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很软、很柔、很滑……莫朝云心中暗暗哀嚎一声,捂着羞红的脸,疾步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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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大白天的一直在睡觉,晚上一定很操劳了?”廉真一脸调笑地冲千叶挤挤眼,无视他冷冷睨过来的眼神,继续道:“别不承认,早上你娘子从房里出来时,那小脸红的,可见你一定是整夜欺负了人家。”
“我瞅准空隙来和你说正事,你一直调侃我有意思?”因为莫朝云自告奋勇,陪颂儿去取制衣铺新做好的衣裳,千叶才赶紧来和廉真商量事情。
“急什么?你不说要在我这里呆上好几日吗?过两天再说也不迟。”
千叶摇头,“过两日我们就走了。我想过了,在你这里呆久了并不好。虽然这里是两国交界的三不管之地,不过人多嘴杂,你娘子身子又重,我不想多生事端,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真无情,我们都很多年未见了……”
千叶却一笑,“如果我所谋之事可成,以后自然可以有大把相见的时光。”
“报喜不报忧。你虽不说,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大致清楚。我知道劝你是没用的,你如果打定了主意,估计很难改变,但是凡事还是要三思而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认识我那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十年隐忍,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行动的。”
“好吧,只是你身边这个丫头怎么办?”廉真叹口气,“这几日相处,我也觉得这丫头人不坏,真的挺好的,你就不能……”
“有些话说多了就让人烦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了。她是被我牵扯,才会被抓来魔窟,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将她送回原处,自是最好。”
“可是你不也说那个原处是否稳妥,还在两说之间吗?”
“我昨夜无意中得知,霍西云如今被罢了燕西的兵权,滞留北昭王都已有月余,想来那个丫头猜想不错,北昭确实是出了大事,霍西云自顾不暇,想来当初之事该是另有隐情。”
“你真的要把那个丫头送给别的男人?”廉真叹口气,“你难道看不出她很喜欢你吗?你怎么忍心……”
“什么叫送?你知道什么?”千叶摇了摇头,才道:“那个人陪伴了她十九年,那么漫长的时光,如果没有魔主插手,想来他们之间也会有个结果,而我才是那个在他们之间不应该出现的人。如果所料不错,那位郡王应该也是喜欢朝云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喜欢能不能保住她。所以这次出行,我就帮朝云了结这件事,然后我就可以安心返回魔窟了。”
“哎,这么大度的相公,我也是平生仅见,不仅不嫉妒自己的情敌,还要将自己的娘子千里相送,拱手成人之美,真是令我等世俗中人目瞪口呆。”
千叶一晒,“我们是假装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要从这混淆视听行不行?”
“哼,练了天人诀真当自己是天人了?始终清醒到让人生恨的人,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千叶却笑道:“真能孤独终老,也算是一件美事啊。”
“懒得说你,跟我来吧。”此刻店里生意不忙,廉真带着千叶直奔了后院的马棚。马棚边有个小矮房,修得甚是简单粗暴,瞅起来只能是给马做饲料的粗陋所在,但千叶知道并不是。
廉真推开一高摞铺散的草料,却见下面和周遭的沙土地面并无二致。可他却出奇摸到了一个根本看不出是钩环的钩环,微微一拽,平整的地面竟然错开,无声无息出现一个入口。
“竟然不是掀开的,精致!”
听千叶夸他,廉真坦然接受,“你以为我这些年真的只是开客栈啊?来吧,兄弟,进去看看。”
千叶也是好奇得很,于是也不客气,率先翻进了入口,却不想这入口狭长无比,一路点纵足下了十余丈,才算到了底。
“有你的,我刚刚差点当成一个下去就能挨到地的普通土坑对待了,差点出大丑。”
听千叶抱怨,紧随其后的廉真才笑嘻嘻道:“想不到才有惊喜嘛,你说是不是?再说你这种身手还能被我这么一个雕虫小技难住,别逗笑了。”
“不错,这种入口,即使有朝一日被人无意发现,身手不够好的,也是半路摔死,或者下去上不来活活困死的结局。”
“这入口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最有趣的还不是这里,你看。”廉真说着便打亮了火折子,往周遭一照,千叶才顿悟廉真的意思。
四周精铁打造,将外界笼罩得密不透风,没有来路,也看不到出口,乍一睁开眼,还以为被关在了一个精铁笼中,只是这笼子连缝隙都没有,黑暗中无声无息压过来,只让人有种窒息的惧怕感。
千叶沿着精铁壁敲了一圈,终于回身对廉真一笑,“右边那个。”
“这世上像你这样靠内力探机关门的怪物毕竟是少数,所以我的机关门基本上等于无懈可击。”见廉真一脸不忿启动了机关门,千叶才挑挑眉,率先而行。
“一个栈的掌柜,竟然坐拥这么一把地下宝库的入口钥匙,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
廉真哼了哼,“我只是个管家,你的那份钱我可一点没动。”
“谁和你计较了,我又不用钱。”千叶对一路的珍宝视而不见,直接问道:“夜华杯呢?”
“那东西又旧又老,你要它做什么?”
“虢华夫人芳诞,我怎么好空手上门,自然要备下礼物,才能做这位夫人府上的贵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