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任何地方都不被接受。我在阿森纳的职业生涯一帆风顺,直到那天我惹到了维埃拉,他在阿森纳更衣室以‘长先生’而闻名。那场是在海布里对阵富勒姆……我只是咬了他,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我还叫他‘瘦子焦炭人’。一开始他用牛眼瞪着我,后来……”
“好像他用老二抽了我的脸。只有一次,但是我还是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就好像被湿湿的腌鱼抽打一样。没人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能想象自己在队友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根14寸的猪肉条抽打的景象吗?那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时刻……”
——节选自《阿内尔卡自传》
推开门的一瞬间,罗维希还是感到了一些不适应。之前那两次任务,一推开门都是直接到了更衣室,这一次却不一样,这一次他直接就出现在了球员通道上。
今天是比赛日,球场热闹得简直就要炸开了锅,不过通道里却显得有些冷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工作人员——现在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早,球员们都还在场上进行着比赛。
通道墙上一块大牌子写着:阿森纳vs富勒姆,这是今天比赛的对阵双方,两支来自伦敦的球队。
每一次伦敦德比对当地人来说都是一次狂欢,今天自然也一样。场上球员在拼杀,球迷则不遗余力地呐喊助威,呐喊声通过入口处传了进来,就算身处球员通道也能感受到现场那令人窒息的狂热气氛。
罗维希无心感受,他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队医,按正常来说,队医这个时间应该是在球场上随时等候调遣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球员通道里。
幸好他才发呆了一分钟,马上就有人帮他解了困。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子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嘿,罗维,你在发什么呆?快跟我来。”
罗维?罗维希在愣了十秒后就明白了矮胖子是在叫自己——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的工作牌,上面写着的名字就是罗维。
既然有人叫我,那我就跟着他走吧,罗维希乖乖地跟到了矮胖子身后。
矮胖子并没有把他带到球场上去,而是带到了通道的另一侧。矮胖子走得很急,边走边说道:“你一会进去之后先帮他做个简单的检查,还有,比赛结束后,把他带进更衣室,看看球员们对他的反应。”
“嗯嗯,好的。”罗维希不停地点头应着,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矮胖子要他做什么事。
走了一会,矮胖子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又对罗维希说:“好了,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又看了看手表,说:“现在离比赛结束还有七八分钟的样子,这样吧,十分钟后你把他带去更衣室,顺便看看球员们有什么需要你的帮助。”
“嗯嗯,好的。”罗维希觉得这个矮胖子应该是俱乐部的什么领导,但是矮胖子指的那个“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矮胖子交代完这些话就离开了,罗维希拧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间很整洁的房间,房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两张躺椅,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躺椅边上是一长溜带着各种管子和电线的医疗器械,器械边的转椅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黑小伙。
黑小伙正坐在转椅上看书,听到有人进来,忙合起书本站起身来,咧开大嘴很有礼貌地说:“嗨,你就是俱乐部的医生吧,我是蒂埃里?亨利。”
亨利!又是亨利大帝!罗维希又看到了那张恬静淡雅的脸,他差点笑出声来: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和大帝见面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亨利和刚才世界杯上的那个亨利看起来略有点不同,这个亨利的样子显得很是青涩,说话也有点害羞,完全没有了世界杯亨利那副淡定优雅的样子。
亨利见罗维希没有反应,伸出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嗨,医生,你没事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罗维希总算从再见亨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被这一问却又迷糊了,反问道:“开始?开始什么?”
“体检啊。”说着亨利撩起上衣,露出了八块健壮的腹肌。
体检?看着那两张躺椅和满屋子说不出名字的仪器,再联想到之前矮胖子说的“做个简单的检查”,罗维希终于理通了思路:原来矮胖子是叫我来给亨利体检的,那这里应该就是阿森纳的体检室了。
“对对对,体检,就是体检。”罗维希说,心内却又犯起嘀咕:亨利干嘛要体检,他是阿森纳的国王,他不去场上踢球,来这里体检做什么?
亨利看他说归说,却没有行动,又问:“医生,我们从哪里开始?”
“我们……这就开始……”罗维希绕着体检室走了一圈,发现麻烦来了,这堆像变形金刚一样的仪器,他一个都不会用。
“那我坐着还是躺着?”亨利又催促了一句。
“躺着,躺着比较像体检……”罗维希说,他又绕着体检室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样他会用的东西了——墙角挂着一个听诊器。
罗维希心内暗自庆幸,取下听诊器挂在胸口,开始给亨利“体检”。“你身体不错啊。”他装模作样地拿着听诊器在亨利身上挪来挪去。
“还行,不过……”亨利皱了皱眉头:“不过你确认用听诊器来听我的小腿肚子有效果?”
罗维希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听诊器不知不觉都移到亨利的小腿肚子上去了。他赶紧解释道:“当然有效果了,这是牛津医学院的高材生们