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距离和涛五十多米的地方就停下了。心说这个地方我既能看得到和涛模糊的身影,又能在发现危险的时候及时通知他。这个距离还算可以了。而且我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进到山里面了,现在冷不丁让我一个人这么待着,宝宝心里虚。
靠在一棵树下,顺手把手电给关掉,然后又拔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草放在嘴里嚼着。嚼了两口发现有点苦,“呸”了一声又给吐掉了。
一个人守夜是特别无聊的。而一个人特别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加上周围的这种环境氛围,寂静岭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就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可很快我就发觉到不对了。
我靠,山里的晚上很吵确实没错。可现在是冬天啊,虫子动物什么的应该都去过冬了。就算不过冬那也都给冻死了,怎么还这么吵?不对,有问题!
想着我就站了起来准备回去。可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一股眩晕感没来由地就从大脑发了出来。紧接着胃里猛的一抽,一紧。“哇”的一下我就吐了。
扶着树吐了将近三十秒,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和涛开车太快,我给晃晕车了。可立马就感觉不对了。晕车又不是网络游戏,不带网络延迟的。
中毒了?我瞪了瞪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发现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树也变得粗壮了起来。
中毒,一定是中毒了。我努力使自己的脑子运转起来。可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身体开始发软,最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提神——痛苦,我需要痛苦。
在之前的训练里兰曾经交给我一个提神的方法。那就是自残。**上传来的剧烈痛苦可以刺激神经,让人保持清醒。当时我就觉得这种方法特别傻逼。可在一次疲劳训练中,我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这个方法的好处。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的黑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拉了一刀。
操蛋,怎么不痛?那再来一刀。我靠,还不痛?妈的,最后一刀。卧槽,有鬼了不成,怎么还是不痛啊?闹到非要老子捅自己一刀才会有感觉?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大叫了一声和涛的名字,提醒他注意危险。然后眼前飘过一片光斑,就这么晕了过去。
开玩笑,我当然没死。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还坐在电脑面前写出这些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晕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胖子已经坐在我身边了。再往边上看一眼,发现麦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着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了。
**了一声,成功引起了胖子的注意。胖子见我醒过来了,就过来把我扶起来,又拿起水壶给我喂了一点水。
“我说,你他娘的怎么就晕了?”胖子说。
喝了点水之后有精神了,我就看了看周围。发现我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现在的位置我也不清楚在哪里,不过既然有胖子在,那我相信周围应该是安全的。。
摇了摇头:“我哪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晕过去了。”
“你那叫莫名其妙?”和涛走过来,手里捏着一根已经蔫了的草。“知不知道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我愣了一下,问他:“什么?”
和涛翻了翻白眼:“这他娘的是用来提炼麻药的草啊。”说着和涛把草往我面前晃了晃:“不知道是什么你就别乱吃好不好,这东西吃多了——”说到这里和涛停了一下,转而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的说:“对胃不好。”
我“噢”了一声,看向胖子:“胖子,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兰呢?”
“兰姐先去探路了。”胖子说。
我一愣:“这山里有那种咱们上次在那陵格勒大峡谷遇到的虫子,怎么让兰一个人进去?”
“这个我和兰姐已经知道了。”胖子说。
我脑子有点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嚼了那根草的原因。思维有点跟不上,说话也是东一头西一头的:“哎,我昏迷了多久?”
胖子看了看手表:“也没多久,就三天吧。”
“这么久?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我看向旁边被绑着的麦克,心说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噢,”胖子看了一眼麦克:“核桃在你昏迷了之后就趁着这个老外过来检查你不防备,把他给干翻了。然后就把他绑了起来。等我和兰姐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地上了——你知不知道,当时可把胖爷我急坏了。幸好核桃跟我说你没事。要不胖爷非把这老外烤了不可。”
“哎,失误失误。我哪知道随便拔的一根草竟然这么牛逼。”我说。说着我就抬起手看了看,心说兰的这招痛苦提神法还是存在bug啊,怎么不管用了。可抬起手的时候我就发现,手掌上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
难道是老子的自愈能力太厉害了,才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把需要半个月才能愈合的伤口给愈合了?这种能力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到?
和涛看了一眼胖子:“老子再说一遍,是和涛不是核桃。”然后看向我:“发现你的时候,旁边的树干上被劈了三刀。”
我一愣:“啊?我当时是想在手上划道道来着。”
胖子两眼一翻:“你当时都麻爪了,还划道道呢,怎么不说捅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