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坚强。”齐瀚笑,“我受重伤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不只来救了我,还去帮助其他人。”
他的眼神一斜,瞥着那大背包:“比如说,你自己来偷药。”
唐伶又把头埋得低低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是不是一旦离开这里,你要把我当成仇人了?”齐瀚看着她,但是关于她养父的死亡,他还是不透露一句话。
唐伶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她只把眼神看向清澈的河水。
“可我还是希望能带你走。”齐瀚再叹了一声气,“因为这里已经看不到希望了,我宁愿到了外面的世界,你继续恨我,也不能再把你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唐伶的嘴唇一张,刚刚想说话,就已经被齐瀚拉进了怀抱里。
“唐伶,你要知道一件事。”齐瀚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救得了的。”
她的眼神遥远地望着那鼓鼓胀胀的背包,到最后才吐出3个字:“我想想。”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能听见的只有萧瑟的风声,唐伶觉得齐瀚的怀抱非常温暖,烫得她几乎就要融化,于是她把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颈间,又闻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好闻的荷尔蒙气息。
因为背上的伤口好了许多,所以消毒水跟药的味道几乎消失了,又变成齐瀚——又变成了这个对她具有无限吸引力的齐瀚。
唐伶闭上了眼睛,连声音都在发颤:“我知道。”
在她心里什么都知道,这些天里积压的脆弱,全部袭击到了她的脑子里,唐伶只能抓着齐瀚的手,也将他抱得紧紧的。
总是这样,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带给她安慰。
“齐瀚。让我再抱抱你,齐瀚。”
齐瀚看着唐伶的眼睛,只觉得她的眼里住着星光,他的头皮微微一麻,便吻上了她的唇,唐伶被这个吻引得头脑发烫,浑身发麻,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她甚至无力推开他。
与齐瀚的缠绵画面历历在目,她连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了,正当唐伶被这yù_wàng惹得意乱情迷的时候,齐瀚却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唐伶。”齐瀚撑住了额头,“这些天里,我也一直在尝试其他方法,想要把所有人都保下来。”
可是要把这个圣组织赶走,又谈何容易?
“他们已经在古尼地区生根很久了,前身是叛乱古尼政府的革命军,他们本来没什么势力,但是国际上有的是想指点江山,坐收渔翁之利的人。这不是简单能找人解决的事件,这是一起政治事件。”他叹了一声气:“i虽然能影响政治局势,但在国内是通过两院议会,通过立法决策,在肯因能行得通,红石镇大获全胜,是能与当权人合作,最后双赢。现在古尼的处境,是没人能结盟合作的。古尼政府靠不住,分裂的军阀靠不住,就连西城区,也被……那些人分了一杯羹。”
这是唐伶第一次看到齐瀚在自己面前露底。
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头顶,在他长长的睫毛下照出了一小团阴影:“我尽力了。”
唐伶的心一软,这一次,是她伸手抱住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
“谢谢你,这些本来都不关你的事。”唐伶将头埋进了他的颈间。
唐伶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自己,齐瀚才会把这些人的性命当做是他的事。
她看着齐瀚,忽然觉得他像是一只脆弱的小狗一样。
“我不想你不喜欢我了。”齐瀚看着她。
现在他还哪有一点霸道邪气的影子?就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你还能继续喜欢我吗?”齐瀚盯着她,“就算我们走出了东城区,你还能继续让我这么抱你吗?”
她不知道。
唐伶只知道,先前勉强压抑在心里的情感,此时此刻全都迸发了出来。两个人那么近,像是在红石镇一样,那么近。她抱紧了他,而他更抓紧了她。
在短短二十几天里,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唐伶的情绪非常脆弱,全绷在一根细弦上,仿佛一挑就断。
压力都积在心底,迫切地找寻着一个冲破的出口,她忍不住了。
唐伶浑身都因为跌进溪水,而湿漉漉的。明明水珠还沾在她的皮肤上,却又迸发着热情的火焰。明明是最恶劣的环境,而这一次,却让两个人体验到了最极致的快乐。释放的压力,成为了激情的助力,让这一场欢愉酣畅淋漓。
齐瀚拢起了唐伶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好看却略显瘦削的脸颊,觉得一辈子也看不够她,唐伶面泛潮红,本就漂亮精致的五官,更是显示出了一股媚气来。
他说:“我爱你。”
她说:“我知道。”
直到激情被释放了个透,两个人躺在青草上,吹着略显冷漠的风,唐伶困顿得要睡着了,齐瀚给她披上了没有弄湿的外套,深深地看着她的睡颜,想用一辈子去看她。
本来唐伶双眼紧闭,仅仅拉着齐瀚的手臂就要睡着了,却突然眼睛一瞪,十分慌张地看着齐瀚:“这次我们……没有……没有……”
她红着脸说:“保护……措施……”
她好不容易把后面的话给吐出来,就红着脸披好外套,去翻了装满药物的背包了,月光很微弱,那些药盒上文字又非常小,唐伶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药,她眯着眼睛想仔细看,却感觉后背一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