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脸色一变道:“怎么回事?”
“娘娘,你是问什么?”绿珠浅笑着问。
萧晚晴皱起眉头:“他要下榻坤宁宫是怎么回事?”
“皇上喜欢下榻哪里,就是哪里,不用解释的。”绿珠低声道,心中狐疑:主子娘娘今儿个怎么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你让他走。”萧晚晴面红耳赤,突然想起康熙走时说的话,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绿珠浅笑道:“主子娘娘,若有兴趣,奴婢一边给您梳头,一边给您慢慢说来。”
“梳头,还是不要了,这沉甸甸的不舒服,我想泡个热水澡,你给我备些热水。”萧晚晴觉得身子一颤,肌肤有些粘热,也有些痛,而后才发现皇后主子身上居然带着伤,虽然已经好了不少,但伤口处还是隐隐作痛。
“奴婢这就吩咐那些人给您准备热水,您在这里候着,奴婢这就给你吩咐下去。”绿珠笑盈盈的走出坤宁宫,对门口的宫女说:“蓝烟,你让人准备热水,主子要沐浴。”
“是,绿珠姐姐。”蓝烟低声道,“选秀的胆子,宗人府已经送来了,却不知是否禀报主子?”
“已经禀报过主子,但主子失忆了,所以此事还要缓一缓,反正离三月还早,没准过几日主子就大好了。”绿珠道。
蓝烟闻言点头。
萧晚晴看着门口的两个宫女,心道:她俩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绿珠看样子是原来那赫舍里皇后的近人,贴身奴婢;蓝烟也算是赫舍里的亲近之人,因为就这两个宫女离内殿最近。
“求求你了,你让我见见主子娘娘,只要真的没事,要怎么怪罪,打骂都随着公公。这时候宫外有一女子哭着说。
萧晚晴闻言,轻声吩咐:“让她进来吧?”
“主子娘娘您好了吗?”富察氏哭着说,如今已经贵为惠妃的富察氏依旧很怀念,那些在坤宁宫的日子,萧晚晴见她跪下哭的很是伤心,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这怎么回事呀?这些日子就觉得遇上的怪事不少,大凡清宫戏,都是皇后很讨厌,总想去巴结皇上,之后殴打妃嫔,再有一个厉害角色跟皇后斗,可是此地不同,真的不一样,皇上似乎很爱皇后,这妃嫔一听说皇后有病,居然哭的就跟死了亲娘一样,莫不是在演戏吧。
“好些了,只是这样子比较邋遢,到教你笑话了,本宫忘了一些事,也不记得你是谁,你不会怪罪本宫吧?”萧晚晴笑笑说,做到贵妃椅上,对那面前跪的十分恭敬的女子说。
“主子娘娘身子大好,就是佛祖保佑,臣妾就安心了,臣妾是锦儿,你宫里的锦儿,你须知道,臣妾心里只有你,臣妾眼里也只有你,你对臣妾而言有再造之恩,臣妾永远记得皇后之恩。”富察氏跪地痛哭着,这梨花带雨的美人泪到叫萧晚晴一时间无法自处。
“锦儿你起来吧,本宫不记得那么多,你见也见了,不如留下来陪陪本宫,本宫很害怕。”萧晚晴不觉间对这个长得很美的妃嫔心生好感,于是笑笑说:“你若不喜欢可以回去。”
“锦儿自然喜欢,锦儿在这里伺候主子吧,绿珠姐姐,让我伺候主子梳头好不好。”富察氏一笑道。她很怀念那些呆在坤宁宫的日子,这个早春静的就好像就得没有人烟。可是富察氏心里暖暖的,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这兰妃回来了,又在钟翠宫装病,有日子不出来请安了,也不知怎么了。
华妃走动的很厉害,似乎一心办好春宴讨好老祖宗,皇贵妃按兵不动,除了每日去慈宁宫请安以外,就呆在翊坤宫没有动静,德妃受封以后一直住在坤宁宫的后院,一早上说是要接无根之水给皇后主子醒脑,也不知去哪里找无根之水。
“皇后主子,这是从梅花骨朵里接的露水,人家说失忆的人喝了有用,臣妾给您接了一些。”福尔跑了进来,一脸的泥浆浑身是雪,就像一个小泥猴,这萧晚晴苦笑道:“赶紧的给她拿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别再着了量,这个宫女叫什么?”
“回皇后主子,这是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这方子有用吗?不会有问题吧?”绿珠苦笑着说。福尔说:“我先喝一口,但只怕浪费了,冰雪甘露就曾经治好过我额娘的失忆症。”
福尔喝了以后突然间面色发黑,有中毒之象,绿珠自然明白下毒的绝不是福尔,那到底是谁呢?不过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总要先估计福尔的毒,于是从赫舍里的包囊中拿出一颗万应解毒丹。
“这是什么?这怎么回事?好痛啊,觉得就好像小腹再被虫子咬。”福尔脸色一变说,她捂着肚子惨叫着。萧晚晴说:“传太医过来看看吧。”
很显然下毒的人不是这个德妃娘娘,但他们要弄死的人也不是德妃娘娘,而是她这个皇后。所以这些事她很明白。这级宠于一身,必然会积怨于一身,这本就是相连的,这错综复杂的一切就叠在一起,萧晚晴一时间百味陈杂,这个赫舍里皇后还真是命中多劫难,照这么下去,估摸着不久皇后就可以上西天了。
“娘娘,奴婢看到是不用的,我去让曹大人宣于大人进来给德妃娘娘看看就可以了,倒是比太医来得方便,曾几何时那些日子里,咱们跟于大人生死与共,奴婢想于大人的医术比太医好了不知多少倍,又没有异心,奴婢觉得于大人最合适来给德妃娘娘看病。”绿珠笑笑说,萧晚晴点头道:“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心里清楚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