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殿堂前的院落。
“小夕,你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到底干了什么?”苗落妆担忧道。
“我....我什么都没干,是他自己突然昏倒的,叫他也不醒。”苗小夕不以为意道。
苗落妆皱眉,脸露担忧之色。
“小夕,你马上叫来巫医。”苗落妆说话间,就要转身便要走进十殿堂。
就在这时,武兵坊外传来一阵声音,那阵声音叮叮咚咚的,好像无数珍珠落到玉盘上,又像是敲在屋瓦上的音乐,似乎柔和而又铿锵。
“巫乐?”知信鹤抬头望向远方,狐疑道。
巫乐是一种象征吉祥的部落民曲,同时也是一种巫术,传闻这种曲子能够防备修仙者,所以这种曲子只有在大庆典,或者是保护大巫出行的时候才会奏出来。
“今天不是大庆典的日子,莫非....是大巫出行?”知信鹤眼微眯道。
“这巫乐好像是不断地接近这里,难道有大巫要过来这里,怎么会这么巧合?”苗落妆停住了脚步道。
话音刚落下,第九殿堂内就传出了一阵嘈杂声。
很快,嘈杂声渐竭,四周肃然清静了下来,巫乐声不断从第九殿堂内传出,紧接着,所有第九殿堂的人都慢慢退开了一条路。空出的这条路上,出现了数十道身影,身影漫步走来,这些都是一些身上戴满神秘挂饰的巫人。
因为生活物资缺乏,很多人都得依赖信仰存活,而且巫人品格高尚,在一般人心中地位都比较高,假如巫人出行,所有普通百姓都会让路给他们通行。
苗落妆他们看见这个阵仗,都得退到一侧,给这些巫人让出一条路。
这些巫人都是朝着第十殿堂走去的。
第十殿堂?难道....?
顾城!
“这些巫人闯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苗小夕低声道。
“这些巫人摆出如此大阵仗,此行绝非只是为了一些琐碎之事。”知信鹤看了眼那些巫人群,沉思道:“据我所知,能够有这样阵仗出行的巫人不过两种人,分别是大巫,还有大巫的传承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人就是巫贤部落的传承人,巫听!”
“巫听?据传连巫贤部落的子弟都没见过她一面,她怎么会来这里?””苗落妆眉头紧皱道。
“我只想知道她为何屈尊去拜访那个呆子?”苗小夕咬牙,向着苗落妆问道。
“我也想不通。”苗落妆压低声音道:“可是这里把守着这么多巫人,不是我们这些出身商贾之身的人能干涉的。”
尽管苗家是连城首富,但还是改变不了连城商人地位低的境况。
“知信鹤,帮我彻查这个顾城的来历,不惜一切代价!”苗小夕转过头看向知信鹤,怨愤道。
“这个代价...?”知信鹤怀疑道。
“酬劳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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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殿堂内。
顾城睁开了眼,那双眼眸不再是恍惚无神,而是夹着惊疑的光。
“这里是...?”
这里的一切竟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他认不出身边的一切,唯一还记得的是....五年之约,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现在终于...醒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醒了....?”
顾城下意识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
她肤色白皙无瑕,手脚上都画满了纹字,身穿兽皮制的部落女衣,挂满了巫人饰品,看着她的身型、她的外貌、她的衣着,顾城隐约认为这人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但是却又记不起来,无奈之下只好出口问她一番。
“你是...?”顾城诧异道。
“巫听,你这是给我起的名字。”巫人少女冷淡道。
顾城脑壳一阵眩晕,理清了下思绪了,不难肯定,在印象中自己确实是认识这个人的。
“我....记不清你了,你能说一下自己吗?”顾城道。
“我是一名仙法受害者,遭到仙术侵害,失了记忆,丢了七魄,内心已无感情,是你从大自然域中救我回来的。”巫听依然是脸无表情道。
巫听还说了当时顾城救出她的场景,以及一些关于顾城的事,顾城浅浅地了解了一番自己那五年的经历。
对于自己那五年的变化,顾城是又惊讶又惊喜,不过他倒不觉得很唐突,因为这些破碎的记忆片段还脑海中,似乎都是真实的事,所以顾城很快便接受这些事实。
“我这五年间还做了些什么?”顾城双眉一挑道。
“我也不清楚,你一直不向我透露任何事。”巫听摇了摇头道。
“不过我亲眼看过,你凭借才智,单人匹马毁掉了几个修仙者组织,你就是从其中一个修仙者组织中救了我出来的,还将我带在身边,教我修仙之道,所有事都很顺利,直到那一晚上....”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顾城眼大瞪,蓦然道。
“那一晚,你突然找来了我,说将要去杀掉一个人,还算到了自己将会落败,甚至还算到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所以在那一晚上,你布下了我这个棋子接应你,为的就是等待你苏醒的这一天。”
“后来怎么样了!”
“到了第二天黄昏的时候,你终于回来了,不过当时的你全身伤残,灵脏破碎,修为下跌到修道二重天,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呆滞的人了。”
顾城略顿一下,略有所思,从模糊的记忆中确信了巫听的话。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