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笑了,十分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能不说自己这个小半身越来越对他的胃口。自私、虚伪、残忍,也许那些修者界的正道门派会十分厌恶这样的人,但是在妖魔看来这才是本性,从生命的诞生那一刻,就是自私的,他们妖魔从出生就为了自己相互争斗,和大自然斗、和田地斗、和自己的兄弟姐们斗,为的只是让自己活下去,变得强大。
妖魔属于天生天养的种族,强者为尊已经刻入了他们的灵魂,为了强大而不择手段,在他们看来十分正常。
所以他们看不起修者明明是逆天而行,明明修者界中杀人夺宝是常事,却总是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遵循一些条条框框。
在妖魔看来那就是虚伪,所以妖魔看不上修者。
当然修者也看不上妖魔。
此时楚凌风毫不掩饰自己对灵泉的垂涎,濯看来这是坦率,比那些道貌岸然明明是分垂涎却要装的若无其事要好得多。
“拿着。”濯把手中的玉坠子扔给了楚凌风。
“给我?”楚凌风顿时瞪大了眼睛,握着玉坠子有些呆呆的发问。
“我是妖魔,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濯伸手捏捏楚凌风还有些胖乎乎的脸颊,瞄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洛溪,“只是不光要滴血认主,还要重新祭炼一番,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抢走。”
所以,安洛溪的玉坠子能被抢走完全是因为这人自己的原因?!楚凌风不由有些黑线。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中,楚凌风也不会客气,直接滴血认主,至于重新祭炼,恐怕还得他修为上去之后才行。
把玉坠子挂到自己脖子里,楚凌风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安洛溪,问道:“他怎么办?杀了他?”
既然已经夺宝了,楚凌风不认为濯会放过安洛溪。
“暂时先不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察觉的蛛丝马迹,濯还是决定方安洛溪多活一些日子,手指在安洛溪眉心一点,血红的舌头微微舔过嘴唇,有些惋惜,“如此美味的灵魂不能立刻下口真是让人扼腕。”
楚凌风不由翻了个白眼,
“别废话,他到底怎么处理?”
“抹去记忆,特别是关于他重生的记忆,让他当一个真正的外门弟子。”嘴上这么的说着,濯直接运用妖族特有的秘术把安洛溪的记忆磨去了大半,当然,他可不会那么优待安洛溪,不会消除后遗症,估计以后这个人会落下一个头疼的毛病,但是比变成傻子已经好多了。顺手再在安洛溪身上做下一个妖魔特有的猎物标记,濯便把安洛溪扔了回去。
从此以后,这位在外门人缘不错的安师兄慢慢的泯然众人矣,虽然让人惋惜,但是这在修者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渐渐的就没有人注意这个人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在月华门内门,还有一些人被愁云缭绕,惶惶不可终日。
三枚铜钱落地,卦象依旧晦涩不明,虽然已经多次见到这种卦象了,机巧真人的脸色还是白了,眼睛中满是说不出的颓废和莫名的恐惧。
在他周围是月华门所有没有外出的长老,气味金丹后期的真人,距离元婴期也都是一线之隔。往日一个格式风轻云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此时,却一个个面色凝重,让整个议事厅的空气都凝重了起来。
坐在上首主位的是月华门内唯一的元婴修者,掌门席迟,看到这样混乱的卦象也不由一皱眉。
他虽然不修天机占卜,但是同样知道能够扰乱金丹修真用本命法宝占卜修为必将在金丹之上。
“无法确定本门遇到的是何种危机吗?”
“弟子惭愧。”机巧真人免有愧色,他不是所有长老中修为最高、辈分最老、年龄最长的,但是他的待遇却是所有长老中最好的,概因他放弃了所有的攻击类术法,专修天机占卜,为门派不问吉凶。现在他感应到本配将会有一场危机,却什么也占不不出来。
“你们如何看?”席迟看向了其他长老。
“月湖额们不能乱。我们意乱,其他门派就会借机打压我们。”负责门派对外事务的齐长老想了一下说道。
别看月华门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大门派,但是在整个青玉界也不是没有对头,尤其是和他们并称十大门派的那几个门派,别看现在是大家一片和谐,但是一旦有机会他们绝对会落井下石。
”不能公开,那就只有私地下调查。“一个仿佛儒生一般的长老开口,”机巧师弟的占卜也是有范围的,这可是一个线索。“
“门派及其周围百里之内?”一个身穿劲装肌肉突出一看就知道走的是体修之路的长老不由有些为难,抓抓头发,开口道,“那不就吧荥阳城给算进去了吗?这可不好查。”
“荥阳城内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其他门派的钉子也不少,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一个做道姑装扮的女修者淡淡开口。
“师妹说的是,这些年我们的手段太温和了,才会让那些人认为有机可乘,把我们当作好欺负的了。”一个比起不怎么好的长老直接把话题扯歪了,“我上一次还见到几个十分眼熟的家伙,以为换了个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真是把我们当成软柿子捏。掌门,该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月华门的厉害了。”
“师兄,你怎么跑题了。”他身边的长老不由抚额叹气,“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掌门让我们聚在这里的重点?”
“什么重点?”脾气火爆的修者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