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谭琳,你没事。”阿杰看着她胆怯地走来,心怀安慰地问道:“你面色惨白,还好吗?先给一口水。”说着,他便弯身提起倒在一旁的背包。
“住手!”何永强冷哼一声:“别动!”手枪的枪口仍指着阿杰的脑门,他阴沉的面容转向右侧的谭琳。“你刚才在看什么?拿出来。”
沉默了片刻。“没……”谭琳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可胆怯地目光仍是不敢与他对视。
“哼哼。”何永强冷笑着:“想逃过我的双眼?你裤袋里,快,拿出来。”他刚想将枪口调转谭琳,便放弃了,一旦如此,就会有一个人不受控制,要么是阿杰、要么是西沅。何永强是军人,天性的敏锐,使得此时的他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从表面情势上分析,只有谭琳不惧威胁,他十分清楚这一点。
暗沉的丛林里,不见天日,挂起的阴风,回荡在耳边的纱纱声,像是一道诡异的笑声,不,不止一道,这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癫狂,它们诡异奸诈,像是露出狰狞血腥的笑,是精神病院的午夜狂欢曲。
(《精神病院狂欢曲》:六十年代的一部惊悚悬疑电影,讲述人格分裂者们和病院医生所发生的恐怖事件,当观看者们最后走出影院,仍意犹未尽,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在那所精神病院里,医生也有问题。)
瞳孔的颜色。谭琳回忆着信笺上的内容,略显淡定地说道:“好,好,既,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表情即使多么沉着,但话音才是最真挚的情感表露,她紧张到了极点,随着吞吐的话语,她扫过每一括和自己共同战线的西沅。不对啊,瞳孔的颜色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异样。谭琳焦虑不安地推测着,拽着银币的右手,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