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际隐隐显露出一缕微光,杨慎打了个哈欠,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轻轻从叶凌波温软的娇躯中脱身出来,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正准备穿衣,只听得床上传来声音:“夫君这几日起得倒早,自从得了‘天煞经’,夫君你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生气呢!”
杨慎的脸垮了下来:‘瞧凌波你这话说的,难道未得‘天煞经’之前,为夫便是小老头的做派不成?’
叶凌波轻轻从床头坐起,胸前的美好春光看得杨慎喉头“咕噜”一声,两眼冒出了绿光。
叶凌波微微瞪了他一眼,柔声道:‘以往夫君虽然表现得开朗自信,还时不时说说笑话来逗凌波,但凌波却能感受到夫君埋藏在心底的惶恐不安,直至获得‘天煞经’之后,夫君才像是真正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轻快起来。’
杨慎默然点头。
的确,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天煞经”必然会使他在那个波诡云谲的时代保命能力大增,自然会使他的心中压力大大减轻。
他突然笑嘻嘻道:‘凌波你果然是为夫肚里的蛔虫,为夫想什么都瞒不过你。’
叶凌波轻碎一口,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蛔虫,难听死了!”
杨慎哈哈笑道:‘娘子,为夫服侍你穿衣。’
说着一下子便扑在床上,要去掀叶凌波的被窝,叶凌波虽然与他已经做了一段时日的夫妻,到底不似他这般没脸没皮,连忙伸手阻挡,最后,杨慎恼羞成怒之下,却是将之演变成了荒唐的一幕......
良久之后,叶凌波玉面潮红,气喘吁吁地伏在杨慎的怀里,她即便内力高深,但是论及体力却终究没办法与杨慎这么个大男人相比,瞧见自己夫君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她揪起杨慎腰间的软肉,狠狠地转了个圈。
“嘶...!”杨慎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是他毕竟理亏在先,不仅不敢发火,反而是小心翼翼忍着痛强行扯出一张笑脸道:‘凌波,为夫错了,轻点,轻点。’
最后两个词不知令叶凌波想到了什么,她“呸”了一声,却终究放了手。
微微瞪杨慎一眼:‘起床啦,这次不准胡来!’
杨慎讨好地笑道:‘为夫遵旨。’
叶凌波突然“噗嗤”一笑道:‘你呀,胡说八道,怎么对皇权一点敬畏都没有?’
杨慎默然,一个现代人,可能会畏惧皇权,却绝不会有所谓的敬意。
两人起床之后照例在外面练了一会儿武,自从开始习练“天煞经”之后,杨慎的剑法日复一日的一点点精进着。
用过早膳后,杨慎来到了书房中。
杨慎在书房中待了没多久,赵一鸣便进来禀报道:‘启禀家主,老管家求见。’
杨慎道:‘请他老人家进来,还有,以后老人家来找我不必禀报了。’
虽然大家族规矩森严,但是杨慎觉得有些事可以省略,避免耽搁时间。
“是,属下记住了。”赵一鸣恭敬的应道。
不久,老管家杨单从来到杨慎面前,先是恭敬的向杨慎行了一礼,然后道:‘家主,您让老奴寻找的武器工匠老奴已经找到了,正在偏房等着。’
“嗯,辛苦您老人家了,带我去见他们吧。”杨慎微微点头道。
他从书桌左上角一份文件的夹层中拿出一张图纸,随老管家走出书房。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杨慎来到杨府前院的偏房中。
在那里,杨慎见到了九名衣衫寒酸的老人。
老管家向他们喝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向国公爷行礼!”
听说面前的少年人乃是国公大人,九个人脸上纷纷露出惶恐之色,齐齐跪下道:‘小人拜见国公爷!’
在他们眼里,国公府老管家杨单从便已经是这世上一等一尊贵的人物了,至于国公爷本人,那和天上的神仙差不多吧!
惊吓害怕之下,不禁纷纷跪倒在地。
杨慎见此,不由皱起眉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做什么,都给我起来!”
声音虽然并不大,九人还是吓得连连应是,一个个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
杨慎淡淡道:‘本公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找你们做。’
工匠中一名站在中间的老头儿道:“国公爷请说,您无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
这个时代,工匠的地位极其低下,他们不可能有拒绝杨慎的勇气。
杨慎点点头,将手中的图纸递给这人道:‘我要你们做出这画上的东西,我称它为火枪...’
既然在这个时代鼓捣出了标准火药这种东西,杨慎就不仅仅想将其当作炸药来使用,火枪这种后世的大杀器,他自然也想着手研究。
虽然杨慎前世仅仅只是一名高中生,对火器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但是火器的大致图样,包括它的基本原理,杨慎作为一名男性,自然还是了解过的。
此刻他虽然无法指导这些工匠如何去做,但是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华族人的创造力,即便这些人手中只有大致的图样,杨慎相信,火枪的制造流程必然难不住他们。
要知道,这些人都曾经在兵部名下的武器作坊中担任过大匠,是这个时代技艺最精湛的兵器工匠,杨慎觉得,只要后世存在,以这个时代的生产水平又能够做出来的东西就不可能难得倒他们。
老头儿从杨慎手中接过图纸,一边听着杨慎对火枪的粗浅介绍,一边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