非了。
荆一哲似乎也预料到余浅浅的回应会是这般的平淡,他也就不再急促,而改为好像在叙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点点是被海洋馆的一名女员工注射了大量的类似兴奋剂的药品,嗯,最后还是没能救回。”
“什么?点点走了?”余浅浅惊讶地大声问道,明明那天还精神百倍跟自己在一块逗着。
百里溪通过后座镜瞧见瞬时垂下眸子,被一股悲伤环绕着的余浅浅,心猛地一抽。
荆一哲被余浅浅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还是一样的性子,自己的事情总是轻描淡写,别人的尤其是鱼类的事情就好是心尖上一道伤,总是惹疼她自己。
他宽慰地说“放心,点点的后事我们已经处理好了。那名女员工已经被我们开除了,而且由于残害国家保护动物,我们已经起诉了。”
“根据你们中国的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条规定,非法杀害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情节严重者被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百里溪接着荆一哲的话,熟稔于心地说着。
余浅浅惊咋地听着。
“浅浅?浅浅?”
“嗯。我听着呢。”她被荆一哲的喊话叫回了神,但暗下很是佩服百里溪,虽说他来人间不长,可他对人间的事情比她一个人类还要熟悉,并且还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真是个变态的天才的感觉。
荆一哲顿了顿,欲说又犹豫不决。
“还有事吗?”余浅浅恰好进入了城市内圈,一座商业楼上巨大的荧屏内新闻里一报道中图片人物有点眼熟,不过一会新闻就结束了,转入全球劝说无滥杀动物的广告当中。
绿灯灭,红灯亮,车子停。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荆一哲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那名女员工昨夜不知为什么性情突变,像发了疯似的跪地磕头,拦也拦不住,嘴里一直念叨‘对不起’,然后,咬舌自尽了。”
不知为何,余浅浅条件反射地望向百里溪。
“哦。那就这样吧。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荆一哲看了看被挂掉话音的手机屏幕,惆怅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他都还没问昨晚她出院后去了哪里,还有他还没说,他很担心她。
余浅浅冷冷的看着百里溪,让他心里一凉,果然她知道了,第一时间就认为是他的所作所为。
“是你做的对吧?”
百里溪面无表情地继续启动车子。
“是我做的。她该死,你知道吗?”
她哭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她下药毒害点点是错了,但她也被法律制裁了啊。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你这样做是很不道义的。”
“道义?你们人类将我们动物的生命视若草芥就是道义了?法律制裁?她现在是杀人未遂,如果动物的命也是命的话,她就该偿命。”百里溪阴着脸。
她自责地大力地用手捶打自己的大腿“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市场里买回来。”
“是吗?你是后悔了?那你刚才在山上的那一席就是放屁咯?”他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给气到要冒火了。
她满眸子的哀伤“是啊,我完全都不知道你这个人,就当我刚才只是一时神经大条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她还只是一个还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女啊。她本该由大好的时光,难道错了一次就不能被原谅吗?年少轻狂,谁又没有犯过错误呢?”
一个电话又再次打断了他们。
“喂。”余浅浅精神不振地问道。
“浅浅,我。”
“一哲,那个女员工的后事怎样了?”她蓦然想起。
荆一哲本来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