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卑鄙无耻?你们欺负我师妹时,怎么不说自己卑鄙无耻了?她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呢,你们就能抢了她去…”荀致远越说越气,身形疾闪间,来到韩雨枫身前,长剑就要往下刺。
就在这时,远远地听到一声娇叱:“你们住手!”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女子,身上系着黑色的披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正疾驰而来。她的身后,跟着七八匹黑马,马上之人俱都一身侍卫打扮。
这一队人马的速度极快,马蹄扬起的飞雪,被狂风疾卷而去,形成了一大片雪雾。
这名女子尚未近前,已然纵身跃下,枣红色的马儿嘶鸣着,被身后的侍卫勒住,而马主人已然跑到皇甫元烜的身前,紧张地问:“大皇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女子的面相,十分精致,戚起的眉头,仍然不减其半分雍容之姿,瑰丽的脸庞,许是因着雪天赶路,呈现出娇艳的粉色,在这一片肃然的战场之中,显得非常的突兀。
荀致远看着这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庞,隐隐有些熟悉之感,不由将视线转向慕容皓。
慕容皓抿了抿唇,突然微眯着眼帘,道:“久闻,邶邢国三公主皇甫元沁,姝色无双,文韬武略,比之男儿亦不差。上次得见,朕并无此种感觉。原来,那一次跟随三皇子皇甫元烨同来的三公主,是个假的!”
这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女子,才是那真正的邶邢国三公主皇甫元沁。
上次,她应该是扮作侍女而来,还记得那次参加游船宴会时,楚玉还与侍女模样的她亲密地闲聊,莫非,那时的楚玉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
不顾众人疑惑的眼光,皇甫元沁扶着皇甫元烜,关切地询问着他的伤势,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后背,几乎就要贴上薛泽昊的长剑了。
“公主,公主小心!”韩雨枫十分紧张地大喊着,一张俊脸更加惨白了几分。
“沁儿,你怎么来了?”皇甫元烜就着皇甫元沁的手立着,看似不经意地转身,便将皇甫元沁给拉到了他的身后。
“大皇兄!”终于见到熟悉的亲人,让皇甫元沁紧张多日的心弦,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这才一出声,沙哑的嗓音,微微有些哽咽,想起此时他们面临的困境,不由用力地一抹眼眶,转身怒目瞪着慕容皓,恨声道:“你,都是你的错!”
“放肆!”慕容皓沉着俊颜,十分不悦地盯着这个一出现就敢指责他的女子。
这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是邶邢国的三公主,就敢对他如此不敬吗!
“若不是你说什么要娶楚玉,楚玉也不会想要逃离你身边!她若不逃走,又怎么会被丁敏君给暗算到?”
面对皇甫元沁地愤然指责,尤其她的话语之中,还提及到楚玉,这令慕容皓顿时一愣,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不错,当初,他的皇兄,曾经亲口来警告过他,言辞灼灼、再三强调丁敏君是个恶毒的女人,偏他不但对此心存怀疑,还大意地解除了暗中保护楚玉的暗卫。
楚玉地辗转失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所经历的那些苦楚,也都是因为他才会这样。
慕容皓的眸光,变得十分黯然,心又不可抑制地抽痛了起来。
“沁儿,你怎么会认识,那位楚玉姑娘?”
皇甫元烜扫视了一圈,见在场众人听到皇甫元沁提及楚玉,俱都僵持地立着,个个戚眉不语,他沉声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皇甫元沁转身看了看皇甫元烜,缓缓答道:“大皇兄,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前差人给你和雨枫送来的衣衫,就是出自那位楚玉姑娘之手。上次我去东虢国时,与楚玉偶然结识,十分投缘。我们甚至还约定,她跟我一起来邶邢国游玩。不料,她突然失踪了。等我再见到她时,她被人暗害,身受重伤,几乎就要死掉了,幸好她遇到了黎子轩。若不是黎子轩,楚玉,楚玉她说不定早死了。”
随着皇甫元沁提及“死”这个字眼,当场众人的气息,明显一窒,皇甫元烜瞟了众人一眼问:“神医黎子轩?”
“不错!就是他!”皇甫元沁吸了吸鼻子,追忆道:“后来,我们担心有人会暗中追杀她,便带着她走水路,打算从阳潼山转道回邶邢国。可是,她醒来之后,突然失忆了不说,还再次失踪了。我派人到处找她,甚至请武林盟出手,只是,我们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她。”
听到这里,薛泽昊不由一叹,接口道:“原来,三公主与玉儿之间,还有这段渊源。难怪,那时的玉儿,得知武林盟在找她,沉默了好久。恐怕,她心中不只是感激三公主,还觉得愧对三公主吧。其实,玉儿那时并没有失忆,她只是,将自己的心,封起来了而已。”
“或许,玉儿想要报仇,却不想拖累三公主,才会选择假装失忆而离开。”再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那段有关楚玉的惨痛经历,唐逸清仍然会心痛不已,此时,也愈加痛恨他自己了。
荀致远见众人陷入沉默之中,貌似都在深深地自责着,不由盯着皇甫元烜沉声说:“既然,大家都是熟识之人,三公主不如劝你家兄长,赶紧交出楚玉。”
“大皇兄,怎么,楚玉在你这里吗?”皇甫元沁奇怪极了。
她即使身在邶都也有耳闻,她家这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