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灯光是黄色的,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唐伶觉得累极了,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齐瀚将她拦腰抱回了床上,唐伶被他逗得咯咯笑,直接导致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齐瀚用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温柔得像是在对待小猫咪一样。
唐伶的头发湿润,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珠,他俩的距离那么近,唐伶心中一动,捧着他的脸玩心大起地想用睫毛搔他的脸,笑嘻嘻地说:“痒吗?”
结果又被一记温热的吻给制住了,被这么一吻,唐伶整个人都软掉了,被这么一通折腾之后,齐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她的发丝。
唐伶也直直看着齐瀚的眼睛,感觉一片星空都掉在了他的眼神里。
这个夜晚是这么静谧,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俩一样。
唐伶环住齐瀚,一不小心便摸到了他背后的伤疤,那个子弹穿过的疤痕。
唐伶有些心疼,她轻轻抚着那个结痂的伤疤,微笑着说:“喂,以后你这疤痕成了蜈蚣状,就太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是吗?”齐瀚撩开她一缕头发,“还不是你缝窗帘似的给我缝伤,你得负责。”
“你才缝窗帘!”唐伶把脸埋进了齐瀚的颈窝里,“你没死就不错了,我是你的再造救命恩人好吗?”
“是吗?”齐瀚一双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那我得用什么还呢?救命恩人。”
唐伶脸一红,拧了一把她的腰,声音越来越低:“用你这个人来还。”
“什么?”齐瀚坏心眼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唐伶把唇覆在齐瀚的耳边,放大了音量:“我说,用你的人来还!”
齐瀚轻轻一笑,他一把抓住唐伶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爱拿什么还,就拿什么还。”
这死男人的力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把她足足折腾了一晚上,唐伶摸着腰皱紧了眉毛:我怎么觉得,是我亏了?!
……
天光刚刚破晓,这一次唐伶是清醒的那一个,昨晚太纵欲,她浑身不少暧昧的痕迹,站在镜子面前,唐伶害羞得红了脸。
不过,折腾了这么多天,昨天终于洗了个澡,今天真的是神清气爽。
唐伶换好衣服,刚坐在阳台上,却听到街道上有动静,唐伶有些慌:难道又是圣组织,或者黑金的混蛋回来了吗?
她一转身,看见齐瀚难得睡这么沉,也不忍心叫醒他,就想先去看。
想了想,唐伶又把随身携带的解毒剂,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她小心翼翼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听到枪声,这才安心下来:应该不是那群坏蛋,那会是什么?难道东城区的居民,开始陆陆续续过来了吗?
唐伶有些疑惑,这时候,一个冷不丁,一个小女孩扑到她的身上,唐伶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这小女孩不是别人,又是切西。
切西眼睛都哭肿了,哭哭啼啼地抓着唐伶的裤子说:“姐姐,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哥哥……这次我哥哥也生病了,他饿得很厉害,你帮我去看看他吧!”
切西是怎么找来这儿的?唐伶心里虽然很疑惑,但看到小女孩哭成这样,实在不忍心逼问,唐伶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切西说:“姐姐,我求求你了这次,这次……我哥哥如果在死的话,我就真的成孤儿了,你帮我去看看他吧,他就在不远的地方……”
“就在不远的地方?”唐伶心中更疑惑了,这里西城区,她是怎么过来的?
切西的哥哥饿得不行,又怎么可能在这附近?
唐伶的心中有很多疑问,她左顾右盼,哪里都没瞧见人。
“难道是我的戒心太重了吗?”唐伶心中想到。
看见唐伶这样,切西却更慌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唐伶说:“姐姐!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胡闹,我妈妈死都不是你的原因,都是那些坏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哥哥吧!我……我不知道我们在赶去的时候,哥哥……哥哥会不会已经……”
切西泣不成声。
唐伶还是谨慎地退了一步说:“我先去找齐瀚商量一下,如果是真的,我跟他一起去看你哥哥。”
一看到唐伶这样的反应,切西又生气了,她的眉头拧作一团,转身就跑:“算了!你们都不理我,哥哥死了,我也去死算了!”
切西跑得像风一样,几乎就要消失在西城区的街角了,唐伶还想去叫齐瀚,但是又害怕切西跑得不知所终,她心里一慌,也不想再发生她母亲那样的遗憾,于是也没再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切西!切西!你等等我,我这就陪你去看你哥哥。”唐伶说,“你快停下来,不要乱跑!现在说不定还有坏蛋,碰到坏蛋……咱们就全完了!”
唐伶的话音还没落,突然一个大麻布口袋,直接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唐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唐伶察觉到了不对劲,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这是空旷的西城区,当然没有人回,唐伶后悔得不行,就感觉后脑勺一阵钝重,有人一棒子把她给敲晕了。
……
唐伶昏迷了很久,还觉得后脑勺剧痛,当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周边还有其他的人,大家都是瘦骨嶙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