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收画成,浅溪满意的点点头,画得不错。
“王爷,已经画完了,您看下是否满意。”浅溪对着前面的泽王说道,不过语气中的镇定和自信还是不免有些侧漏。
泽王还没有迈步,谁也没有向前凑过去细看。不过,想看和不想看的人可都有。
首先是慕锦,他一直觉得视王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指定是不想看的那人。
其次是泽王,画得是自己指定想看;然后格格公主也想看一下这个让泽王重视的‘朋友’能画出什么水平的画来,自然也是想看。
至于鸣书与徒弟钟宇嘛,可有可无,看不看都成。
泽王转身迈步到画前,浅溪已经退到一旁,格格公主紧跟着也迈了两步站在泽王的身侧。
泽王注视着画中的自己,忽然有种浅溪懂他的感觉,也忽然有种想不顾一切去表白去抱住浅溪的感觉。
格格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的欣赏后继而不屑嘴硬说道:“不过如此。”
慕锦脸色一沉就要上前,浅溪忙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
“哼,格格公主看不上不妨自己画一幅送给王爷,也好向王爷求个机会!”慕锦嘴上不饶人,甚至暗讽格格公主对泽王别有其情。
格格公主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你大胆!”,再怎么彪悍的民族,一个芳华年纪的少女被人点破心事恐怕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慕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仰头看天,那无所谓又痞痞的样子气得格格公主说不出话。
浅溪的师伯鸣书和师兄钟宇则是有些不满他的表现,但念在是为浅溪说话也就没有多言。
泽王现在也没心思应对格格公主,更是没有理会。只是小心翼翼的将画纸从画架上取下来交给下面的人好好存放。
“浅溪,谢谢你,画得很好,带着灵动,像是你读懂了本王的情绪。”泽王鼎鼎的看着浅溪,说完话也是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浅溪。
浅溪笑笑,“王爷喜欢就好。今日叨扰了王爷许久,我们几人就先离开了,日后有机会再聚。”
吃午饭用得时间比较长,现在又出来散步加为泽王画画,时间也是过去不少。
浅溪他们住在山中,还是该早些离去才是,这也是来之前就已经达成一致的。
泽王一愣,有些失落,这么快吗?
也是,苍山距离王府也有不少路程,那就不留了吧?
泽王心底叹了口气,“好,我送送你们。”
……
“怎么?本公主看泽王好像很不舍的样子?”送浅溪几人离开之后回来,看着泽王脸上失去笑意,格格公主心有不满忍不住酸溜溜的说道。
泽王转头看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是舍不得。”
他他他,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他将本公主置于何地?他明明知道本公主住进泽王府的目的!
格格公主此时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炸开。
静默……
有时候静默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几次格格公主觉得自己就要爆发出来,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点燃一个鞭炮,可是等了好久才发现它其实是个哑炮一样。
狠狠地一甩袖子,格格公主撂下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泽王!”,而后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在泽王府住了好几天的住处。
“从小到大,在北国,本公主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没有人敢遮掩忽视本公主。泽王,好一个泽王,早晚有一天本公主让你拜倒在本公主的裙下!”
格格公主在住处甩了一地的茶壶茶杯之后咬牙切齿的说着,身边从北国带过来的侍女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甚至连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
此时真的是应该极力的隐藏自己,降低自己存在感的。
之后泽王府的第一天静静地过去了。
之后泽王府的第二天也静静地过去了,似乎,格格公主在那天之后安静了很多,都没有趣找过泽王。
可是在那天之前她每天找泽王的次数是在两次及以上的。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让人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泽王府一处安静的院子中的一间安静的房间里有两个女子,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怎么样?买到了吗?”坐着的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压低,但还是可以听出语气中的紧张和兴奋。
站着的那人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坐着那人的面前,“买到了,这是那掌柜的给调好的,说是放到一壶酒中的话,只要喝下一杯肯定是抵不住药力。”
那小纸包静静地躺在那站着女子的手掌心,从坐着的女子的位置可以看到她掌心的汗水。
坐着的女子接过后放到鼻尖嗅了嗅,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也就放下心来。
“可是,公主,您真的决定了吗?您可是……”原来竟是格格公主指使她的侍女入夏去买了不知名的药。
格格公主将手里的小纸包重新放回入夏的手中,“已经决定了,不成功便成仁,你不比多言。”
“是,公主。”入夏不敢多言,点头答应。
晚饭时间,格格公主带着侍女入夏去了饭厅,泽王正坐在那里刚开始吃饭。
“泽王,那日格格对泽王出言不逊。这两日独自思索许久,深感自己无礼莽撞,今日特来给泽王道歉,希望泽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