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夜灿烂的夜晚,唐伶躺在床上,她做了一个埋在记忆深处的,遥远的,可怕的梦。
……
“啪!”有人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女人!”
“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凭什么去勾引他?!”梦里的女人尖叫着,一把将唐伶推到了地上去,“你凭什么勾走他的心?!”
“你不滚?”梦里的女人狞笑,“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即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伶,声音憎恶而又绝望:“我恨你。”
梦里的唐伶嗫嚅着,恳求着:“相信我……”
但是男人不为所动,原本有过的温柔都变为一腔恶毒:“我恨不得你去死!”
……
“啊!”唐伶从梦里惊醒,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她却浑身颤抖心有余悸,仿佛回到了不愉快的那一天。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懒散地映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唐伶喃喃说道,“是因为盛先生的声音,太像他了吗?”
用了好一会儿,唐伶才回过了神。
原本睡在沙发上的齐瀚已经没了踪影,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等我。”
他这个人神出鬼没,谎话连篇,估计又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今晚是盛家的晚宴,齐瀚有i财团在撑腰,受到盛家的邀请很正常。
可那位盛先生,为什么会开口要她去?
唐伶抿紧了嘴唇,抹了一把头上热汗:“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
为什么?因为林叔在他的手上。
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再加以试探。
唐伶现在只能依靠着齐瀚这棵大树,才能稍微摸进真相那么一点。
惴惴不安的唐伶等到了下午5点,齐瀚却还没有声息,她正等得焦躁难耐,却听到“笃笃”的敲门声,有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唐小姐。”
他不是齐瀚。
唐伶一怔,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开门。
“咚咚。”
敲门的声音变大了,男人的声音却依旧耐性:“请您开门。”
唐伶怎么会乖乖开门?她打开窗户往下看,周边已经被黑色的车团团包围,数名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拿枪正待命。
这是盛家的人!
“什么意思!”唐伶拧紧了眉毛,“我坐个便车,都能招惹到盛家的人。什么臭运气!”
笃笃笃。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唐小姐,晚宴快要开始了,如果再不动身,您会赶不上的。”
一见这阵仗,还怎么去参加晚宴?还怎么心平气和地套林叔的讯息?
必须等到齐瀚回来!
可是现在门外有人,楼下也是人,该怎么逃跑?
对了!唐伶双眸一闪:排气扇外面有个台子,可以顺着管道往天台爬。
楼下有人?那我往楼上跑啊!
她干脆利落地掀开窗户,轻巧地跳上了外面的台子,灵活得像是一只猫咪。
通往天台的管道很细,但好在唐伶也不是软弱的小绵羊,等她蹿上了两楼之后,就听见套间的门,终究是被盛家的人踹开了。
她哼哧哼哧地蹭上了天台,正想抹一把汗,却看见原本空旷宁静的天台上,又黑压压地站了一票人——还是盛家的人!
“你们怎么会知道……”唐伶彻底傻了眼。
向南已经拿着麻绳走了过来:“唐小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