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中居住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镜湖是一个杀人不要偿命的地方,所以有些人敬而远之,有些人心怀不轨的慕名而来。
詹开窖背着查天阔在前引路,李恩扶着薛涛跟在后面,速度虽然不快,但后面的人也没有追上来。
当他们登上一道山岭时,詹开窖立刻命他们停下,找地方躲起来。就见前面水洼旁,三个壮汉,围着篝火饮酒,查天阔就低声疑问道:“他们是谁?居然敢在这里大吃大喝?”
詹开窖低声回答道:“他们就是这里的主人,混江龙一伙,这些人先是在别地杀了人,被江湖同道追杀,逃到了这里,一群恶魔在这里相聚,就连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
李恩就疑问道:“那你们盟主也不管吗?”
薛涛就道:“这里是特殊之地,没人能管得了,也没人愿意管。除非水家打头,一起围剿他们。”
李恩就继续疑问道:“围剿混江龙为何要水家打头呢?”
詹开窖就解释道:“混江龙一伙最擅长放火,而水克火,没有水,就无法打败混江龙,而且这里是水族人的地盘。”
他们被混江龙一伙挡住了前路,只好找隐蔽的地方停下休息,薛涛不断将鳄鱼的油脂往烧伤处涂抹,查天阔道:“这鳄鱼油治疗烧伤还挺管用,我感觉不是很痛了。”
詹开窖就道:“我们等天黑以后,从这伙恶棍旁边绕过去,往前走四五十里,就是湖心小筑了,我们先到阮前辈那里避祸。”
天黑后,詹开窖再次打探消息,就看到这几个恶棍吃醉了酒,躺在石滩上呼呼大睡,忙示意兄弟们跟上,他们蹑手蹑脚的经过水洼时,一个汉子却突然坐起,嚷道“好热啊,这里的蚊虫也太多了吧!”
另外一个壮汉道:“热就下水里泡着,那样才舒服!”
仨壮汉当即扯下外衣,跳到了水里,留下了一只鼓囔囔的包裹在水洼边。
查天阔就朝这只包裹望去,心道:“这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
一个壮汉回答道:“明天一早,我们就把这包钱财给水家送去,老盟主挂了,水长老急着用钱呢!”
“水长老不会也想要竞选盟主之位吧?”
“当然,江湖中轮资历和辈份,有谁能跟水长老相比呢?”
查天阔就指了包裹,意思是要取这不义之财。
詹开窖却摇了头,这样做无异于虎口拔牙,就继续隐蔽,等混江龙一伙睡着后再离开。
但这仨恶棍似乎酒醒,一边在水里泡着,一边聊天。
查天阔向李恩示意设法引开这伙人,詹开窖就打手势阻止。
不过李恩心里也着急,将薛涛放好,他悄悄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山岭上,见到一块石头,就用力翻起,往山岭下滚去。
果然滚石的声响引起了混江龙一伙人的注意,他们立刻从水中出来,穿上了外衣,把包裹拿好,就向山岭处喷起了火来。
李恩大惊,忙往山岭后逃去,附近的詹开窖兄弟仨也哭丧了脸,如果被混江龙放的火烧到,可就惨了。
一个壮汉提着牛耳尖刀往石头滚落的地方奔来,再次喷出一道火焰,一只花斑豹惨叫着从山岭下跳出,就朝来人扑去。
壮汉手起刀落,花斑豹一分为二,身体却还在地上抽搐。
李恩暗松一口气,就听这个家伙对同伴大声嚷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只花斑豹。”
不过这人却提着滴血的尖刀往山岭上赶来,然后竖起了耳朵,朝着李恩藏身的地方搜去。
山岭下面的三人躲过了一劫,不由为李恩担心起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李恩被这个汉子夹在腋下,往水潭走来,查天阔和薛涛二人就要去拿武器,詹开窖忙按住了他们,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
李恩被丢在了地上,另外一个壮汉疑问道:“这小子居然敢独自前来,胆子够大,一刀宰了吧!”
混江龙却阻止道:“不,水生模样,送给水长老解气呢?”
“好主意,这不比钱财差,就这样办!”
混江龙一伙抓了李恩就往远处走去。
查天阔便向老大询问这下该怎么办?
薛涛道:“要不我们赶快返回武当派,请武当的前辈出手救人吧?”
詹开窖道:“不行,现在回门派求救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只靠我们兄弟仨也不行,老二,你的伤怎么样了?”
查天阔就道:“好多了,可以行走了!”
詹开窖就道:“那你就回武当向我师父报信,我跟老四暗中尾随混江龙一伙,我们会在沿途留下记号的。”
查天阔点头应了,薛涛再次为他治疗,然后把鳄鱼肉分给他一些路上用。
李恩被丢在了地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一间石屋内,抓自己的这个壮汉丢下了一套衣服道:“小子,想要活命就换好衣服,乖乖跟我们走!”
为了保住性命,他只好照做,换好了衣服,洗漱时,他趁机将装着大还丹的荷包和装着樟脑汁的瓷瓶放在了一起。
他在石屋内停留了许久,这个壮汉将一只包裹丢给了他,命令道:“背好了,跟我走!”
李恩背起了沉重的包裹,跟在了这人身后,就朝前方走去。
虽然背着银子,可这是一条死亡之路,水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也不知水秀秀现在怎么样了?
中午时,这个壮汉在树荫下休息,取出干粮和酒吃喝,李恩忙向他望去,壮汉却道:“反正你都要送给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