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水咕咚咕咚地冒出大大小小水泡的声音。
赵斜阳坐在软皮沙发里,只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眼前烟雾袅袅的透明玻璃茶杯,不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还在“我是陆垣乐的妈妈”这句话给她带来的震撼里回不过神来!怎么就这么快见到了家长?
赵斜阳定了定神思,有些埋怨自己先前太过于大意。
陆垣乐长期在外面惨布?偬崞鸺胰恕k?闱币馐兜匾晕胰嗽谒??畹姆椒矫婷嫔细?思?蟮淖杂扇a?lt;b>哪怕在他的几个住处住过好几晚,她都不曾设想过哪天会偶遇上他家长的画面。毕竟在她意识里,陆垣乐长期呆在一个地方的可能性极低,家人也不会千里迢迢跑过来找他。
但是,这世界永远有很多的意外,比如,眼前这位。
陆垣乐的妈妈……
赵斜阳一想到这层血缘关系,眉心不自觉地蹙了几蹙,她对自己,是什么看法呢?
刘心渊含着笑坐在她对面,双眸已经来来回回地将她打量了海丫?蠢椿鼗氐亟??蛄苛撕眉副椋?伤?匀幻挥胁炀酰??芬膊桓姨?鹄础?lt;b>
刘心渊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无措,便笑着扯开了话题:“你叫赵斜阳,是吗?之前春节垣乐的新歌曲里合唱的‘踏影’也是你,我没有弄错吧?”
赵斜阳听闻,才微微抬起头,眼眸带着亮光,平视着她回道:“是的,阿姨99种死法(快穿)。”
刘心渊又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赵斜阳想了想,低眸回道:“不久。”
刘心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你们一起的时候,有注意那个吗?”
赵斜阳不解,眼里满是询问:“阿姨说的是?”
“你没听明白?”刘心渊反问。
赵斜阳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注意什么?”
“安全措.施。”
刘心渊沉思了片刻丢出的四个字把赵斜阳狠狠地从里到外都雷了一遍。
“阿姨……”
赵斜阳想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起,她虽然住在这里,也跟他同床过几次,可是,她和他越矩的事情真的没做。
刘心渊一看她神色,有些意外,“美人在怀,这还能坚持住。垣乐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毛病吧?斜阳,也不是阿姨自己瞎操心,当初他一直单身,我急坏了不少,天天催他交女朋友,结果他次次都以工作忙拒绝了。后来回家次数少了,每回看到在一起的人不是陌淇就是柯溟,我还以为这孩子……”刘心渊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在这会儿有你在。”
赵斜阳从来都没有想过陆垣乐会喜欢同性一事,于是安慰道:“阿姨,你放心,垣乐不是这样的人。”
“是呀,因为现在有你了。”刘心渊说完,轻轻地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茶后又突然丢出了一个问题:“对了,斜阳。你跟垣乐商量什么时候结婚?”
赵斜阳随着她喝茶的动作而正把茶杯端起凑近自己嘴边,刚喝了半口便被这问题惊得一口将茶喷了出来,外带咳嗽不止。
“你这孩子,急什么呀?”刘心渊刚准备站起身给她顺下背,门“咔哒”一声由外打开了。
两人双双望向门口出,而陆垣乐却是将帽子摘下,一看赵斜阳脸色红润,明显带上了不正常的绯色,便笑着走了过去,“妈,你们在聊什么?”
刘心渊没有想到他赶回来的速度这么快,笑着看他走到了赵斜阳的身边,故意道:“我们刚刚才在说哪个日子结婚好呢!”
“阿姨!”赵斜阳急了。
陆垣乐却是低眸审视着她,“那脸也不该这么红才对!”
赵斜阳怕他误会了什么,便说:“没有没有,只是我刚刚不小心呛到了而已(西幻)荣光复苏!”
陆垣乐伸手抚摸了她纤细的后背,“这也能呛到?”说完,才将视线投向刘心渊。“老妈,人你也看到了,要不考虑先回去老爸那?”
刘心渊不乐意,“第一次来宜市,肯定是要多呆些时日,再说,还有我儿媳妇在呢!”
赵斜阳微窘,只好说道:“阿姨,要不我晚上把客房收拾一下,你好多住些时日。”
刘心渊体贴道:“还是媳妇好,贴心!”
赵斜阳当真不知该怎么接话好,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陆垣乐,陆垣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妈……”
单单一个意犹未尽的字眼,刘心渊便了然,“行,看在斜阳面上,老妈这次不计较了,等你好消息。”说完,又走到斜阳面前牵起了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墨绿色的翡翠顺势套到了她手上,“阿姨这次走得匆忙,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手镯你收着。”
赵斜阳虽然对这些奢侈品的了解不多,可一看手镯色泽也知道价格不菲,哪里还敢收。
推来推去两三次,倒是陆垣乐说道:“妈给你的,你就安心收。”
话一出,惹来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注视。
刘心渊当即笑逐颜开,而斜阳从他那自然熟稔的说法,也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敢再看他们。
陆垣乐,原来把她当家人!
好不容易送走了刘心渊,赵斜阳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那色泽靓丽的翡翠玉镯,终究是将它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
陆垣乐从门外回来,见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盯着桌子发呆,视线顺着她的望了过去,一时便已了然。
“我还没有到的那会,妈跟你说了什么?”
赵斜阳自动忽略刚刚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